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残玉指引,地下古墓(1/2)

残玉的热度彻底散了,像一块普通的石头贴在胸口,不再有半分躁动。罗令还站在原地,手指从衣领里抽出来,掌心空了,心里却沉得更厉害。他望着小学的方向,屋顶的瓦片在月光下泛着青灰,那是他亲手一块块翻修过的,梁柱的走向、夯土的配比,全按着老法子来。可就在刚才,闭眼那一瞬,梦里的画面猛地撞进来——土层裂开,石阶向下延伸,拱顶上刻着云雷纹,而讲台正下方三尺,嵌着半块青铜虎符。

赵晓曼走过来,脚步很轻。她没说话,只是把油布包往怀里收了收。警车走后,她一直守在祠堂外,等罗令开口。

“你看见什么了?”她终于问。

罗令没答,反而转身往小学走。她跟上。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晒谷场,脚踩在碎石上,声音很轻。王二狗带着巡逻队还在检查竹阵,远远传来几句低语,没人注意到他们去了教室。

罗令推开门,灯没开。月光从窗户斜进来,照在讲台上。他走过去,蹲下身,手指沿着地砖的缝隙慢慢划过。这三块砖是他去年换的,底下是老夯土,再往下,就是原始地基。

“梦里,台阶从这儿开始。”他声音低,但很稳,“往下七级,有石门。虎符的另一半,卡在门缝里。”

赵晓曼没动。她盯着那几块砖,像是第一次看清它们的存在。片刻后才说:“你确定?不是……误读?”

“不是。”罗令摇头,“梦里的纹路和玉镯上的对得上。而且地脉的走向变了——前天修东墙时,我埋的铜钱阵,昨晚全歪了。土里有东西在动。”

她皱眉:“动?”

“不是人动的。”他站起身,“是地气被扰了。就像井水突然变浑,树根突然断了一截。我能感觉到。”

赵晓曼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问:“要是挖错了呢?讲台塌了,孩子们上课怎么办?”

“不会塌。”罗令说,“只拆三块砖,不动梁,不碰柱。挖完当天回填,用老夯土压实。跟修墙一样。”

“可这是校舍,不是随便哪块地。”

“正因是校舍,才更要查。”他看着她,“你记得我为什么坚持用糯米灰浆补墙角吗?”

她点头:“你说,那是古村‘气口’的位置,断了会影响水井的流向。”

“现在,气口在往下压。”他伸手按在讲台边缘,“梦里的台阶,是古村祭司下祭坛的路。虎符是钥匙。另一半埋在这儿,不是偶然。”

赵晓曼低头看着那几块砖。教室很静,只有窗外风掠过屋檐的轻响。她忽然想起三天前,孩子们在黑板上写下的字——“我们的历史课”。没人擦,她也舍不得擦。那些歪歪扭扭的笔画,像是某种无声的提醒。

“你以前从不主动挖东西。”她抬头,“这次为什么非挖不可?”

罗令没立刻回答。他从衣领里取出残玉,递到她手心。玉面冰凉,但接触皮肤的瞬间,她指尖微微一颤。

“它刚才烫得像火炭。”他说,“不是预警,是召唤。以前它只让我看见碎片,这次是完整的路。它要我走下去。”

她没松手,玉还贴在掌心。她看着他:“你有没有想过,万一这是陷阱?有人动了玉,改了梦?”

“没人能动它。”罗令声音沉下来,“它只认我。而且梦里的符号,是古越族的祭祀序列,连赵崇俨的团队都解不开。我昨晚核对过碑文,差三个字,正好对应台阶第七级的位置。”

赵晓曼闭了会儿眼,再睁开时,目光定了。

“你要挖,可以。”她说,“但得按我的条件来——白天挖,阳光最足的时候。我守在旁边,一有异常立刻停。而且,只准你一个人下铲。”

罗令点头:“行。”

“还有,”她盯着他,“不准瞒我任何事。包括你梦里看到的每一个细节。”

“好。”

她把残玉还给他,轻轻放回他手心。然后转身走到黑板前,抬手抹去最边上一行粉笔字。灰尘落下,露出底下一行更旧的刻痕——那是几十年前的学生用指甲划的,歪歪扭扭写着:“老师说,地下有老祖宗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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