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暗巷试刃（2/2）

效果立竿见影，却诡异莫名。

豁牙汉子前冲的动作猛地僵住，脸上狰狞的表情凝固，继而转为极致的恐惧和茫然。他手中的短刀仿佛瞬间经历了千百年时光侵蚀，锈迹斑斑，然后如同酥脆的饼干般碎裂落地。他本人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和意志，眼神空洞地瘫软下去，蜷缩在地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，仿佛连自我认知都在迅速崩解。

另外两个同伙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呆了。他们看不到能量波动，只看到老大莫名其妙地倒下，武器粉碎，人变得痴傻。

“妖……妖法！”瘦子尖叫一声，丢下武器连滚爬爬地逃入黑暗。另一个也吓得魂飞魄散，紧随其后。

危机解除，墨渊却踉跄一步，扶住潮湿的墙壁才没有倒下。喉咙腥甜上涌，被他强行咽了回去。这一次主动施为，反噬比上次被动爆发更甚。他感觉精神世界的那片混沌似乎扩大了一丝，对意识的侵蚀也更重了。这力量，每一次使用，都在加速他的异化，代价惨重。

但与此同时，一种异样的明悟也在他心中升起。这力量并非纯粹的毁灭，它更像是一种……强制性的“归墟” 或 “存在否定” 。它侵蚀物质结构，瓦解能量形态，更可怕的是，它能直接冲击心智，放大目标的恐惧、迷茫，甚至动摇其存在的信念基础。这简直……就是为“蚀心”量身定做的力量。

他看了一眼地上瘫软如泥、意识似乎已彻底崩溃的豁牙汉子，心中并无怜悯，只有冰冷的评估。这力量对付低阶的杂兵效果显着，但消耗和反噬太大，且极不稳定，面对真正的强者，恐怕难以奏效，甚至可能先一步导致自我毁灭。

他必须找到更有效率的运用方式，或者……找到抑制反噬的方法。而答案，很可能就在“蛇窟”手中。

经过这番变故，墨渊对蛇形铁牌的感知似乎清晰了一些。他调整方向，选择了中间那条散发着最浓烈阴邪气息的巷道，继续深入。

巷道尽头，隐约可见一点幽绿色的灯火，悬挂在一扇低矮、看似废弃的砖石建筑门前。门旁阴影里，倚着一个佝偻的身影，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
墨渊能感觉到，那里散发出的气息，与蛇形铁牌同源，却更加深沉、危险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将铁牌握在手中，迈步向那点幽绿灯火走去。他知道，真正的考验，现在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