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四回 聚将星议策北境 陈利害暗斗机心（1/2）

诗曰：

四支旌聚会但泽，高官聚首议兵机。

主战之声喧嚣起，慎谋之语藏玄奇。

少女陈辞惊四座，利弊权衡析毫厘。

虽知血战恐难免，仍求仁术挽疮痍。

上回说到，西波兰自卫队第一支队在伊雷娜与科瓦尔斯基率领下，率先抵达北境，与陆续开至的东波兰傀儡军形成对峙，小摩擦不断。随着时间推移，枫丹方面为增强北境实力，施加更大压力，西波兰自卫队第七、第十七、第二十七支队亦相继奉命，昼夜兼程，抵达但泽、马祖里等指定区域布防。一时间，北境三省内，枫丹掌控的武装力量骤增，兵力对比暂时倾向于西波兰一方。

为统一指挥，协调行动，一场由四支支队高级军官参与的军事会议，在但泽港区临时指挥部内紧急召开。与会者包括：

· 第一支队高级监察官兼战略顾问 伊雷娜·居里

· 第一支队支队长 扬·科瓦尔斯基 少校

· 第七支队支队长 卡齐米日·维索茨基 中校（一位经验丰富、作风稳健的老兵）

· 第十七支队支队长 斯坦尼斯瓦夫·博罗夫斯基 中校（性格火爆，以勇猛着称）

· 第二十七支队支队长 莱赫·亚努什 中校（精于算计，重视火力与工事）

会议由资历最深的维索茨基中校主持，但所有人都知道，真正的决策权重，很大程度上在于那位年轻却地位特殊的伊雷娜·居里监察官。

一、 主战之声，气焰高涨

会议伊始，科瓦尔斯基少校便迫不及待地再次抛出其主动进攻的主张。他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东波兰傀儡军几个主要集结点，语气激昂：“诸位！我军四支支队现已集结，兵力、装备、训练皆远胜东边那群乌合之众！彼等长途跋涉，立足未稳，正是我军雷霆出击，一举将其击溃，彻底掌控北境三省之良机！当以第一、第七支队为矛头，自但泽向东突击，分割其战线；第十七、二十七支队侧翼包抄，断其退路！必可获全胜！”

博罗夫斯基中校立刻大声附和：“科瓦尔斯基说得对！我们等待什么？难道等至冬给他们换上更好的装备，或者等璃月那些商人又来‘调停’，让我们束手束脚吗？就该一鼓作气，打垮他们！让莫斯科的老爷们知道，西波兰不是好惹的！”他挥舞着拳头，战意炽烈。

亚努什中校较为谨慎，但也倾向于有限度的进攻：“主动出击确有必要，但不能盲目。我建议，先集中炮火和空中支援（指枫丹提供的有限飞行器），对其指挥所、后勤节点进行精准打击，削弱其战力与士气，再以装甲部队引导步兵推进，稳扎稳打。”

维索茨基中校沉吟不语，目光扫过众人，最后落在了自会议开始便一直沉默，只是静静观看地图和情报汇总的伊雷娜身上。

二、 伊雷娜陈辞，力主慎战

感受到众人的目光，伊雷娜知道必须表态了。她缓缓站起身，走到地图前，声音清晰而冷静，与会议室中弥漫的躁动气氛形成鲜明对比。

“诸位长官的求战之心，我能理解。我军目前确占优势，速战速决，看似诱人。”她先肯定了主战派的部分理由，随即话锋一转，“然，居里有几处疑虑，请诸位深思。”

“其一，对手并非纯粹的‘乌合之众’。”她指向情报中关于东波兰傀儡军的部分，“他们中不乏经验丰富的老兵，军官也多经至冬军事顾问训练，且装备了大量火炮及少量坦克。其战斗意志，虽非为理想信念，但为生存、为家人、或因恐惧而战，亦不可小觑。我军若轻敌冒进，陷入苦战，伤亡恐远超预期。”

“其二，地理与后勤之患。”她的手指划过马祖里湖区与瓦尔米亚的森林地带，“北境地形复杂，湖沼密布，森林丛生，极不利于我军重型装备展开与后勤补给。战线一旦拉长，补给线易遭游击队或小股部队袭扰。而东军背靠其控制区，补给相对便捷。此消彼长，久战于我不利。”

“其三，政治与民心之间。”这是她最想强调的一点，“此战，名义上乃‘波兰人’之内斗。无论胜败，流的都是波兰人的血，毁的都是波兰人的家园。若我军行事酷烈，造成大量平民伤亡，纵然取胜，亦将尽失北境民心，未来治理难上加难，恐生更多叛乱。届时，帝国是感念我等之功，还是问责我等激起民变、需长期投入兵力维稳之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