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7章 浓淡海中品韵味,浓是淡之华 淡是浓之基(1/2)

定风号驶入浓淡海时,海面的色泽呈现出极端的反差。东侧的“浓域”被一团厚重的“郁积之气”笼罩,海水像融化的墨汁般黏稠,阳光洒在上面只能透出零星的光斑,连鱼群游过都要费力地拨开水流。这里的“浓族”沉迷于“极致浓烈”,他们信奉“越浓越有味”,做任何事都要追求“极致”。农夫们给庄稼施最浓的肥,结果烧得禾苗枯黄,说“肥多才有力气长”;厨师做菜时往汤里倒半罐盐、整罐酱油,说“够味才叫菜”,结果端上桌没人敢动筷子。浓域的房屋刷着最鲜艳的颜料,红墙绿瓦紫窗棂,晃得人睁不开眼,有个姑娘想戴朵素雅的白花,被族人嘲笑“没气色”,硬逼着插上满头红花。

西侧的“淡域”则被一股稀薄的“寡淡之气”包裹,海水像透明的玻璃,连底下的沙粒都看得一清二楚,风吹过连涟漪都浅得几乎看不见。这里的“淡族”执着于“流于寡淡”,他们视“浓烈”为俗气,认为“越淡越高雅”。农夫们种地从不施肥,说“顺其自然最纯净”,结果粮食长得比草还矮;工匠们做器物只用最朴素的木料,连漆都不刷,说“本色最珍贵”,结果桌椅用不了几天就发霉。淡域的人穿着洗得发白的麻衣,说话轻声细语,连吃饭都只喝清水煮野菜,有个孩子想在粥里加点糖,被母亲训斥“贪味就落了俗套”,孩子委屈地把粥都泼了。

“星力显示,浓域的能量如同熬得过火的糖浆,虽醇厚却黏滞难化,过于浓烈反失了本味;淡域的能量如同寡淡的白开水,虽纯净却寡然无味,过于清淡反失了生机。”清禾展开星符,符纸一半被浓域的郁积之气染得厚重,星纹被层层叠叠的色彩掩盖,一半被淡域的寡淡之气浸得透明,连星力的流动都显得苍白,“他们把‘浓’与‘淡’拆成了对立的韵味,却忘了浓是淡的升华,淡是浓的根基——就像品茶,初尝是淡(本味),细品有浓(回甘),无淡之浓是苦涩,无浓之淡是寡水,浓淡相宜,方得韵味。”

阿木走到浓域的“郁味村”,看到一个酿酒师正往酒缸里倒各种香料,说“要酿出天下最烈、最香的酒”。结果酿出来的酒又苦又呛,没人愿意喝,酒缸都快堆成山了。阿木拿起一杯清水,又兑了少许原浆酒:“你看,太过浓烈反而难以下咽,适当冲淡,才能品出酒香。”酿酒师尝了尝兑了水的酒,脸上的固执渐渐松动。

火灵儿来到淡域的“寡味村”,看到一家人正吃着清水煮野菜,孩子咽得直皱眉。火灵儿用焚天绫点燃一堆枯枝,烤了几个红薯,香气瞬间弥漫开来。“你看,淡不是寡淡,是保留本味,适当加些火候(浓),才能更可口。”孩子闻着红薯的香味,伸手就要去拿,母亲想阻止,却被香气勾得咽了咽口水。

浓域的首领“郁浓伯”穿着绣满金线的锦袍,腰间挂着装满香料的香囊,说话时总带着一股浓烈的脂粉气:“人生就得轰轰烈烈!淡域的人活得像白开水,有什么意思?”可当一场暴雨来临,浓域房屋的颜料被冲得乱七八糟,流到田里,把庄稼都染成了五颜六色,还带着刺鼻的味道,郁浓伯看着自家地里发蔫的庄稼,锦袍上的金线都显得黯淡了。

淡域的首领“寡淡侯”穿着粗麻布的素衣,手里捧着一个粗陶碗,说话时声音轻飘飘的:“平平淡淡才是真。浓域的人满身俗气,迟早被自己的浓烈呛死。”可当他发现族人因长期吃寡淡的食物,大多面黄肌瘦,连孩子都长不高,有户人家偷偷去浓域换了点盐,回来后气色明显好转时,粗陶碗在手里微微发颤。

不久后,浓淡海遭遇了“韵味劫”。浓域因施肥过浓、调味过烈,庄稼枯死,食物难咽,储存的酒和酱料因太过浓稠而变质,郁浓伯想让大家少放些料,却怕被说“没追求”,只能看着族人啃干硬的饼子;淡域因长期寡淡,族人营养不良,连干活的力气都没有,田地荒芜,寡淡侯想让大家适当施肥、调味,却怕被说“落俗”,只能任由孩子饿得直哭。

郁浓伯看着枯死的庄稼,终于下令:“施肥减半!做菜少放盐!”寡淡侯看着哭瘦的孩子,第一次对族人说:“去……去跟浓域换点盐和肥料吧。”

“浓需淡和,淡需浓衬,浓淡相宜方得韵味。”阿木的声音如同调和的琴瑟,既有厚重的低音,也有清越的高音,“郁浓伯,浓烈是为了彰显,却需清淡来调和,就像绘画,重彩是浓(突出),留白是淡(衬托),只重彩不留白,画面会拥挤;寡淡侯,清淡是为了留白,却需浓烈来点缀,就像茶汤,清水是淡(基底),茶叶是浓(韵味),只清水无茶叶,终究是寡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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