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灵根检测风波（1/2）

青云门每三年一次的灵根检测，是杂役院孩童唯一的 “登天路”。主峰广场上，青石铺地，两侧站满了身着各色道袍的弟子，外门弟子的灰袍、内门弟子的白袍，与杂役孩童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形成刺眼对比。广场中央，外门长老周岳手持一枚巴掌大的 “测灵玉”，玉质通透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白光 —— 这是能判定修行资质的至宝，测出灵根者可入外门修行，从此脱离杂役苦境。

9岁的林小凡混在孩童队伍里，小手紧紧攥着衣角，眼神里藏着藏不住的期待。前一晚，林伯给他讲了内门弟子御剑飞行、遨游天际的趣事，那句 “若能测出灵根，将来也能像他们一样，脚下踩剑，俯瞰群山”，让他整宿都没睡安稳。他悄悄摸了摸贴身藏着的 “噬天” 玉牌，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安心，仿佛这枚从小陪伴他的物件，能给他带来好运。

检测开始了。孩童们排着队，依次上前将手放在测灵玉上。第一个孩子刚触到玉面，测灵玉便闪过一抹清澈的蓝光，周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：“水属性灵根，纯度尚可，入外门丙组。” 那孩子瞬间红了脸，被一旁的外门弟子领走时，脚步都带着飘。紧接着，又有孩子测出黄蒙蒙的土灵根、绿油油的木灵根，每一个被选中的孩子，脸上都洋溢着狂喜，而未测出灵根的，则垂头丧气地走到广场角落，接受 “终身杂役” 的命运。

林小凡的心越跳越快，手心沁出了汗。终于轮到他了，他深吸一口气，快步走到周岳面前，将小手轻轻按在测灵玉上。玉面微凉，他屏住呼吸，期待着光芒亮起 —— 可片刻过去，测灵玉依旧是一片死寂，连一丝微光都没有。

“哼，果然是捡来的野种，连灵根都没有。” 人群里有人窃笑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林小凡耳中。他脸颊发烫，手指下意识地用力，指节泛白。周岳皱了皱眉，刚要挥手让他退下，测灵玉却突然动了 —— 玉面深处，竟缓缓闪过红、黄、蓝、绿、黑五道微光，像是被搅乱的颜料，黯淡又杂乱，刚亮起便快速消散。

周岳脸色骤沉，猛地收回测灵玉，厉声呵斥：“灵根驳杂，五行紊乱！这种资质，连引气入体都难如登天，纯属浪费宗门资源的废柴！” 他的声音像冰锥，扎得林小凡浑身发僵。周围的窃笑声瞬间放大，“废柴”“野孩子就是没用” 的议论声此起彼伏，有几个孩童甚至故意对着他做鬼脸。

林伯挤开人群冲过来，挡在林小凡身前，对着周岳拱手道：“周长老，小凡年纪还小，或许……” 话没说完，便被周岳不耐烦地打断：“林伯，测灵玉从不出错。这孩子资质低劣，莫要再费口舌了。” 林伯还想争辩，却看到林小凡拉了拉他的衣角，抬头望着他，眼里含着泪，却倔强地没掉下来。他心里一酸，只能摸了摸林小凡的头，轻声道：“没事，咱们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