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残玉显灵,新线索现(1/2)
罗令蹲在文化站台阶上,指尖顺着竹篮底部那道指甲刻出的划痕来回摩挲。三短,缺一长。和刘大虎死前在泥地上划的一模一样。他没说话,只是把篮子翻过来又翻过去,看那符号在不同光线下是否显出别的痕迹。天快亮了,露水打湿了他的袖口,但他没起身。
赵晓曼从二楼窗口探出身,看见他还在那儿,便提着水壶下来。她没问他在做什么,只把水壶放在台阶上,说:“你一夜没睡。”
“我在想那个符号。”罗令把篮子递给她,“守夜人留的暗码,你记得多少?”
赵晓曼接过篮子,眉头微动。她低头看了会儿,转身进屋,从柜子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札。纸页已经脆了,她小心地翻到中间一页,指着一行小字:“三短断续,一长未续——根危,待启。这是老规矩里的说法,意思是祖脉有险,但尚未断绝,需有人去接续。”
罗令盯着那行字,没出声。
“你是不是梦见了什么?”赵晓曼抬头看他。
他没立刻回答。站起身,拍了拍裤腿上的土,说:“等晚上。”
天黑后,他去了老槐树下。不是为了祭拜,也不是为了静坐,而是因为那里是他第一次摸到残玉的地方。他盘腿坐在树根旁,手心贴着玉面,闭上眼,试着把注意力沉下去。脑子里过的是白天看到的符号,是刘大虎最后那句话,是赵崇俨六岁那年被拒之门外的记录。
残玉原本是凉的。
忽然,它烫了一下。
罗令猛地睁眼,但眼前什么都没有。他低头看玉,它贴在皮肤上发着热,像一块刚从火里取出的铁片。他没动,重新闭眼。
梦来了。
不是青山村,不是祠堂,也不是祭坛。他站在一处断崖边上,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雾。崖壁上长着一棵孤松,枝干扭曲,却牢牢咬住石缝。面前有九级石阶,一级比一级窄,通向雾中一道模糊的门影。没有门框,也没有门环,可那轮廓分明是人为开凿的。
他想往前走,但脚像被钉住。耳边响起钟声,不是清越的响,而是低频的震,一下一下,像是从地底传上来的。他想分辨方向,可四周全是雾,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。
然后他醒了。
残玉还在发烫,掌心被烙出一圈红印。他喘了口气,把玉贴回胸口,抬头看天。月亮偏西,快到子时了。
他没回屋,直接去了文化站。
赵晓曼还没睡。她在整理刘大虎死前提到的赵家族谱资料,听见脚步声抬头,看见罗令站在门口,脸色发白,手心有红痕。
“你梦到了?”她问。
“不是村里的地方。”罗令坐下来,把梦里的断崖、孤松、石阶都说了,连钟声的频率都没漏。他说完,从脖子上取下残玉,放在桌上。
赵晓曼盯着玉看。它已经不烫了,但表面那道裂纹里,似乎有极淡的青光在游动,像水底的影子。
她没说话,起身从手腕上褪下玉镯,轻轻放在残玉旁边。
两块玉没碰在一起。
可残玉颤了一下。
那道裂纹里的光,忽然亮了三秒,随即熄灭。
赵晓曼把手镯拿开,光就没了。再放回去,光又闪了一下,比刚才弱。
“它认你。”罗令说。
“不是认我。”赵晓曼摇头,“是认这个符号。三短缺一长,不只是警告,是钥匙。刘大虎划它,不是求救,是把路标留下来。”
罗令点头:“他要我们去看没看见的东西。”
“可村外哪有断崖?”赵晓曼皱眉,“青山村地势平缓,往北是丘陵,往南是河谷,没这种地貌。”
“梦里的地方不在村里。”罗令说,“但残玉只在碰到古物或特定地点才会触发。我昨晚在老槐树下静心,它才响。说明那个地方,和我们有关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它在等我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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