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2章 双玉的使命:文化的守护(1/2)

罗令回到老屋时,天已经黑透。他没点灯,径直走到桌前,从布袋里取出那面铜镜,轻轻放在木桌上。月光从窗缝斜进来,照在镜背的纹路上,泛出一点哑光。他盯着看了很久,手指慢慢抚过镜缘,又摸了摸脖子上的残玉。

这玉他戴了三十年,从没离身。小时候在老槐树下捡到它,只当是块普通石头。后来每夜入梦,看见古村轮廓,才明白它不简单。可梦里的画面总是零碎,像风吹散的纸片,拼不全,也抓不住。

他把残玉解下来,放在铜镜旁边。两件东西挨着,一冷一温,像是隔着时间对望。

上次合璧是三天前,在校舍修缮时偶然碰上。当时玉微微发烫,梦里闪过一道石碑,上面刻着几个字,看不清。他没声张,只记在心里。现在,他想再试一次。

他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将残玉轻轻贴上铜镜边缘。

指尖刚一用力,胸口忽然一热。那感觉不像发烧,也不像心跳加速,倒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玉里渗出来,顺着血脉往上爬。他没睁眼,任由意识往下沉。

梦来了。

这一次,不是片段。

他站在一片开阔的坡地上,天刚亮,雾还没散。远处是连绵的山,近处是田垄,泥土翻新过,湿气扑面。几个身影在地里弯腰插秧,动作整齐,嘴里哼着调子,听不清词,但节奏分明。

孩子在田埂上跑,手里捧着泥碗,摔了也不哭,笑着捡起来继续捏。一个老妇坐在屋檐下织布,梭子来回,布面慢慢延展。旁边的小炉上煨着陶罐,冒出热气,有人揭开盖子,舀了一勺喂给病中的老人。

画面一转,到了陶坊。三人围着轮盘,手把手教一个少年拉坯。泥胚歪了,师傅不骂,只把他的手重新摆正,说:“慢点,心稳了,手就稳了。”

再到祭坛。一群人围着石碑跪拜,最年长的执事人举起一卷竹简,高声念诵:“守物更守人,传技亦传心。根不绝,脉不断,子孙自有归途。”

罗令想走近看那石碑,脚却动不了。画面又变,这次是夜晚,全村点起火把,围成一圈跳舞。中间摆着几件陶器,釉色温润,纹路与岩画上的星舟一致。有人敲鼓,有人唱古调,声音低沉悠远。

最后,一切归于静。

他看见一块立在村口的石碑,字迹清晰——“守物更守人”。

梦断了。

他猛地睁眼,手还搭在玉上,额头一层薄汗。屋里依旧黑着,月光挪了位置,照在铜镜上,反出一道微光。他喘了两口气,胸口那股热意还在,像有东西埋进去了。

门吱呀一声被推开。

赵晓曼站在门口,手里提着一盏旧马灯。她没进来,只看着他:“你脸色不对。”

他没动,也没说话。

她走进来,把灯放在桌上,伸手探了探他额头。“没发烧……可你刚才去了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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