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 山本来了(2/2)
山本带的通讯兵跑到山本身边说:“大佐,西集据点发消息说我们的汽车被炸了。”
山本一听瞬间就恼怒了,“八嘎,气人太甚,地图。”通讯员拿出地图,山本看了一会说:“全体撤退,前往平安县。撤退。”
山本嘶哑的咆哮被淹没在更猛烈的枪炮声中。撤退的命令飞快的在特工队中传达,原本悍不畏死的冲锋瞬间变成了慌不择路的溃逃。鬼子兵们互相推搡着,试图从那被炸开的豁口挤出去,动作狼狈不堪,哪里还有半分精锐的样子。
“想跑?!”李云龙从土堆后猛地探身,手中驳壳枪“砰砰砰”连发,打得豁口边缘泥土飞溅,一个刚探出半个身子的鬼子兵惨叫一声,软软栽倒,堵住了小半边通路。“张大彪!给我咬住!一个都别放跑!”他吼声如雷,脸上溅满了混合着硝烟和泥土的汗水,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。
房顶上,林峰的半自动步枪发出稳定而致命的“砰!砰!”声,每一枪都精准地撂倒一个试图组织断后的鬼子机枪手或掷弹筒兵。新枪滚烫的枪管在月光下腾起淡淡的青烟。“张强!别让他们喘气!给我往平安县方向撵!像撵兔子一样!”他的声音透过激烈的交火传来,冰冷而清晰。
豁口处成了死亡漏斗。赵刚指挥着战士们用密集的火力封锁,手榴弹如同冰雹般砸过去,爆炸的火光一次次照亮鬼子兵惊恐扭曲的脸。张大彪带着人已经扑到了豁口附近,驳壳枪抵近射击的爆响和刺刀的寒光交织,狭窄的通道瞬间变成了屠宰场,鬼子兵的尸体层层叠叠,鲜血混着泥土,在爆炸掀起的尘土中汇成暗红色的小溪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,独立团一营和二营的战士们如同潮水般从村东和村西包抄过来,轻重机枪的火舌交织成网,将山本的溃兵彻底困在狭窄的田野间。上万名战士举着刺刀,踏着泥泞的土地冲锋,他们的怒吼震得大地都在颤抖,鬼子兵在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前节节败退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“八嘎!快!快撤!”山本被几个亲信死命拖着,几乎是连滚爬爬地从人堆和尸堆里往外挣。他那顶战斗帽早已不知去向,头发散乱,脸上沾满了血污和黑灰,阴鸷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惊惶和怨毒。他回头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婚礼现场,尤其是那间挂着红布的新房,牙齿几乎要咬碎。外围林峰特战队的捷克式轻机枪点射声越来越近,如同死神的鼓点,狠狠敲打在他的心头。
“轰!”又是一声巨响,铁柱指挥的重炮再次发言,这次直接落在了村外鬼子预设的机枪阵地上,耀眼的火球腾空而起,彻底断绝了山本想组织就地反击的任何念头。
“撤!去平安县!”山本嘶吼着,被手下簇拥着,跌跌撞撞地冲进村外漆黑的田野。他们丢盔弃甲,连伤员都顾不上,只求能逃离身后这片被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。张强带着特战队员如同幽灵般从侧翼的树林和沟壑中冲出,手中的武器喷吐着火舌,紧咬着溃逃的鬼子尾巴,将他们像赶羊一样驱赶向平安县城的方向。零星的枪声和鬼子绝望的惨叫在夜风中拖曳,越来越远。
院子里,枪声渐渐稀疏下来。豁口内外,横七竖八躺满了穿着土黄色军服的尸体,血腥味和硝烟味浓烈得令人窒息。幸存的战士们在弥漫的烟尘中警惕地搜索着残敌,踢开尸体,确认是否还有活口。
李云龙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,快步走到豁口。他狠狠踢了一脚脚边一具鬼子军官的尸体,目光越过残破的院墙,死死盯着山本溃逃的方向,眼中杀意未减分毫。“狗日的山本,跑得倒快!”他啐了一口,转向赵刚,“老赵,伤亡怎么样?”
