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法则的阴影（1/2）

击败“血狼”巴格，并未给墨渊带来多少喜悦，反而让他感到了更深的紧迫感。“混沌归墟诀”虽强，但施展时对心核的负荷以及那种对心智的潜在侵蚀，都提醒着他这条路的风险。他需要更多的实战数据，尤其是面对不同信念体系时的表现。

他的目光，投向了黑铁广场的秩序维护者——一名常驻此地的煌龙帝国低级监察官，李司辰。此人修为据说不高，约莫第二境【具现境】中期，但代表的是煌帝国那套严谨、刻板的“秩序”信念。与玄夜王朝的狂野毁灭截然不同，煌龙帝国的力量讲究规则、约束和绝对的服从。

墨渊想看看，“归墟之力”这种充满“混乱”和“否定”特性的力量，在面对代表“绝对秩序”的律令术法时，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。这对他理解自身力量的本质，以及应对未来可能遭遇的、更强大的帝国追兵（比如顾天宸），至关重要。

他选择在一个黄昏，于黑铁广场边缘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，拦住了正准备返回驻地的李司辰。

李司辰身穿帝国低级官员的制式青袍，面容严肃，一丝不苟。看到拦路的墨渊，他眉头微皱，并未像巴格那样立刻动怒，而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墨渊，语气冰冷：“何人拦路？可知妨碍帝国公务，该当何罪？”他的声音中自然带着一股律法的威严，这是长期浸淫“秩序”信念的结果。

“想向阁下请教一下，帝国的‘秩序’，能否容得下我这‘无序’之人。”墨渊沙哑地开口，同时悄然运转心核，一股混乱、虚无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散发开来。

李司辰脸色一变，他敏锐地感知到了墨渊身上那股与帝国律法格格不入的“异常”气息。“异端！”他低喝一声，不再多言，右手抬起，掌心一枚小小的青铜官印浮现，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！

“律令·禁锢！”李司辰肃然开口，声音仿佛带着某种规则之力！淡金色的光芒化作数道无形的锁链，凭空出现，朝着墨渊缠绕而来！这不是纯粹的能量攻击，而是蕴含着“此地禁止通行”、“违令者受缚”等规则意念的律令术法！

墨渊立刻感到周身空气变得粘稠，行动受阻，一种必须服从的意念试图侵入他的脑海！这就是煌龙帝国的手段，直接作用于规则和意志层面！

“理性框架”高速运转，分析着律令锁链的能量构成和规则节点。“混沌心核”震动，归墟之力涌动。墨渊没有选择硬抗，而是并指如剑，朝着锁链能量流动的某个关键“规则节点”点去！

“归墟指·破妄！”

灰暗指风击中无形锁链的节点！这一次，效果与对巴格时不同！锁链并未立刻消散，而是剧烈震颤，淡金色光芒明灭不定，仿佛两种不同的“规则”在相互冲突、抵消！墨渊感觉到，归墟之力的“否定”特性，在面对这种成体系的“规则”时，遇到了明显的阻力！就像是用酸液去腐蚀一块高度致密的合金，需要时间和更强的浓度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