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三回 遣傀儡北境陈兵 藏杀机风雨欲来（2/2）

这些“傀儡军”指挥官，或出于对至冬的恐惧，或出于对权力利益的渴望，或当真被煽动起了几分所谓的“民族义愤”，纷纷领命。很快，东区的公路和铁路上，也出现了大量运兵车队和闷罐车厢，满载着衣衫略显褴褛但眼神凶悍的“傀儡军”士兵，以及老式的坦克、火炮，如同灰色的泥石流，涌向北境三省。

三、 北境阴云，战鼓催征

位于保护领北部的但泽、马祖里、瓦尔米亚三行省，顿时被战争的阴云彻底笼罩。原本就因两国争夺而紧张的社会秩序，此刻更是濒临崩溃。民众惶恐不安，纷纷囤积物资，或举家逃往相对安全的乡村地带。道路上，随处可见逃难的人群与逆向开进的军队车辆，形成一幅混乱而凄凉的景象。

西波兰自卫队凭借着更好的机动性和后勤，率先抵达了预定区域，迅速接管了但泽港及周边关键设施，并在战略要地构筑工事。科瓦尔斯基少校作风强硬，立刻宣布在三行省实施“特别治安状态”，驱逐任何被视为“可疑”或“亲至冬”的人员，与当地尚存的、态度暧昧的原行政管理机构发生了多次冲突。

数日后，东波兰“傀儡军”的先头部队也抵达了边境线附近，与西波兰自卫队的哨所遥遥对峙。双方士兵隔着田野、树林，甚至城镇的街道，互相警惕地观察着，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。小规模的摩擦和枪击事件，开始零星发生，伤亡消息不断传回双方指挥部。

伊雷娜坐镇设在但泽港区原海关大楼的临时指挥部，面前是巨大的北境地区地图，上面标注着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。科瓦尔斯基力主主动出击，趁“傀儡军”立足未稳，给予其“迎头痛击”。而伊雷娜则更加谨慎，她深知一旦大规模交火，便再无回头路，竭力主张加强防御，稳固战线，并通过有限的接触，试探对方虚实与决心，同时尽力维持三行省基本民生，避免彻底失去民心。

“监察官阁下，优柔寡断会贻误战机！”科瓦尔斯基不满地抱怨，“我们必须展示力量，才能震慑住那些东边的乌合之众！”

“科瓦尔斯基少校，我们的任务是‘维护秩序’，而非主动挑起全面冲突。”伊雷娜冷静反驳，“在没有得到总督府进一步明确授权前，贸然大规模进攻，风险太大。巩固防线，收集情报，方是上策。”

指挥部内，两种意见争执不下，气氛并不比华沙的谈判桌轻松多少。

而在更广阔的战场上，两支本是同根生的波兰人军队，在至冬与枫丹的驱使下，已然剑拔弩张，在北境三省的平原、森林与海岸线上，形成了漫长的对峙线。枪炮虽未大规模轰鸣，但那压抑的寂静之下，是即将爆发的、血色的风暴。表面上的“互不侵犯”依旧维持，但代理人战争的引信，已然嗤嗤作响。

正是：

遣傀儡北境陈兵，双雄幕后藏杀机。

西队疾驰占要津，东军蜂拥压境急。

旌旗漫卷硝烟味，战云密布鸟兽稀。

表面条约犹高挂，血火已将燃征衣。

兄弟阋墙悲剧近，且看何人定棋局。

欲知后事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