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担心多余(1/2)
母妃怎么了?
沈霜刃抬眸时,眼底清澈如初春的溪水,仿佛方才吟出的诗句只是随口道来。
她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,在玉妃眼前划出细碎的流光。
玉妃强自镇定,端起茶盏时瓷器相碰发出细微脆响:无妨,只是突然想起...
她顿了顿,茶烟氤氲中打量着少女低垂的羽睫,临烟啊,你告诉母妃,你的父亲母亲是何人?
沈霜刃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父亲母亲都是普通百姓,她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,他们没去世之前,在洛川开铁匠铺。
洛川...
玉妃喃喃重复着这个边境小城的名字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百合的叶片。
当年沈家获罪的诏书上,确实写着流放至北境。
可洛川...那里离流放地还隔着两座城池。
窗外的海棠被风吹得簌簌作响,几片花瓣飘进殿内,落在沈霜刃的裙裾上。
好孩子,受苦了。
玉妃端起茶盏,借着氤氲的热气掩饰泛红的眼眶,母妃看着你谈吐学识都不像是普通百姓。
殿外突然传来画眉鸟的啼叫,沈霜刃借机偏头望向窗外:都是舅舅教我的。
阳光在她侧脸投下窗棂的阴影,像一道无形的屏障,后来到了拂云楼,也识得不少...
尾音消散在穿堂而过的风里,带着烟花之地特有的轻佻与苦涩。
玉妃忽然觉得喉头发紧,茶盏中的倒影碎成一片:原来如此...
窗外的海棠被风吹得簌簌作响,几片花瓣飘进来,正落在她们之间的青砖地上。
玉妃望着那抹残红,想起二十年前与姜羽若在御花园赏花时,那人曾说:若我将来有女儿,定要教她读万卷书,明事理,知进退。
这天下知道这诗的人那么多...
玉妃喃喃自语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镯内刻的字。
或许真是巧合吧,毕竟当年那场变故,连牲畜都没有活口留下。
是本宫失态了。
玉妃勉强笑了笑,从案头取过一支新剪的百合,亲自别在沈霜刃鬓边,这花衬你。
那支百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就像很多年前,母亲在她睡前轻抚她额头时,袖中传来的芬芳。
母妃在说什么呢?让儿臣也听听?
南晏修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从殿门处传来,惊散了满室暗涌的情绪。
沈霜刃转头时,珍珠步摇的流苏扫过玉妃的手背,凉得像一滴未落的泪。
她看见殿门处的南晏修逆光而立,玄色蟒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,腰间玉佩随着步伐发出清越的声响。
玉妃袖中的手微微一颤,随即绽开慈爱的笑容:晏儿来了。
她顺势将沈霜刃往身前带了带,百合花的香气在两人衣袂间浮动。
案上茶汤映出三人模糊的倒影,像幅被水晕开的工笔画。
南晏修的目光在二人交叠的衣袖上停留片刻,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。
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,这小狐狸倒真会讨人欢心。
母妃在和临烟说百合花很衬她。
玉妃将沈霜刃轻轻推向前,指尖在她肩头短暂停留,像是确认这是真实存在的人。
少女鬓边的百合随着动作轻颤,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般的水珠。你看看,美不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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