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 梦幻宝盒之终极愿望(1/2)
许愿宝盒浮在我面前,一粒粒光点慢慢亮起来,像蒲公英被风吹散后又聚拢。它们在空中划出细细的痕迹,像是有无数小星星从四面八方飞回来,在这个透明晶莹的世界里重新集合。我坐在中间,背挺得直直的,手还贴着地面——这地板像水晶一样透亮,却能感觉到整个要塞的心跳。以前它是冷冰冰地“咚、咚”跳着,像机器,可现在,节奏变慢了,反而有了温度,好像……真的活过来了。
宝盒闪出三个字:积分已满。
它在催我许愿。
但我没急着开口。刚才那场双时空撕裂的震动还在骨头里嗡嗡作响,耳边仿佛还能听见a世界人群抬头看天时倒吸一口气的声音,和b世界猛牛砸下旗杆时“轰”的三声巨响。可现在,一切都安静了。
苏小雨瘫在数据流边上,平板黑了屏,猫耳耳机歪到肩膀上,正冲我笑。她的头发还有点微微发亮,那是她最后一次强行破解陈锋主控系统留下的电光。猛牛盘腿坐着,手里攥着那段烧焦的旗杆,喘得像刚跑完三千米。他身上原来缠着的黑色锁链全断了,只剩几缕灰烬飘在风里。周明远站在最外圈,手表壳空了,但他没低头看,只是静静望着我。
我知道他们在等我说话。
我也知道我刚刚说了什么——“我要一个还能说‘不’的世界。”
话是说出来了,可宝盒却不动了。它原本粉色的光很温柔,现在突然变得僵硬,表面浮出三行字:
你确定吗?
代价是你将不再是“唯一”。
从此没有奇迹。
我盯着那几行字看了好久。
不是卡了,也不是坏了。这是它最后一次问我。以前它让我许的愿望都很小,比如同事出差、美食秒到、暗恋成功这种;后来升级了,能合成大愿望,还能回溯重来。但从没问过我这么狠的问题。
这三个问题,一个比一个扎心。
我不是英雄,也没想当救世主。可就在刚才,我站在两个未来的交界处,看见万人跪拜的自己,也看见抱着破娃娃等死的自己,我才明白——真正的自由,不是你能掌控多少,而是别人有没有选择的权利。
“小雨。”我忽然叫她。
她懒洋洋抬手:“嗯?”
“你还记得你说过最怕什么吗?”
她翻白眼:“怕写代码断电?怕比赛抽到变态题?还是怕你哪天许愿让我秃头?”
“你说过,最怕的不是失败,是明明觉得自己在做决定,其实早就被人安排好了。”
她笑了下,没说话。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耳机边上的裂痕——那是三年前她在地下服务器逃命时磕的。那天她发现,管理局的ai早就预判了所有反抗者的行动路线,连她准备上传的病毒包都被标记为“无效尝试”。她以为是技术差,后来才懂,那是命运早就写好了剧本。
我转头看向猛牛:“你呢?小时候在孤儿院,力气大是不是总被当成怪物?”
他挠挠头,声音低下去:“他们说我危险,关我禁闭。可我只是……想帮人搬箱子。”顿了顿,“有一次厨房老张摔了,我去扶他,结果他们说我推人。越解释越没人信,最后干脆不说了,也不动了。可他们还是怕我,说我眼神凶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手有点抖。我知道他在忍什么。他曾用这双手砸墙救人,却被说成破坏分子;他曾徒手接住坠楼的孩子,视频却被剪成“超能暴徒袭击现场”。他的每一次善意,都被当成威胁。
我又看向周明远:“你追了我这么久,是不是也觉得超能力者早晚都会失控?”
他沉默了一会儿,轻轻点头。“不只是你,”他说,“每个觉醒的人,最后只有两条路:要么被收编,变成工具;要么被清除,当成隐患。我们管理局存在的意义,就是防止‘不可控’发生。可是……谁来定义什么叫‘可控’?”
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——那枚曾象征最高权限的银戒已经融化,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烫痕。
“可我们现在都坐在这儿。”我低头看着宝盒,“不是因为谁更强,谁更对,谁掌握了真相。是因为我们一次次选择了相信彼此。”
宝盒的光,轻轻颤了一下。
我伸手把它捧进怀里,触感温温的,不像机器,倒像一只睡着的小动物。我想起七岁生日那天,妈妈把一个旧布娃娃塞进我手里,说:“只要宝石还在,愿望就不会死。”
那时我还小,不懂她为什么把一个破娃娃看得比金项链还重。直到她走后,我在阁楼找到她的日记,才知道她是第一批“容器”——天生能感知愿望波动的人。而这个娃娃,是她唯一带走的东西,也是她对抗规则的方式。
她在日记里写道:“如果连做梦的权利都要审批,那人类就不需要未来了。”
可愿望不该锁在盒子里,也不该靠情绪喂养。它应该是每个人都能伸手碰到的光,哪怕你弱,哪怕你笨,哪怕你曾经走错路。
我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在心里说:
“我许愿——让每一个生命,无论强弱、有没有能力,都能自由选择自己的力量形态。不再被出身决定,不再因恐惧而顺从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宝盒猛地一震!
不是粉光,不是金光,也不是白光。是一千种颜色混在一起炸开,像有人打翻了彩虹罐子!光芒顺着我的手臂爬上来,绕过肩膀,缠住心脏,最后在我头顶形成一道旋转的漩涡。我能感觉到它在往外扩散,穿过墙壁,冲进天空,洒向城市、山野、海洋,甚至更远的地方。
苏小雨的平板突然自动亮了,屏幕上跳出一行滚动字幕:“权限变更:所有异能绑定协议解除。新法则生效:自由意志接入。”
她愣了一秒,猛地跳起来,手指飞快敲屏幕: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!”她喃喃自语,“这些协议是量子加密的,连物理摧毁都会触发自毁程序,怎么可能……就这样解除了?”
但她很快停下,眼神渐渐清明。她抬头看我:“等等……你是认真的?你真的改写了底层逻辑?”
我点点头。
她忽然笑了,眼角有点湿。“那以后……再也不会有‘天赋筛选’考试了?不会有孩子因为测不出能量值就被送去普通学校‘正常生活’了?不会有家长逼着孩子每天打激活剂,只为早点觉醒?”
“不会了。”我说,“没人再能替别人决定‘你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’。”
猛牛身上的焦痕开始褪去,衣服破的地方飘下灰烬。他低头看了看手,咧嘴笑了:“我这回……还能举卡车吗?”
“能。”我睁开眼,“但你可以选择不举。”
他怔了一下,然后哈哈大笑,笑声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。“太好了!我一直想学画画!小时候他们都说我不配碰画笔,说我这种‘破坏型’能力者只会弄脏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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