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双玉合璧,光明未来(1/2)

阳光刚漫过窗沿,照在讲台边缘那三块地砖上,砖缝里的灰土微微泛亮。罗令蹲下身,指尖顺着接缝划了一道,动作轻得像在试音。他没看任何人,只是把短铲从墙角拎出来,刃口贴着第一块砖的右角,轻轻一撬。

砖动了半寸。

围观的村民屏住呼吸。王二狗站在后排,手不自觉地抓着裤兜里的对讲机,指节发紧。他昨夜巡了三趟竹阵,就为等这一刻,可真到了挖的时候,喉咙却像堵了团棉花。

“慢点。”赵晓曼站到讲台侧边,声音不高,但所有人都听清了,“按他说的来。”

罗令点头,没说话。他把草图铺在地上,用罗盘校正方向,又量了两遍铲角与砖缝的角度。然后他改用小铲,一点一点刮去接缝周围的夯土。每刮一寸,就停顿几秒,手背贴地,像是在听什么。

“这土……不对劲。”他低声说。

赵晓曼蹲下来,伸手摸了摸裸露的土层。表层松软,再往下却硬得像铁。

“老夯土掺了糯米浆,压了上百年。”她说,“你爸修祠堂时说过,这种土,挖错了地方,整片地基都会松。”

罗令嗯了一声。他从兜里掏出一枚铜钱,贴在铲柄上,铜面朝下。这是他父亲传下的土工法——铜钱感应地气,若土中有空腔或异物,铜面会微微发颤。片刻后,铜钱边缘轻轻一跳。

“就这儿。”他说,“再往下三寸,是台阶起点。”

王二狗凑过来,盯着那枚铜钱:“你这招……我爹以前也用过。说是我们家祖上守夜时,靠这个听地响。”

罗令看了他一眼:“你家祖上,懂这个?”

“不懂。”王二狗咧了下嘴,“但他们说,夜里不能往祠堂后头走,地底下有‘说话的石头’。”

赵晓曼抬头:“梦里有这说法吗?”

“没有。”罗令收起铜钱,“但台阶第七级,刻着一组音符。不是文字,是节奏。”

他不再多说,改用窄铲一点点剥离土层。赵晓曼递上麻绳,两人把绳绕在铲柄上,一拉一送,像在拆一件精密的旧锁。土层终于松动,露出一道石棱。

“是青石。”赵晓曼伸手拂去浮尘,“和村口古井的台阶一样。”

罗令点头。他换更小的工具,沿着石棱向下清理。一寸,再一寸。石阶的轮廓渐渐清晰,七级,每级高约四寸,宽一尺二,与草图完全吻合。

挖到第五级时,铲子碰到了硬物。

他停住,用手扒开余土。一块青铜片嵌在石缝里,表面覆满绿锈,但边缘的云雷纹清晰可辨。

“虎符。”赵晓曼声音轻了。

罗令没动。他从脖子上取下残玉,贴在青铜片上。玉面冰凉,但接触的瞬间,他指尖一麻。

“纹路对上了。”他说。

王二狗蹲下来看:“可它卡得太死,硬拔会断。”

“不用拔。”罗令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把薄铜片,插进缝隙,轻轻一撬。青铜片松动半分,他再用手一点点抠出土屑。终于,半枚虎符被取了出来。

它比罗令手中的残玉略小,但弧度完全契合。赵晓曼接过,用软布擦去锈迹,云雷纹在阳光下泛出青光。

“两半。”她说,“本来就是一对。”

罗令没接话。他把残玉放在掌心,将新取的虎符合上去。边缘严丝合缝,纹路连成完整一圈。他闭眼,静心。

什么也没发生。

教室里静得能听见呼吸。王二狗咽了口唾沫,想说话,又忍住。村民面面相觑,有人开始低头搓手,有人往后退了半步。

“是不是……不对?”王二狗终于开口,“没光,也没动静。”

赵晓曼没答。她盯着那对合的虎符,忽然抬起手腕,将玉镯轻轻贴在虎符另一侧。

三物相接。

刹那间,青光自缝隙溢出,像水纹般扩散。地面微微一震,讲台下的土层仿佛活了过来,脉络般的光痕从砖缝中蔓延,向四面延伸。罗令睁眼,看见残玉表面浮现出整座古村的图景——屋舍、水渠、祭坛、古树,一一浮现,清晰如现。

这不是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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