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夜审毒心,锦书暗藏,寒刃护亲(2/2)
“清晏!”沈清辞冲到床边,轻轻握住沈清晏的手,他的手冰冷刺骨,没有一丝温度,让她的心瞬间揪紧,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,模糊了视线。
李大夫听到声音,回头看了一眼沈清辞,连忙起身躬身行礼:“见过大小姐。”
“李大夫,不必多礼!快,你快看看清晏,他到底是怎么了?为什么会突然晕倒?”沈清辞急切地问道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语气中的焦虑与担忧几乎要溢出来。
李大夫叹了口气,眉头紧紧蹙起,神色凝重到了极点:“大小姐,老夫先为二公子把脉,看看具体情况,再做定论。”
说着,他重新坐回床边,伸出手指,轻轻搭在沈清晏的手腕上,闭上眼睛,仔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。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众人压抑的呼吸声,以及李大夫偶尔发出的轻微叹息声,每一声叹息都像重锤一般,敲在沈清辞的心上,让她越发不安。
过了许久,李大夫才缓缓睁开眼睛,收回手,脸色更加沉重,摇了摇头,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与担忧:“大小姐,二公子的脉象紊乱,气息微弱,心脉受损严重,气血亏虚得厉害,具体的情况,老夫还需要再仔细诊治一番。不过看二公子的症状,倒像是……像是长期服用了某种慢性毒药所致,这毒药损伤心脉,起初并无明显症状,日积月累,便会日渐衰弱,最终油尽灯枯。幸好发现得不算太晚,若是再晚几日,心脉彻底受损,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。”
“慢性毒药?”沈清辞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,果然是“牵机引”!柳氏的毒计,还是生效了!她明明已经发现了张妈妈的阴谋,却还是没能护住清晏,还是让他中了毒,这份愧疚与愤怒,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愧疚,对李大夫说道:“李大夫,清晏的安危就拜托你了,无论用什么药,无论花费多少代价,只要能治好他,府里的药材,你随便取用,哪怕是珍稀药材,我也会想办法找来!”
“大小姐放心,老夫定会竭尽全力,救治二公子。”李大夫点了点头,神色严肃地说道,“老夫先以银针施针,暂时压制住二公子体内的毒性,护住他的心脉,再开一副解毒调理的药方,辅以汤药慢慢调理,或许能将毒素排出体外,只是这过程需要时日,二公子短期内怕是要卧床静养,不能劳累。”
“好!一切都听李大夫的安排!”沈清辞立刻应声,语气坚定,“晚晴,你立刻去库房,将李大夫需要的银针和药材都取来,亲自盯着,不得有丝毫差错!”
“是,小姐!”晚晴应声,立刻转身向外跑去,脚步急促而坚定。
很快,晚晴就取来了银针和所需药材。李大夫拿出银针,在烛火下烤了烤,消毒之后,小心翼翼地刺入沈清晏的穴位,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谨慎,生怕出半点差错。沈清辞站在一旁,紧紧盯着李大夫的动作,手心捏出了冷汗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盼,祈祷着清晏能平安无事。
房间里的丫鬟们也都屏住呼吸,不敢出声,生怕打扰到李大夫施针。烛火跳跃,映照着李大夫专注的脸庞,也映照着沈清晏苍白的小脸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。
过了大约半个时辰,李大夫终于施针完毕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对沈清辞说道:“大小姐,老夫已经用银针暂时压制住了二公子体内的毒性,护住了他的心脉,他的气息已经平稳了一些,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。接下来,老夫再开一副药方,你让人按照药方熬制汤药,每日三次,按时给二公子服用,半个月后,老夫再来复诊,看看毒素排出的情况。”
沈清鸢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,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眼底的焦急散去了几分,却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。她对着李大夫深深鞠了一躬,语气诚恳:“多谢李大夫,大恩不言谢,日后李大夫若有需要,沈清辞定当全力以赴。”
“大小姐言重了,这是老夫的本分。”李大夫连忙扶起她,拿出纸笔,写下药方,递给晚晴,“按照这个药方抓药,药材必须是上等的,熬制时也要格外注意火候,不能马虎。”
“是,李大夫,奴婢明白。”晚晴接过药方,小心翼翼地收好。
沈清辞让丫鬟送李大夫出去,并吩咐人给李大夫准备丰厚的诊金,随后便重新回到床边,坐在床沿上,轻轻握住沈清晏的手。他的手依旧冰冷,但气息确实平稳了许多,脸色也稍微好了一些,不再像之前那般惨白如纸。
“清晏,对不起,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。”沈清辞轻声说道,声音带着一丝愧疚,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,滴落在沈清晏的手背上,“不过你放心,姐姐一定会治好你,会让你健健康康地长大。柳氏欠我们的,姐姐会一一讨回来,谁也不能伤害你,谁也不能!”
