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首领败退,真相大白(1/2)

罗令追进竹林时,脚底踩断了一根枯枝。声音不大,但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他停下,耳朵捕捉风中的动静。前方二十米,一道黑影踉跄扑倒,撞得竹竿轻晃,铜铃闷响了一声,又归于沉寂。

他放轻脚步,右手摸了下脖子上的残玉。它还是凉的,贴在皮肤上没有半点反应。他知道这不代表安全——梦里的线索从不主动给,只在他触碰到古物或特定地点时浮现零碎片段。现在靠的是记忆,是小时候在村中游走时听老人讲过的那些巡夜路线。

刘大虎没走主道。他斜插进一片密竹区,那是旧时守夜人用来甩开追踪的“断踪路”。罗令蹲下身,借着微光看清地面有几处断竹横陈,切口不齐,显然是人为掰断留下的标记。这是古法记路,只有传人才懂。他顺着标记往前,脚步放得更慢。

突然,前方传来一声闷响,像是重物坠地。罗令加快步伐,绕过一丛老竹,看见一条塌陷的排水沟。沟底躺着一个人,右腿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,短棍甩在三米外的泥里。刘大虎仰面躺着,额头全是冷汗,咬着牙不吭声。

罗令跳下沟,蹲在他旁边。没去碰他的伤,而是先扫视四周——没有其他人影,也没有陷阱触发的迹象。他掏出对讲机,按下静音键发了三短震,示意王二狗不要跟进。这片区域布过老机关,外人进来容易踩空。

“你逃不掉了。”罗令说。

刘大虎喘着气,嘴角扯了下:“你追得真快。”

“你腿断了,走不远。”

“可我还站着回来过。”刘大虎咳了一声,血丝从嘴角溢出,“我堂弟现在叫你一声‘罗老师’,给你当差。可十年前,是你爹带人砸我家门,说我偷碑。我爹死前还在念,刘家守夜八代,不能断在我手上。”

罗令没接话。他知道那天的事。碑确实压着暗渠,不动会倒灌祠堂。可刘大虎不听解释,半夜撬碑,打伤巡夜人后跑了。这一跑就是十年。

他撕下衣角,蹲着给刘大虎包扎断腿。动作不快,但稳。刘大虎没挣扎,只是盯着他看。

“你包得还挺像样。”他说。

“学过急救。”罗令系紧布条,“你回来不是为了钱。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刘大虎冷笑,“我爹临终前说,守夜人能梦见祖村,靠的是那半块玉。玉断,梦断,人就废了。我丢了玉,梦也没了。我这些年到处打听,最后查到是你捡了它。”

“我是捡的。”罗令抬头,“在老槐树根下。”

“可我看见你从我口袋掏走的。”刘大虎声音发颤,“那天我们在树下玩,我睡着了。你翻我衣服,拿走了玉。”

罗令沉默几秒:“我没印象。”

“那你现在做梦吗?”刘大虎盯着他,“梦见古村?看见没人脸的影子?听见铃声报更?”

罗令没否认。

刘大虎闭了闭眼:“我就知道……它认你了。”

“它只在我碰古物时出现。”罗令说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可你用了它。”刘大虎睁开眼,“你修校舍,探密道,哪次不是先‘发呆’一会儿?你以为别人看不出?我堂弟早说了,你一摸老墙就走神,回来就知道怎么修。”

罗令没辩解。他知道瞒不住所有细节,但他从不主动说。

“那你告诉我,”刘大虎喘了口气,“陈馆长是不是头?”

“我以为是。”

“他不是。”刘大虎咳出一口血,“他连祭坛门在哪都不知道。真正要星图的人,是你那位‘专家’赵崇俨。”

罗令眉头一动。

“赵崇俨懂古越星象。”刘大虎声音越来越低,“虎符只是开锁的第一步,真正要的是地下祭坛里的‘星图中枢’。那东西能对上天象,定国运。他想用它伪造一批‘天命文物’,卖给境外收藏家,赚十个亿都不止。”

罗令手指微紧。

“陈馆长就是个白手套。”刘大虎咧了下嘴,“负责出报告,走流程,把赃物洗成‘合法出土’。我替他们探路,答应事成后给我五百万,让我带人挖。可我真正想要的,是找回我的梦。”

“所以你来了。”

“所以我输了。”刘大虎仰头看着黑压压的竹梢,“你赢了。可你守得住吗?赵崇俨不会停。他母亲是赵家旁支,当年私奔被除名。他回来,不只是为钱,是为认祖归宗,也是为夺权。你们罗家守八百年,他们赵家……也等了八百年。”

罗令没动。他想起赵晓曼曾提过,赵家族谱里有个被划掉的名字,说是远房女,嫁去了外省。当时没在意,现在想来,正是赵崇俨的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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