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 有无境中悟虚实，有以为利无以为用（1/2）

定风号驶入有无境，境域内的物质能量呈现出极端的两极。一侧的“有域”被厚重的占有之气笼罩，“有族”的生灵视“拥有”为人生终极目标，他们囤积粮食、布匹、珍宝，甚至连路边的石子都要捡回家，觉得“多一物便多一分安全感”，域内的房屋被各种杂物堆满，连转身都困难，却仍在四处搜罗，生怕“少了什么”；另一侧的“无域”则被空寂的弃绝之气包裹，“无族”的生灵信奉“一无所有即是圆满”，他们扔掉房屋，睡在露天，摒弃衣物，赤身裸体，认为“外物皆为枷锁，无物方能自在”，域内空空荡荡，连基本的生存工具都没有，生灵们冻饿交加，却仍强撑着说“这是自由”。

“星力显示，有族的能量因过度占有而变得淤塞，如同堵塞的河道，虽充盈却失了流动；无族的能量则因长期弃绝而变得枯竭，如同干涸的池塘，虽空寂却失了生机。”清禾的星符在两域间起落，符纸一半被有域的杂物压得褶皱，一半被无域的空寂之气蚀得单薄，“他们把有与无当成了对立的选择，却忘了有与无本是相生相成——有是无的载体，无是有的空间；碗有中空（无）才能盛物（有），房有四壁（有）方有空间（无）。有不贪多，无不舍本，有无相生，方得大用。”

火灵儿看着有域的富翁，守着满屋金银却舍不得吃穿，饿得面黄肌瘦；无域的修士，把能避寒的兽皮当成“执念”扔掉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，却还嘴硬“心不冷即可”。焚天绫在她手中流转，时而化作聚拢的火焰（有），提供温暖与光亮，时而化作通透的火光（无），照亮空间与路径：“就像火炉，燃料是有（提供热量），炉膛是空（无，容火焰燃烧），只堆燃料不留空，火会熄灭；只留空无燃料，炉是摆设。有无相济，方得温暖。”

阿木的界源石残片释放出柔和的白光，白光在有域的占有之气中注入“空明道韵”，让一位囤积了满屋布料的有族妇人，试着腾出一间房做织布坊，用多余的布料织出新衣换取所需，心中竟比守着堆布更踏实；在无域的弃绝之气中融入“根基灵机”，让一位总在扔掉物品的无族青年，捡起一块锋利的石片当工具，轻松剥开了坚硬的果壳，眼中闪过一丝领悟。

“有守其用，无留其空，方是有无真谛。”阿木的声音穿透了厚重与空寂，“有族该明白，有用的拥有才是财富，无用的囤积只是负担，留有余地比塞满一切更有价值；无族该懂得，必要的留存不是执念，是生存的根基，适当的拥有能让‘无’的空间更有意义。就像这境域的器皿，有器壁之实（有），方能容虚空之用（无），有无相依，方称其为器。”

有族的“聚物伯”与无族的“弃物侯”同时现身。聚物伯腰间挂着十几个储物袋，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怕碰坏东西，说话时带着紧张：“东西多了才踏实！天灾来了有粮吃，寒冬来了有衣穿，什么都没有，难道等着饿死冻死？无族的‘空无’，不过是穷得没东西可守的借口！”

弃物侯则赤着双脚，手里空空如也，语气却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：“外物皆为虚妄，拥有得越多，牵挂越重。我族摒弃一切，方能心无旁骛，直达大道，你们的‘囤积’，不过是被欲望奴役的可怜虫！”

就在这时，有无境遭遇了“空间风暴”——风暴会压缩实体、撕裂虚空，有域因杂物太多，风暴来袭时无处可躲，不少珍宝被风暴卷走撞碎；无域因毫无遮蔽，生灵直接暴露在风暴中，被吹得东倒西歪，受伤者众。

有域的房屋因堆满杂物，门窗被堵死，风暴中的烟尘无法排出，呛得人喘不过气；无域的生灵因没有工具，连遮挡风雨的临时棚子都搭不起来，只能任凭风吹雨打。

“现在，你们还要执着于纯有或纯无吗？”阿木大喊，催动界源石残片的白光撑开防护空间，“有族有充足的物资，能搭建坚固的避难所（有）；无族懂得利用空间，能规划出最合理的躲避布局（无），只有有无结合，才能抵御风暴！”

有族那位妇人，看着被风暴损毁的杂物，对族人喊道：“把没用的东西清出去（留无），用结实的木料和布料搭避难所（用有）！”她带头清理出空间，搭建的避难所能遮风挡雨，还留有活动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