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 龙脉显形护文脉(1/2)

药渣在指尖留下微湿的触感,罗令的手还没收回,残玉又是一热,比刚才更清晰,像有股暖流从玉面渗进皮肉,直冲脑门。他猛地闭眼,呼吸一沉。

王二狗正要开口,见他这模样,立刻抬手拦住身后想说话的村民。

罗令蹲在地上,左手仍搭在药渣上,右手按住胸口的残玉。他鼻尖微动,松筋草的辛香、血藤的腥气、石菖蒲的冲味混在一起,钻入鼻腔。这是他摸索出的老办法——用气味拉住神志,把散在白天的念头一点点拽回来。

他开始调息。

呼吸慢下来,心跳也跟着沉。眼前从黑转灰,再一瞬,整座青山村从地底浮起。

不是片段,不是角落,是完整的山形水势。青光如丝,在地下蜿蜒游走,渐渐连成脉络。山脊是骨,溪流是血,老槐树根扎处,一道主脉自西北而来,盘绕村后山岗,又分出三支,一支穿祠堂地基,一支绕古井群,最后一支笔直南下,贯穿小学操场正下方,直抵村南断崖。

蟠龙卧岗。

地底青光汇聚成形,龙头在操场中心,龙尾隐入山腹。碑文浮现:文脉所系,根不可移。

罗令睁眼。

他没动,蹲姿未变,但额头已出了一层薄汗。残玉贴着皮肤,热度未退,像刚从温水里捞出来。

“怎么了?”赵晓曼蹲到他旁边,声音压得很低。

罗令没答。他伸手从工装裤内袋掏出一张泛黄纸页,边缘磨损,是族谱附页。他铺在地上,指尖沿着图线一寸寸比对。

三处古井位置、老槐树根系走向、祠堂地基中轴——全都重合。

李国栋拄着竹拐走过来,低头一看,手突然抖了。他弯腰,手指顺着图上龙脉走向滑动,喉咙里滚出一声:“这……和我爹临终前画的……一模一样。”

没人说话。

王二狗盯着那张纸,又抬头看操场,忽然转身就跑。

“你去哪儿?”赵晓曼问。

“拿铜铃!”

不一会儿,他抱着三十六个铜铃回来,都是村中祭祀用的老物,大小不一,铃舌磨损。他按罗令平日讲过的方位,在操场中心摆成环形,间隔均等,铃口朝天。

“三十六声,对应三十六地煞?”赵晓曼问。

罗令点头。

王二狗深吸一口气,拿起木槌,轻轻敲下第一声。

铃音清越,荡开。

第二声,第三声……每敲一下,地面仿佛有极细微的震感,像心跳。

敲到第十二声,操场边缘一丛青苔突然泛出深绿。

第二十四声,青苔开始延展,贴着地面向中心蔓延。

第三十声,青苔已勾勒出弯曲线条。

第三十六声落,铃音未散,地面上一条完整的龙形轨迹赫然显现,龙头正对教学楼地基,龙尾隐入后山。

全场静默。

有人蹲下,伸手摸青苔,湿滑,带着土腥味,是自然生长的痕迹。

“这……这不是画的。”一个村民喃喃,“是它自己长出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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