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门太太非她莫属16(1/2)

秦彦明自然瞥见了秦望这小动作,只在心里无声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
毕竟他比秦望年长两岁,性子更稳些,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计较。

只是他自己清楚,顾浔野在他心里的分量,始终带着点说不透的特殊,这份特殊究竟源于何处,他眼下还闹不明白,但总觉得日子久了,总会有答案。

等这点心思转完,比赛时间也到了。

见费振还没回来,顾浔野心里有了数:肯定成了。

随后秦彦明、顾墨一行人往赛场去,这场队内小赛总共六辆车参赛。

这些赛车手都是秦彦明的人,毕竟这是他专门为队员办的活动。

想来秦彦明挑人的眼光是真高,手下个个长得跟明星似的,往那一站,倒不像是来赛车,更像来撑场面的。

可赛道旁偏偏少了一辆车。

顾浔野一眼就看见了,知道肯定是费振搞的,悄悄给秦望递了个眼色。

秦望立马会意,凑过来轻声说:“去吧,这儿我帮你盯着。”

顾浔野随即找了个由头,说要去找费振,让他们先看着比赛。

这会儿秦彦明满心思都在场上,没留意他这反常举动,倒是顾墨多扫了他两眼。

刚才顾浔野那朋友就一去不回,现在他又要走,两人准是藏着什么猫腻。

但转念一想,这是秦彦明的场子,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,便懒得再管。

顾浔野往后台走,果然看见费振正围着一辆车打转,不知道在琢磨什么。

他先去房间换了身赛车服,再出来时径直坐进了副驾,目光落在费振手里的路线图上,对方正低头仔细核对着每一段弯道。

“你怎么来了?我一个人能行。”费振抬头看见他,有些意外。

顾浔野晃了晃手里的头盔,坐定了:“帮你指路啊,副驾空着哪行?放心,我当领航员很专业的。”

费振忍不住笑了:“就不怕输了,咱们俩一起丢人?”

“有我在,输不了。”顾浔野笑得笃定。

费振见他这样,也不再多话,只道:“行,坐好,出发了。”

很快,第六辆车缓缓开进场内,只是车里的人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,还戴着头盔,连半张脸都没露。

5号车的车手瞥见了,扯着嗓子喊:“老张?你咋不摘头盔?还有你这身高,咋跟缩了水似的?”

场边人群正欢呼着,费振假装没听见,自顾自坐进主驾,压根没搭理。

5号车手撇撇嘴:“嘿,这小子越来越没规矩。”嘴上抱怨,却没真当回事。

而这真正的6号车手,早被费振拿了钱打发了。

在这种本就不合规矩的赛车场里,临时换人是常有的事,跟找代打没两样。

既不是正规赛事,没人会较真严查,更何况这还是秦彦明的队内赛,就更没人管了。

费振坐进驾驶座,手刚碰到方向盘,指节就有些发紧。

顾浔野瞧见他腿都在微微发抖,故意逗他:“怎么?怕了?”

“谁怕了!”费振嘴硬,声音却有点虚,“就是……有点紧张。万一输了,待会儿下车多丢人啊。”

顾浔野挑了挑眉,语气轻松:“放心,就算输了,也没人知道你是谁。”

这话像颗定心丸,费振愣了愣,随即松了口气,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,都包这么严实了,怕什么。

赛车这行的规矩向来分得细,单是比赛类型就有讲究。

就说拉力赛和场地赛,完全是两码事,拉力赛多跑在崎岖的山路上,没什么规整赛道,大多是单车发车,比的就是谁能在复杂路况里把时间压到最短。

场地赛就不一样,得在划定好的封闭场地里绕圈,拼的是圈速和对固定路线的把控。

可今天这场,是秦彦明特意搞的“特殊款”拉力赛。

他直接租下了好几个山头,专门划出来给自家队员当赛道用,连路障和指示牌都是重新布置的。

顾浔野扫了眼远处山头飘着的旗帜,心里暗忖:这人是真不缺钱,为一场比赛能折腾出这么大的阵仗。

而这场拉力赛,比的从来不是单一的输赢,车手的控车技术得过硬,方向盘在急弯处的每一次微调、油门刹车的轻重分寸,都得掐到毫厘。

领航员的报路更不能出半点差错,得把弯道角度、路面坑洼、坡道起伏嚼碎了,精准喂到车手耳朵里,晚半秒都可能打乱节奏。

就连车子本身也得扛住劲,引擎的爆发力、底盘的稳定性、轮胎的抓地力,还有长时间高强度行驶下的耐久性,少一样都撑不到终点。

车手要在颠得人发颤的崎岖山路里压着极限速度冲,得死死盯着前方路况,还得把领航员的每一句指令刻进脑子里,分秒间就要做出反应,稍有迟疑就可能冲出路基。

比赛途中的麻烦更是没个准,说不定前一段还是干燥的砂石路,下一段就变成满是积水的泥泞小道。

这哪是比速度,分明是把人、车、默契拧成一股绳,去跟复杂的路况、不可控的天气硬碰硬,每一秒都悬着心,却又让人忍不住攥紧拳头跟着燃起来,这就是拉力赛的魅力,危险又上头。

顾浔野早扫过这辆车,心里很清楚,不管是车身的配置还是内里的机械,都只能算一般,往六辆参赛车里一放,甚至得归到下游梯队里。

可拉力赛这东西,拼的从来不止硬件。

更关键的是车手控车的技巧、领航员与车手的默契,还有对路况的熟稔度。

偏偏这三样,他们眼下都不占优:他和费振头回跑这条赛道,连路面的起伏弯道都没摸透;两人更是临时凑的组合,连一句像样的配合演练都没有,默契二字根本无从谈起。

但这些在顾浔野眼里,都算不上事儿。

他靠在副驾上,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膝盖,眼底满是笃定,他们肯定能赢。

就算费振心里还犯着嘀咕,他在这儿呢,有什么好怕的?

赛道旁的计时器数字跳得越来越快,广播里刚报出最新成绩:四号车以9分30秒的用时暂列第一,是目前最快返回的。

可气氛很快沉了下来,第五辆车也出去了,可这都过去十五分钟了还没踪影。

二十分钟后不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,天际线上甚至出现了直升机的影子,正往深山里飞。

明眼人都看出来,是出事了。

一旁的费振脸色瞬间发白,手不自觉攥紧了方向盘,声音都有些发颤:“这拉力赛我就跑过一次,上次还是跟他们闹着玩……要不咱们别去了?万一受伤怎么办?我不是怕自己,是怕你……”

顾浔野正撑着车窗、歪头看着远山,闻言转过头,眼神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挑弄:“怎么?怂了?真怂就下去,我来开。”

费振愣了一下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却硬撑着梗起脖子:“谁怂了?你开不行,还是我来!”他是真怕,怕的不是自己出事,是怕连累顾浔野。

可心里又热烘烘的,顾浔野明明知道危险,还是愿意陪着他。

费振忽然话锋一转:“你突然出现在这儿,他们没怀疑你吧?”

“有秦望在呢,他那么聪明,不用你操心。”

费振转念一想也对,悬着的心放下不少。

很快轮到他们发车,顾浔野看费振的手还在微微发抖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眼神瞬间沉下来,变得格外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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