就在这时,秦风走了进来,躬身禀报:“小姐,属下已经带人将柳氏的院子团团围住了,任何人都无法进出。柳氏得知二公子晕倒的消息后,在院子里哭闹不止,说我们冤枉她,还说要去找老爷评理,属下已经派人拦住了她,她现在正在房里摔东西,情绪激动。”
“她倒是会装。”沈清辞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,“让她闹,闹得越凶越好,正好让父亲回来看看,他宠爱的嫡妻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伪善毒妇。你继续派人盯着她,一举一动都要记录下来,不准有丝毫遗漏。另外,去查一下,最近柳氏的院子里,有没有人与外界联系,尤其是与柳家的人,一旦发现,立刻扣下,带来见我。”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秦风躬身应下,转身退了出去,脚步轻快而坚定。
沈清辞看着沈清晏沉睡的脸庞,眼底的寒芒越来越盛。柳氏此次的所作所为,已经彻底触怒了她。她原本想着,只要柳氏不再过分,便暂时留她一命,维持表面的平静。可如今,柳氏竟然对清晏下了毒手,险些害死他,她再也不能姑息,必须让柳氏付出惨痛的代价,让她知道,她沈清辞的弟弟,不是谁都能碰的!
这丞相府的天,是时候该彻底变一变了。
接下来的几日,沈清辞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清晖院,照顾沈清晏的起居,亲自监督汤药的熬制,确保每一碗药都万无一失。在李大夫的精心诊治与汤药调理下,沈清晏的身体渐渐好转,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,只是依旧有些虚弱,需要卧床静养,不能下床活动。
而柳氏则被软禁在自己的院子里,无法外出,也无法与外界联系,只能在院里哭闹咒骂,却无济于事。府里的下人见柳氏失势,沈清辞权势滔天,且深得二公子信任,纷纷倒向了沈清辞,柳氏的院子里,渐渐变得门可罗雀,连平日里巴结她的下人都不敢再靠近。
这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东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,淡淡的晨光透过窗棂,洒进清晖院的正屋,映照在沈清晏的脸上,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。沈清辞坐在床边,为沈清晏掖了掖被角,看着他沉睡的模样,眼底满是温柔与坚定。
就在这时,晚晴快步走了进来,神色恭敬地禀报:“小姐,老爷回来了,已经到府门口了,管家派人来请您过去接驾。”
“父亲回来了?”沈清辞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来得正好。
她原本还想着,等清晏的身体再好些,再去找父亲禀报此事,如今父亲回来了,正好可以将柳氏的罪行公之于众,让父亲看看,他宠爱的嫡妻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毒妇,也让他知道,她沈清辞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沈清辞点了点头,对守在一旁的丫鬟吩咐道,“好好照顾二公子,若是他醒了,立刻派人通知我,不准让任何人打扰他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丫鬟恭敬地应声。
沈清辞整理了一下衣裙,确保仪容得体后,才转身向外走去。她的步伐沉稳而坚定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,带着决绝的锋芒。这一次,她不仅要为清晏讨回公道,还要彻底巩固自己的地位,让柳氏再也没有能力伤害他们姐弟。
丞相府的门口,沈丞相身着官服,带着几名随从,刚下马车。他面色沉稳,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,显然是处理公务辛苦了,眼角的皱纹也深了几分。
沈清辞快步走上前,躬身行礼,语气恭敬:“女儿见过父亲。”
沈丞相看到沈清辞,点了点头,语气平淡,带着一丝疏离:“起来吧。府里近日可有什么事?我离开这几日,府中一切可好?”
