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谈笔生意(1/2)

墨昱。

南晏修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青玉镇纸,窗外的梧桐叶影在他玄色蟒袍上投下斑驳暗纹,江淮盐运使进京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?

墨昱单膝跪地,玄铁护腕与青石板相碰发出清脆声响:回禀王爷,已按您的吩咐,将人安置在驿馆二楼的玄字号房。窗棂暗格藏了十二连弩,茶壶把手淬了七日醉,连床帐的金钩都改成了机关锁。

他抬头时,左颊的刀疤在烛光下若隐若现:属下亲自试过,就算一只蚊子飞进去,也会被扎成筛子。

南晏修眸光微动,从袖中滑出那枚泛着幽蓝的银针:你再去查查这个。

银针在烛火下折射出诡异的光,看看和之前几个案发现场的银针是否对得上。

是。王爷。墨昱双手接过银针,却在转身时突然顿住。

还有什么事?南晏修的声音冷了几分。

墨昱喉结滚动,从怀中取出一封烫金密函:王爷,宫里来消息了。

他声音压低,说...路丞相今日向皇上提起,请皇上...赐婚。

南晏修手中的镇纸突然裂开一道细纹:他请他的婚,与本王何干?

路丞相是给...

墨昱的额头沁出细汗,是给路小姐求婚的...

书房内的烛火骤然一暗。

南晏修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,案上的茶盏无声无息爬满蛛网般的裂痕。

父皇允了吗?他的声音轻得像淬了毒的刀刃。

还未。墨昱的膝盖已陷入柔软的地毯,皇上说等路小姐从江南游玩回来再做定夺。

呵...

南晏修突然轻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,父皇这是铁了心想让我成婚啊。

他指尖轻叩案几,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,生在皇室,连成婚都要听旁人的。

窗外忽然飘进一片梧桐叶,南晏修伸手接住,枯黄的叶脉在他掌心蜿蜒,像极了他这些年走过的权谋之路。

王爷?墨昱小心翼翼地唤道。

南晏修回过神,发现手中的梧桐叶已被捏得粉碎。

知道了,这事本王自有办法,你先下去吧。

待墨昱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长廊尽头,南晏修抬手碾灭了案头跳动的烛火。

月光如水漫进窗棂,在他玄色蟒袍上勾勒出银色的轮廓。

窗外老梅的枝影在青砖地上摇曳,南晏修的目光却穿透了这片斑驳。

恍惚间,月临烟在拂云楼甩袖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——

茜色广袖翻飞时,金线绣的牡丹纹在阳光下绽出夺目光华,连她发间斜坠的步摇都仿佛带着燎原的火星。

若是这样...也挺好。

冷透的茶汤里,他看见自己唇角勾起一抹罕见的弧度。

这些年父皇母后往王府塞的贵女,从将门虎女到书香闺秀,哪个不是被他用各种手段打发回去?可若是...

青瓷盏在他掌心应声而碎,瓷片扎进掌纹时,几滴鲜血溅在案头的密函上。

南晏修却低笑出声,仿佛这痛楚是什么有趣的事。

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,就像当年那支射穿他肩胛的毒箭,一旦扎进血肉就再难拔除。

——若他将那个在马车里敢对他动刀子的月临烟娶回府,朝堂上那些老狐狸的表情该有多精彩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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