第186章 赌圣养成第一步（2/2）
骰盅打开。
一，二，三。六点，小。
“操！”那个押了重注的赌客，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而那个“托”，则惊讶地看了一眼周星祖。
庄家的脸色，也微微变了变，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。他收走桌上的钱，将两块大洋赔给了周星祖。
“小子，运气不错。”
周星祖没有说话，只是将两块大洋，继续押在“小”上。
第二局，庄家摇骰的动作，明显认真了许多。
林小乐站在外围，在他即将落盅时，装作不经意地摸了摸鼻子。
周星祖心领神会，这一局可以跟。
“开！”
三，三，四。十点，还是小！
周星祖面前的钱，变成了四块。
周围的赌客们，开始窃窃私语，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运气好到爆棚的年轻人身上。
庄家的额头，开始冒汗了。他意识到，今天可能是遇到了“扎手”的行家。
第三局，他摇骰的时间格外的长，骰盅里的声音，时而清脆，时而沉闷，显然是在运用更高级的听声辨位技巧。
林小乐的眼神，也变得专注起来。他看到，在骰盅即将落下的前一秒，庄家的左手小指，不自然地弹动了一下。
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。
重注！
周星祖深吸一口气，将桌上所有的四块大洋，毫不犹豫地推到了“大”上！
这一举动，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庄家更是瞳孔一缩。他刚刚用特殊手法，已经将点数控制成了稳输的“小”，这小子怎么敢反着押？难道是蒙的？
“小子，想清楚了？这可是四块大洋！”庄家色厉内荏地喝道。
周星祖学着阿杰的样子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那种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眼神，让庄家心里一阵发毛。他咬了咬牙，妈的，老子就不信这个邪！
“开！”
骰盅揭开。
所有人都凑上前去。
只见三颗骰子，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六，六，六！十八点！豹子！
“豹子通杀！”庄家先是一愣，随即狂喜地大叫起来！他一把将桌上所有的钱，都揽入自己的怀中。
“哈哈哈！小子，跟我斗？你还嫩了点！”
然而，他还没笑完，一只手，就按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是周星祖。
“别急。”周星祖的声音，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，“你这骰子，不对劲。”
“放屁！我的骰子有什么不对劲？”庄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。
“你的骰子，是灌了水银的。只有灌了水银的骰子，才能在最后关头，靠离心力强行甩出你想要的豹子。”周星祖的目光，冷得像冰，“你以为你的手法很高明，但在真正的高手眼里，就像三岁小孩过家家。”
这番话，一半是林小乐教的，一半是他自己观察所得。但从他嘴里说出来，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。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！”庄家慌了，他身边的几个同伙，也围了上来，气氛瞬间剑拔弩张。
就在这时，林小乐从人群外，悠悠地开口了。
“各位乡亲父老，兄弟爷们，大家来看个热闹啊！”他的声音，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，“这位老板说我们输了，我们认。但是呢，我这位兄弟，他有个怪癖，就是不相信运气。他觉得，这三颗骰子，肯定跟老板你有特殊的‘缘分’。不如这样，我们也不说你出千，你把这三颗骰子，扔进旁边的水碗里，要是它们还能立得住，这钱，我们不要了，再赔你十块大洋！要是它们在水里翻了跟头……那今天这桌上的钱，我们得拿走一半，不算过分吧？”
这个提议，合情合理，又充满了戏剧性。
赌客们立刻开始起哄。
“对啊！扔水里试试！”
“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！不敢就是心里有鬼！”
庄家的脸，已经变成了猪肝色。他知道，他的水银骰子，一进水，浮力就会改变，水银的重量会让它们立刻失去平衡，当场露馅。
“妈的，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找事？给我打！”
恼羞成怒之下，庄家终于撕破了脸皮，和他的同伙们一起，抄起藏在摊子下的木棍，就朝周星祖和林小乐扑来。
赌客们“轰”的一声散开。
周星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挡在了林小乐身前。
然而，那些混混还没冲到跟前，就一个接一个地，以比冲过来时更快的速度，倒飞了回去。
阿杰出手了。
他甚至没有用枪。
只是简单的几下拳脚，快如闪电，精准而高效。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混混，被他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。另一个的木棍刚举起来，就被阿杰夺过，反手一折，“咔嚓”一声，木棍断裂，那混混抱着变形的手腕，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。
不到十秒钟，包括庄家在内的五个混混，全都躺在地上，痛苦地呻吟着。
整个场面，鸦雀无声。
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，看着这个沉默如山的男人。
林小乐满意地拍了拍手，走上前，从吓傻了的庄家怀里，掏出了那一大把钱，掂了掂，大概有三十多块大洋。
他抽出其中的一半，扔回给庄家。
“说好的一半，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。”
然后，他将剩下的一半，塞进了周星祖的怀里。
“阿星，这是你凭本事，赢回来的第一桶金。”
周星祖捧着那沉甸甸的，还带着别人体温的大洋，整个人都懵了。
从一无所有，到手握十几块大洋的“巨款”，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。他看着林小乐脸上那智珠在握的笑容，又看了看阿杰那稳如泰山的背影，心中第一次，对林小乐之前描绘的那幅“赌圣”蓝图，产生了无比真实的向往。
“走吧。”林小乐搂住他的肩膀，“先去租个房子，再买两身体面的衣服。赌圣养成计划的第一步，‘原始资本积累’，成功！”
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，三人组潇洒地转身离去，消失在弄堂的深处。
而他们的传说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