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真妄海中证本真，真是妄之体 妄是真之用（1/2）

定风号驶入真妄海，海中的真妄能量呈现出对立的态势。一侧的“真域”被澄澈的僵化之气笼罩，“真族”的生灵执着于“绝对真实”，他们认定“真理只有一个”，容不下任何偏差——学者们为“天是圆的还是方的”争论了三十年，连观星台都建了三座，却不肯抬头看看日月运行的轨迹，说“必须找到绝对正确的答案”；工匠为“榫卯结构该用单数还是双数”互不相让，宁肯让家具散架也不肯尝试两种方法，觉得“错一点就不是真手艺”，域内的典籍堆满了“正误辨析”，器物却多因争执而半途而废，透着一股钻牛角尖的“偏执”。另一侧的“妄域”则被浑浊的迷乱之气包裹，“妄族”的生灵沉迷于“虚假幻象”，他们将“虚构”当成“真实”，为了满足私欲而编造谎言——商人谎称“普通石头是宝石”，骗走老人的养老钱；猎人吹嘘“自己能徒手搏虎”，结果遇到猛虎吓得瘫倒，域内的流言蜚语满天飞，生灵们互相猜忌，连亲人的话都不肯信，透着一股自欺欺人的“虚浮”。

“星力显示，真族的能量因执于真而变得僵化，如同被冰封的清泉，虽澄澈却失了流动的生机；妄族的能量则因执于妄而变得迷乱，如同被搅动的泥水，虽喧嚣却失了本有的清明。”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映照，符纸一半被真域的僵化之气冻得坚硬，上面刻满“唯一真理”，一半被妄域的迷乱之气染得斑驳，布满杂乱的谎言，“他们把真与妄当成了割裂的虚实，却忘了真与妄本是相对的一体——真是事物的本质，如同镜体；妄是本质的扭曲显现，如同镜中变形的影像。真能照妄，妄能显真，真妄不二，方得本真。”

火灵儿看着真域的医者，为“发烧是因风寒还是内热”争论不休，病人烧得糊涂了还在查医书，说“必须找到真正的病因”；妄域的画师，明明画技拙劣，却谎称“自己的画有灵性，能驱邪避灾”，骗得愚人重金购买。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，时而化作明亮的火光（真，本质的澄澈），能照破黑暗，时而化作摇曳的幻影（妄，扭曲的显现），却终不离火光：“就像照镜，镜中清晰的影像为真（如实显现），镜中变形的影像为妄（扭曲显现），无镜之妄是空想，无妄之真难显镜之清。真妄相济，方知镜体本明。”

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，白光在真域的僵化之气中注入“容妄道韵”，让一位总说“错一点都不行”的真族工匠，在看到妄族（虽不严谨）用混合榫卯做出稳固家具后，终于试着结合两种方法，说“原来适合的才是最好的”，偏执的眼神多了几分灵活；在妄域的迷乱之气中融入“显真灵机”，让一位“靠说谎骗钱”的妄族商人，在看到真族“诚信经营”赢得长久生意后，开始售卖真货，发现“不骗人，晚上睡得更踏实”，虚浮的表情多了几分诚恳。

“真不拒妄，妄不离真，方是真妄真谛。”阿木的声音穿透了澄澈与浑浊，“真族该明白，真正的真实不是苛求绝对，而是懂得‘因时因地制宜’，在坚守本质的同时接纳合理的偏差，‘明其真，容其妄’；妄族该懂得，真正的觉悟不是沉溺虚假，而是学会‘从妄中见真’，在识破幻象的同时回归本真，‘破其妄，显其真’。就像这海中的月影，平静水面的月影为真（如实），波动水面的月影为妄（变形），无真之妄是无本之木，无妄之真难显真之恒常，真妄相照，方见月之本体。”

真族的“执真伯”与妄族的“纵妄侯”同时现身。执真伯捧着刻有“绝对真理”的石碑，说话时语气坚定：“真理只有一个！差之毫厘，谬以千里，妄族的‘胡言乱语’，不过是不懂真理的浅薄，迟早被幻象吞噬！”

纵妄侯则摇着一把画满虚假花纹的扇子，说话时嬉皮笑脸：“真假本就没区别！你说的真，未必不是别人眼里的妄？开心就好，较真干嘛？你们的‘死磕真理’，不过是自寻烦恼，活得累不累？”

就在这时，真妄海遭遇了“虚实劫”——真域因学者争执不休、工匠互不相让，遇到海啸预警时，还在争论“预警数据准不准”，错过了最佳撤离时间，房屋被冲毁大半，执真伯的“绝对真理”在天灾面前毫无用处；妄域因商人卖假货、猎人吹牛皮，遭遇瘟疫时，没人相信“喝草药能治病”的真话，宁愿相信“跳大神能驱邪”的谎言，病死的人越来越多，纵妄侯的“虚假幻象”在死亡面前彻底破灭。

真域的废墟上，真族们看着倒塌的房屋，第一次觉得“争论对错，不如先保命”，僵化的气场被灾难击碎；妄域的村落里，染病的生灵们看着同伴死去，终于有人哭喊“谁能说句真话”，迷乱的能量流多了几分清醒。

“现在，你们还要困在真妄的偏执里吗？”阿木大喊，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修复房屋、驱散瘟疫，“真族有探求本质的严谨，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；妄族有打破常规的灵活，能在困境中找到权宜之计，只有真妄不二，才能化解危机！”

真族那位工匠，放下争执与妄族一起加固房屋，对执真伯说：“光较真没用（破偏执），先不管榫卯用单数还是双数，能顶住海啸的就是好法子（容妄）！”他和妄族合作，用混合结构加固的房屋果然在余波中安然无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