沈清辞起身,抬头看向沈丞相,眼神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:“父亲,府里确实出了一件大事,关乎女儿与二公子的性命,女儿正想向父亲禀报,只是此事事关重大,不宜在府门口细说,不如我们回府,到书房详谈。”
沈丞相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显然是没想到府里会出什么大事。他点了点头,带着沈清鸢与随从,走进了府里。
回到书房,沈丞相坐在主位上,喝了一口丫鬟端来的热茶,缓解了一下疲惫,才看向沈清辞,语气沉了几分:“说吧,府里出了什么事?竟然关乎你和清晏的性命。”
沈清辞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情绪,将柳氏派张妈妈下毒谋害她与沈清晏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从张妈妈如何取药、如何吩咐刘三下毒,到她如何发现破绽、审问两人,再到搜出的药瓶、银钗与锦书,以及沈清晏中毒晕倒、险些丧命的事情,都详细地禀报给了沈丞相,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。
“父亲,柳氏心肠歹毒,竟然用‘牵机引’这种剧毒来谋害女儿与清晏,若不是女儿发现得及时,恐怕女儿与清晏早已性命不保,化为枯骨。如今清晏虽然脱离了危险,但身体依旧虚弱,需要长期调理,日后能否彻底恢复,尚且未知。”沈清辞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怒,将一个受了委屈、一心护弟的姐姐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沈丞相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,眉头紧锁,眼神中带着一丝震惊与难以置信。他虽然知道柳氏与沈清辞不和,时常刁难她,却没想到,柳氏竟然会狠心到下毒谋害他们姐弟,尤其是连年幼的清晏都不肯放过,这简直是丧心病狂,有违人伦!
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证据呢?”沈丞相沉声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,显然是被柳氏的所作所为激怒了。
“父亲,证据确凿,绝无半句虚言。张妈妈已被关押在柴房,严加看管,药瓶、银钗与锦书都妥善保管着,女儿可以立刻让人拿给父亲看。另外,李大夫也可以作证,清晏确实是中了慢性毒药,心脉受损严重。”沈清辞说道,语气坚定,不容置疑。
沈丞相点了点头,语气冰冷:“带张妈妈过来,再把所有证据都拿来,我要亲自审问。”
“是。”沈清辞应声,立刻让人去带张妈妈,取证据。
很快,张妈妈就被带了过来。她衣衫褴褛,头发散乱,面色憔悴,眼神空洞,显然在柴房里受了不少苦,精气神早已被磨没了。看到沈丞相,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,猛地跪了下来,磕着头哭道:“老爷!老奴冤枉啊!都是沈清辞逼我的!是她严刑逼供,逼我承认的!老奴对夫人忠心耿耿,怎么可能谋害夫人和二公子啊!”
沈清辞冷冷地看着她,语气带着一丝嘲讽:“张妈妈,事到如今,你还想狡辩?药瓶是从你的床榻暗格里搜出来的,上面有库房的印记,与出库记录吻合;银钗是你的贴身之物,刻着柳氏的姓氏;锦书是柳氏的亲笔,字字句句都是她的阴谋算计。这些都是铁证,你以为你能抵赖得了吗?还是说,你觉得父亲是那么好糊弄的?”
说着,晚晴将药瓶、银钗与锦书递到了沈丞相面前。
沈丞相拿起锦书,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,确实是柳氏的亲笔,他对柳氏的字迹极为熟悉,绝不会认错。他又拿起药瓶,看到上面的“牵机引”三个字,脸色更加阴沉,再看向那支刻着“柳”字的银钗,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,怒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张妈妈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沈丞相的声音冰冷刺骨,带着浓浓的怒意,眼神像是要将张妈妈生吞活剥一般。
张妈妈看着沈丞相冰冷的眼神,知道自己再也抵赖不了,瘫坐在地上,哭着说道:“老爷,老奴错了……是夫人,都是夫人让老奴这么做的……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!夫人说,若是老奴不照做,就会将老奴的家人赶出柳家,让他们流落街头,老奴也是没办法才答应的……”
她将柳氏如何威逼利诱、如何吩咐她取药下毒的事情,一一说了出来,与沈清辞的禀报一致,甚至还添了一些柳氏平日里对她的苛待,试图将自己塑造成被逼无奈的受害者。
沈丞相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,猛地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,茶水洒了一地。他怒声道:“孽障!真是孽障!柳氏这个毒妇,竟然做出如此恶毒之事,谋害亲生子女(沈清晏虽非柳氏亲生,但名义上是她的庶子),简直是天理难容!”
他没想到,自己的妻子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,做出这样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,若是传出去,不仅柳家颜面尽失,他这个丞相也会被人耻笑,甚至会影响他的仕途,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。
“父亲,柳氏如此歹毒,您一定要为女儿与清晏做主啊!若是今日不严惩她,日后她定会变本加厉,再次对我们姐弟下毒手,到时候,女儿与清晏怕是真的性命难保了。”沈清辞再次开口,语气带着一丝恳求,眼中满是期盼。
沈丞相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,看向沈清辞,语气沉了几分:“此事我知道了。柳氏身为丞相夫人,言行歹毒,心肠狠辣,谋害庶子女,败坏门风,罪不可赦。来人,去将柳氏带过来!”
