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武道初鸣慑群邪（1/2）

接下来的日子，林亦辰如同在钢丝上行走。

他白天在刘瑾身边当值，谨言慎行，将一个小太监的恭顺与机灵扮演得恰到好处。刘瑾似乎对他颇为满意，一些不算核心但却需要接触各方人手的跑腿事务，渐渐交到他手上。这让他有机会接触到浣衣局乃至后宫更低层的一些人事脉络。

晚上，他则回到分配给低级太监的通铺宿舍。这里环境比之前的杂役房稍好，但依旧拥挤嘈杂，十几个太监挤在一张大炕上，汗味、脚臭味混杂，令人作呕。

同屋的太监，多是些在宫中沉浮多年却不得志的老油子，或是些和他一样刚入宫不久、懵懂怯懦的新人。林亦辰的俊朗容貌和突然被刘公公看重的“好运”，很快引来了某些人的嫉恨。

尤其是以张德海为首的三个老太监。张德海在浣衣局厮混了十几年，仗着几分资历和一身蛮力，在低级太监中拉帮结派，作威作福。他早就盯着刘瑾身边那个随堂太监的位置，没想到被林亦辰这个新来的“病秧子”截了胡，心中怨气日盛。

这天夜里，林亦辰刚结束一轮《无极纯阳诀》的修炼，感受着丹田内又壮大几分的纯阳真气，正准备歇息。通铺另一头，张德海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：

“哟，咱们的林大红人回来了？在刘公公身边吃香喝辣，怕是都快忘了咱们这些一起吃过苦的兄弟了吧？”

他身边两个跟班太监也跟着起哄。

“就是，瞧这细皮嫩肉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宫里的娘娘呢！”

“说不定啊，就是靠着这张脸，才巴结上刘公公的，嘿嘿……”

污言秽语，毫不掩饰。

同屋的其他太监或装作没听见，或偷偷侧目，却无人敢出声。张德海几人平日里欺压他们惯了。

林亦辰眼皮都没抬，继续整理着自己单薄的铺盖。这种程度的挑衅，在他前世经历的血火考验面前，如同儿戏。他不想节外生枝。

但他的沉默，却被张德海当成了怯懦。

张德海见他不敢回应，气焰更盛，趿拉着鞋子走了过来，一股浓重的口臭扑面而来。他伸出粗糙的手，不轻不重地推了林亦辰肩膀一把：

“喂，小子，跟你说话呢！聋了？”

林亦辰身体微微晃了晃，脚下却如同生根，纹丝不动。他缓缓抬起头，目光平静地看向张德海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胖脸。

“张公公，有何指教？”他的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股冷意。

张德海被他这平静的眼神看得莫名一怵，但旋即恼羞成怒：“指教？老子看你是不懂这屋里的规矩！新来的，就得孝敬前辈！听说刘公公赏了你不少好东西？拿出来，给兄弟们分分！”

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围了上来，摩拳擦掌，面带不善地将林亦辰堵在墙角。

屋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

林亦辰看着眼前三张不怀好意的脸，知道今晚无法善了。忍让，只会让这些人变本加厉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《无极纯阳诀》微微运转，一股暖流悄然遍布四肢。他现在的实力，虽然远未恢复到前世巅峰，但对付几个只会些粗浅把式、身体孱弱的老太监，绰绰有余。

“我若是不给呢？”林亦辰淡淡开口。

张德海一愣，似乎没想到他敢直接顶撞，随即狞笑起来：“不给？那就别怪老子教教你什么叫规矩！”

话音未落，他蒲扇般的巴掌已经带着风声，朝着林亦辰的脸狠狠扇了过来！这一下若是打实了，足以让人眼冒金星。

周围几个胆小的小太监已经吓得闭上了眼。

然而，预料中的巴掌声并未响起。

林亦辰出手如电，右手后发先至，精准地扣住了张德海的手腕！

张德海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道烧红的铁箍死死钳住，剧痛钻心，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竟再也无法落下分毫！

他惊骇地看向林亦辰，对上的却是一双冰冷彻骨、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。

“你……你放手！”张德海又惊又怒，奋力挣扎，另一只手握拳捣向林亦辰小腹。

林亦辰冷哼一声，扣住他手腕的右手猛地一拧！

“咔嚓！”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节错位声清晰响起。

“啊——！”张德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，整个人被一股巨力带得原地转了半圈，狼狈地摔倒在地，抱着扭曲变形的手腕哀嚎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