赵刚脸色凝重,正在查看一个腿部中弹的战士:“豁口这边顶住了,牺牲了三十个同志,重伤五个。内鬼清理时也损失了两个。林司令那边……应该把山本的尾巴咬住了。”他抬眼,望向房顶。
林峰不知何时已经从房顶下来,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子中央,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枪口还在微微冒着热气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扫视着狼藉的战场,目光最终落在李云龙身上。他声音平淡,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,“张强会好好‘送’他们一程,够山本喝一壶的。剩下的事,天亮再说。”脸色一变贱兮兮的说:“老李,今晚的的洞房花烛夜,按照习俗要闹洞房,老赵,你说我们是不是···嗯?”
赵刚瞬间就明白了,“对对,这结婚就应该闹洞房,不然不热闹啊。”
李云龙脸色一变大声地骂道:“滚滚滚,想干什么啊,咱老李结个婚容易吗?谁都想闹洞房。我家不欢迎你们都出去。”说完就推着他俩出去了。
林峰和赵刚看到这就出去了。回去的路上,林峰脸上一变十分郑重的对着赵刚说:“把独立团的兵都叫回来,有重要军情,任何人都不能延误违者军阀从事。明天早上就要看到人。”
“行,一会我就通知到位,明天让你看到人。”赵刚回答。
赵刚回答完后,立刻转身,身影迅速没入夜色里。林峰独自站在原地,空气中残留的硝烟混着泥土的腥气,提醒着昨夜的血战。他抬手抹了一把脸,指尖触到枪油和尘土结成的硬壳,新造的半自动步枪在肩后沉甸甸地压着,冰冷的金属感透过布套渗入皮肤。
远处,张强追击的零星枪声已彻底沉寂,只有风卷过田野的呜咽。林峰知道,山本的人正被像丧家犬一样撵向平安县,每一步都踩在死亡的边缘。他迈开步子,靴底碾过院外泥地上干涸的血迹,朝指挥部走去。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煤油灯的光晕下,桌上摊着那张磨毛了边的军用地图。林峰的手指重重戳在平安县的标记上,眼底寒芒闪烁——山本的溃逃只是序幕,真正的棋局才刚开局。
夜色褪尽,东方泛起鱼肚白时,独立团的战士们已在打谷场集结完毕。赵刚立在队列前方,军装笔挺,脸上不见倦色,只一双眼睛熬得通红,正低声核对名册:“……王铁柱、李二牛、张大彪……全员到齐,无人延误!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像铁锤砸在冻土上,每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林峰的身影出现在场边土坡上,晨曦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。他一步步走下坡,半自动步枪斜挎在身侧,枪管在微光里泛着幽蓝。全场霎时静得能听见露珠从草叶滚落的轻响,上百道目光钉子般钉在他身上。
“同志们!”林峰开口,声如裂帛,撕破了清晨的寂静,“昨晚,咱们用鬼子的血,给老李的新婚添了份‘红火’礼!”人群中响起几声压抑的哄笑,随即被更深的肃穆淹没。他话锋陡然转厉,“但山本这条毒蛇,只是缩回了平安县,据内线急报——”他猛地展开手中一张密电,纸页在风里哗啦一抖,“平安县城内的伪军第二旅,正秘密收拢周边据点残兵,囤积弹药粮秣!他们要趁咱们刚打完硬仗,脚跟未稳,三天后拂晓发动总攻,目标是端掉咱们的兵工厂!”
“操他姥姥的!”“干死这群二鬼子!”愤怒的吼声炸雷般从队列里迸发。张大彪涨红了脸,拳头攥得咯咯响;王铁柱啐了口唾沫,手已按上腰间的手榴弹袋。
林峰抬手压下喧哗,嘴角却勾起一丝近乎残忍的弧度:“想端老子的窝?老子先掀了他们的锅!”他“唰”地抽出腰间匕首,寒光直指地图上平安县的核心,“独立团全体听令!一营由张大彪带领,穿插至县城西侧黑风峪,掐断伪军退路!二营王铁柱部,携重火力伏击东门外公路!赵刚政委坐镇中军,协调各部!老子回去调部队,给他们来一个包围圈进去多少人都出不来。老赵,你记住了围着平安县就行,不要主动进攻,就在那吸引小鬼子往包围圈进,这一次我要首战即决战,一站定乾坤。今日午时,全军开拔!此战,不留俘虏,不要缴获,只要鬼子的人头祭旗!出发!”
战士们轰然应诺,脚步声、枪械碰撞声、压抑的怒吼声汇成一股钢铁洪流,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宁静。林峰转身,迎上赵刚凝重的目光,两人眼神一碰,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。新的一天,在硝烟未散的战场上,再次被枪炮声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