“是!”门外的护卫应声,立刻去带柳氏。
很快,柳氏就被带了过来。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,头发有些散乱,脸上带着泪痕,看起来楚楚可怜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看到沈丞相,她立刻扑了过去,哭道:“老爷!你要为我做主啊!是沈清辞冤枉我!是她陷害我!她夺了我的掌家之权,还想污蔑我谋害她和清晏,她是想置我于死地啊!”
沈丞相冷冷地看着她,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与怒意,丝毫没有被她的眼泪打动:“柳氏,事到如今,你还敢狡辩?张妈妈已经全部招了,锦书也是你的亲笔,上面字字句句都是你的阴谋算计,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
柳氏的身体猛地一颤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她转头看向张妈妈,眼神中带着一丝怨毒与不敢置信:“你这个叛徒!我待你不薄,你竟然背叛我,反过来诬陷我!我真是瞎了眼,才会信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“夫人,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!”张妈妈哭道,一副委屈的模样。
柳氏知道,自己再也无法抵赖,索性也不再装可怜,抬起头,看向沈丞相,眼中带着一丝疯狂与不甘:“是!是我做的又如何!沈清辞一个庶女,凭什么骑在我头上?凭什么掌家?这丞相府的一切,都该是明玥的!她夺了我的权力,让我颜面尽失,让柳家蒙羞,我若不反击,难道要任由她欺负吗?沈清晏那个贱种,生来就是个累赘,留着他也是浪费粮食,不如早点除掉,省得碍眼!”
“你说什么?!”沈清辞猛地站起身,眼神冰冷刺骨,带着滔天的怒火,“柳氏!你竟敢骂清晏是贱种?你这个毒妇,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沈丞相也被柳氏的话气得浑身发抖,他猛地站起身,指着柳氏,怒声道:“柳氏!你简直是丧心病狂!清晏也是我的儿子,你竟敢如此辱骂他!你身为丞相夫人,毫无容人之量,心肠歹毒,谋害子女,败坏门风,从今日起,你被禁足于静心院,终身不得出院,府中一切权力,尽数剥夺!没有我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探视!”
柳氏闻言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丞相:“老爷!你竟然要禁足我?还要剥夺我的一切权力?你不能这样对我!我是柳太傅的女儿,是柳家的嫡女!你这样对我,柳家是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柳家?”沈丞相冷笑一声,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,“你做出这样的事情,柳家若是知道了,只会觉得颜面尽失,恨不得立刻与你撇清关系,绝不会为你出头!你好自为之吧!”
说完,沈丞相不再看柳氏,对护卫吩咐道:“将她带回静心院,严加看管,若是她再敢胡言乱语,肆意辱骂,便堵上她的嘴!”
护卫们立刻上前,架起瘫软在地的柳氏,向外走去。柳氏挣扎着,哭喊着,咒骂着,却无济于事,最终还是被带了下去,只留下一串凄厉的哭声,渐渐消失在书房外。
张妈妈见柳氏被禁足,知道自己也难逃惩罚,连忙磕着头说道:“老爷,老奴知错了,求老爷饶命啊!老奴再也不敢了!”
沈丞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语气冰冷:“谋害主母与公子,罪该万死。来人,将张妈妈拖出去,乱棍打死,扔出府外,警示众人!”
“不要啊!老爷饶命!”张妈妈的惨叫声响彻书房,却还是被护卫们拖了出去,很快就没了声响。
书房里终于恢复了平静。沈丞相坐在椅子上,脸色依旧难看,显然还在气头上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
沈清辞躬身道:“多谢父亲为女儿与清晏做主。”
沈丞相摆了摆手,语气疲惫:“此事是柳氏的错,是我管教不严,识人不清,才让你们姐弟受了这么多苦。清辞,日后府里的事情,就交给你全权打理,任何人不得干涉。清晏的身体,也要好好调理,需要什么药材,尽管吩咐下去,务必让他早日康复。”
“是,女儿明白,定不会辜负父亲的信任。”沈清辞应声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她知道,沈丞相虽然惩罚了柳氏,但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与仕途,若是柳氏的事情传出去,对他的影响极大。不过,无论如何,柳氏已经被终身禁足,失去了所有权力,再也无法对她与清晏造成威胁,这就足够了。
走出书房,沈清辞抬头看向天空,东方的太阳已经升起,金色的阳光洒在丞相府的庭院里,驱散了夜色的阴霾,带来了温暖与光明。新的一天,终于到来。
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。这丞相府的争斗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柳氏虽然倒了,但沈明玥还在,柳家也还在,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她。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大,才能保护好自己与清晏,才能在这深宅大院里,真正地站稳脚跟,凤唳九霄,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。
而这一切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