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武道初鸣慑群邪（2/2）

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。

另外两个跟班太监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见张德海已经倒地惨叫。他们又惊又怒，嚎叫着一起扑了上来。

林亦辰眼神一厉，不再留手。

他脚步一错，身形如游鱼般灵活，避开左侧一人抓来的手臂，同时左肘如同出膛的炮弹，狠狠撞在右侧那太监的肋下。

“嘭！”闷响声中，那太监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，整个人倒飞出去，撞在身后的土炕边缘，哼都没哼一声，直接蜷缩着昏死过去，嘴角溢出血沫。

几乎在同一时间，林亦辰右脚为轴，身体半旋，左腿如同钢鞭般扫出，精准地踢在最后一人支撑腿的膝盖侧面。

“咔嚓！”又是一声脆响。

那太监惨叫着抱着扭曲变形的膝盖倒地，疼得满地打滚。

从张德海动手，到三人全部倒地不起，整个过程不过三五息时间！

屋内一片死寂。

所有旁观的太监都瞪大了眼睛，如同见了鬼一般看着林亦辰。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，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沉默寡言、甚至有些病弱的新人，动起手来竟如此狠辣凌厉！那瞬间爆发出的气势，让他们心胆俱寒。

林亦辰站在原地，气息平稳，甚至连衣角都没有乱。他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哀嚎的三人，最后目光落在面如土色、浑身抖如筛糠的张德海身上。

“现在，懂规矩了吗？”他的声音依旧平淡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张德海忍着剧痛，忙不迭地点头，看向林亦辰的眼神充满了恐惧：“懂……懂了！林爷爷，小的有眼无珠，冒犯了您！求您高抬贵手！”

另外两个还能出声的也跟着哀求。

林亦辰懒得再跟他们废话：“滚到一边去，别碍眼。再有下次，断的就不只是手脚了。”

“是是是！”三人如蒙大赦，连滚带爬地缩到通铺最远的角落，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林亦辰这才回到自己的铺位，若无其事地躺下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。

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，都已彻底改变。那是一种混合着敬畏、恐惧和一丝讨好的复杂情绪。

这一夜，再无人敢打扰林亦辰。

消息如同长了翅膀，第二天就在浣衣局底层太监中传开了。

新来的小林子，是个硬茬子！身手狠辣，连张德海那伙人都被他废了！

一时间，那些原本对林亦辰抱有轻视或嫉妒的人，纷纷收敛了心思。在这深宫底层，实力就是最大的道理。林亦辰用最直接的方式，立下了自己的规矩。

当他再次出现在刘瑾的堂屋当值时，明显感觉到周围那些低级太监和宫女看他的眼神，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敬畏。

刘瑾似乎也听到了风声，在他端茶进去时，那双细长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，带着一丝探究，却最终什么也没问，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：

“手脚干净利落是好事，但也要懂得分寸，莫要惹出太大的麻烦。”

“小的明白，谢公公提点。”林亦辰躬身应道。

他知道，刘瑾这是在警告，也是在默许。只要不触及核心利益，手下人有能力、有手段，对刘瑾而言并非坏事。

走出堂屋，阳光洒落在身上。

林亦辰微微眯起眼，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纯阳真气。

武道，才是他在这深宫立足、打破一切枷锁的根本！

这獠牙，既然已经露出，便没有再收回的道理。

接下来的路，该由他自己来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