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8章 草药疗疾显神效(1/2)

对讲机里的声音还在响,王二狗站在文化站门口,喘得像刚跑完十里山路。他手里攥着的设备屏幕闪着红光,雷达脉冲的波形还没散去,但罗令已经转身往门外走。

“东滩出事了!”王二狗追上来,“三个人捞陶罐时水位突降,他们往上冲得太急,现在躺在帐篷里动不了,关节肿得跟馒头似的。”

罗令脚步没停。他脖子上的残玉还带着一丝余温,那是刚才梦境留下的痕迹——海下的巨眼闭合,蓝光退去,金属纹路缓缓移动,像某种机制在重启。可现在顾不上想这些。

校舍前的空地上挤满了人。两名潜水员靠在帆布椅上,脸色发青,嘴唇微微发紫,手肘和膝盖不断抽搐。第三个人躺在担架上,呼吸急促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
赵晓曼蹲在旁边,正用听诊器检查。她抬头看了罗令一眼,“血氧掉到88,心跳过速,关节明显压痛。这是典型的减压病症状,得进高压氧舱。”

“舱体还在路上,明天才能到。”王二狗插话,“镇卫生所的医生说,撑不过今晚就得送县里,可山路太险,救护车不敢走。”

人群一阵骚动。有人开始嘀咕:“早说别碰海底的东西,这不招灾了吗?”“信号都变了,还往下跳,不是找死?”

罗令没理会。他蹲下身,伸手搭在一名患者的手腕上。脉象沉涩,寸关尺三部皆滞,气血运行如被绳索捆住。这不是简单的气压伤,是“血郁于络”,气血不通所致。

他闭了下眼。

残玉贴着胸口,微微发烫。昨夜梦境再度浮现:一片幽暗的海底,几名先民背着珠袋缓缓上升,出水后立刻被抬进一间石屋。屋内热气蒸腾,地上摆着三口陶缸,药香弥漫。一人掀开盖子,舀出深褐色的药汤,浇在身上。片刻后,那人的皮肤由青转红,关节发出轻微的“咔”声,随即舒展开来。

画面一闪,药方轮廓掠过——松筋草、血藤、石菖蒲。剂量未显,只留下一句口诀:“通三焦,活血脉,解沉寒。”

他睁开眼,站起身,“去后山。”

王二狗愣住,“现在?”

“带锄头和麻袋,去断崖。”

三人快步穿过村道,直奔后山。天色阴沉,风从海面吹来,带着咸腥味。罗令走最前,脚步精准地踏过几处石缝,像是早知道哪里该拐弯,哪里该攀爬。

“你怎么知道路?”王二狗边喘边问。

“走过。”罗令说。

他们在一处陡坡停下。岩壁半腰长着一丛细叶植物,叶片如针梳般密集,根部泛着淡红丝线。

“松筋草。”罗令伸手摘下一株,闻了闻,“叶尖微卷,根带血丝,正是时候。”

王二狗照着样子挖了半麻袋。接着顺溪而下,在石缝中摸索良久,终于摸到一截藤蔓。藤皮破裂处渗出赤色浆液,气味浓烈。

“血藤。”罗令接过,指尖沾了点汁液,抹在手背上。皮肤瞬间泛起一阵温热感,“断面赤浆如血,活血之力极强。”

最后一味在老槐树附近。他们回到村口,罗令在树根东侧三步远的地方蹲下,扒开腐叶和浮土。一株石菖蒲埋在深处,根茎九节,气味辛烈刺鼻。

“九节为佳,通窍开闭。”他小心挖出,用布包好。

回到文化站,罗令立刻架起陶罐,倒入清水,依次放入三味主药。火苗舔着罐底,药香渐渐弥漫开来。

赵晓曼站在一旁,眉头紧锁,“剂量呢?这些草药有毒性,用错了会伤肝肾。”

罗令没答。他闭眼,手覆在残玉上,心神沉入梦境。画面再度浮现——先民舀药,口中默念:“松筋草三钱,血藤二钱,石菖蒲一钱半。”随后有人端来艾叶与姜汁,熏于药气之上。

他睁开眼,报出剂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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