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1章 歧路花园计划(1/2)
会议的方向被彻底扭转,如同河流冲破了固执的堤坝。
争论碎片真伪的硝烟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协同探索的紧张氛围。
科学、哲学、宗教、心理学的语言不再是孤立的工具,而是如同不同光谱的丝线,被无形之手牵引,开始共同编织一幅巨大而尚未完成的、关于“敌人”本质的挂毯。
索尔森博士(眉头紧锁,理性仍在与展现的现象搏斗,但态度已从坚决排斥转为审慎探索):
“即便我们暂时接受这个‘概念性寄生体’的假设,我们该如何与之对抗?如何量化它的‘创伤’?又如何修复那些……用卡巴拉的术语来说,‘破碎的器皿’?我们需要可操作、可验证的方案!”
亚瑟(感性\/愤怒,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激动,仿佛在控诉一种根本的不公):
“用我们熟知的方式吗?凝聚更强大的‘光明’、‘希望’、‘爱’去冲击它?就像1999年那样?我们试过了!结果呢?!”
他猛地指向沉默不语的马库斯,“我们可能只是暂时驱散了阴影,甚至可能……让那道‘创世伤疤’记住了光明能量的‘味道’,让它更渴望、也更懂得如何玷污和吞噬这种能量!极致的正面情感,在纯粹的、非辩证的恶意面前,就像投入无底深渊的火把,光芒被瞬间吞噬,只留下更深的黑暗和对光明本身的无尽怀疑!”
彼得罗夫博士(眼神锐利,追问道):“那么答案是什么?难道要我们投向黑暗?屈服于你所说的虚无?”
亚瑟(混乱,声音变得飘忽、多层,仿佛来自意识的不同角落):“…光与暗…是它理解我们、与我们交互的语言…是它赖以维生的食粮…我们需要找到一种…它无法理解的语言…一种…不属于它既定食谱的‘味道’……”
艾娃·陈博士(猛地抬起头,眼中仿佛有数据流和灵感同时爆发):“不可预测性!内禀复杂性!动态悖论! 如果一个系统内部的关联足够复杂、非线性,甚至充满自洽的悖论,它就会变得极难建模、无法预测、乃至……难以‘消化’!”
她紧紧盯着亚瑟,语气带着发现关键线索的兴奋与直面未知的恐惧,“你的‘混沌’……指的不是无序的混乱,而是……一种极高的、不断演化的、源于自身的复杂性!”
劳伦斯教授(深吸一口气,从神秘学的宝库中取出对应的钥匙):“在各古老的神秘传统中,都存在‘神圣愚者’的原型。他们行为悖于常理,不遵循既定规则,却往往能打破僵化的局面,触及核心的真理。正因为他们的行为……无法被既有的秩序框架所容纳。”
彼得罗夫立刻接上,从哲学根源寻找依据说道:
“就像希腊思想中‘逻各斯’(logos,理性、秩序、言说)与‘厄洛斯’(eros,欲望、生命力、混沌、创造与毁灭之力)的永恒张力。我们现代文明过于依赖逻各斯构建秩序。但或许,要对抗这个试图用单一、冰冷的恶意秩序覆盖一切的‘寄生体’,我们必须重新引入厄洛斯那充满原始生命力、不可预测、兼具创造与毁灭的力量。”
此时,陈远山
这位首席科学家的大脑飞速运转,将抽象概念转化为战略框架说道:
“我明白了!这意味着我们的防御和反击,不能是线性的、固化的。我们不能只建造更厚、更强的‘城墙’(逻各斯),我们必须让‘城墙’本身‘活’过来,充满动态的变化、自适应能力,甚至允许内部存在看似矛盾的子系统(厄洛斯)。
让我们的文明意识场,变成一个不断产生新模式、让敌人永远无法完成解析的……复杂适应系统!”
曾明远(国学大师微微颔首,将东西方智慧融会贯通):
“《道德经》有言:‘反者道之动,弱者道之用’。天下莫柔弱于水,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,以其无以易之。
此‘概念寄生体’看似强大,其性却偏执单一,如同坚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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