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不完备的心之光 ——逻各斯的回应(1/2)
当加密频道中的探讨之棒传递到逻各斯这里时,他正置身于指挥中心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,全息屏幕上显示着康德《实践理性批判》的片段,与前方凌哲\/薇拉在数学圣殿中实时传回的、充满象征意义的光流轨迹并置。他的表情,一如既往的沉静,如同深潭,但那双习惯于剖析概念的眼睛里,却映照出一种罕见的、近乎虔诚的光芒。对他而言,将“爱”置于哲学的放大镜下审视,不仅是参与讨论,更是一场关乎存在本质的思辨。
“爱,”逻各斯开口,他的声音清晰、平稳,每一个词都仿佛经过严格的逻辑校准,却又承载着超越逻辑的重量,“是‘知行合一’这一理念,在最极致层面的体现与展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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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思绪并未首先飘向某个浪漫的场景,而是回到了一间充满尘埃与霉味的地下档案馆。年轻的他和几位同道,在政权高压的阴影下,冒着巨大的风险,秘密守护并传抄那些被列为禁忌的哲学典籍。饥饿、恐惧、以及随时可能降临的逮捕,如同冰冷的现实枷锁。
那时,支撑他们的,并非对某种抽象理念的轻飘飘的认同,而是一种更为深沉的力量。他们对“知识自由”与“思想尊严”的爱,不仅仅是一种内在的确信(知),更必然外化为具体而危险的行动(行)——熬夜抄写、秘密传递、在审讯的威胁下保持沉默。这种爱,在责任的形态中找到了它最坚实的表达。它不再是一种情绪,而是一种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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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不仅仅是一种内在的感受或主观的偏好,”逻各斯继续,如同在课堂上阐述一个关键命题,但此刻的“课堂”是无垠的宇宙,“它更必然、也必须,外化为关怀的行动、牺牲的勇气与无法推卸的责任。没有行动的‘爱’,在哲学意义上,是不完整的,甚至是虚假的。”
他自然地将目光投向了康德的哲学框架,这是他精神的锚点。“在康德的义务论体系中,爱,因其难以作为普遍立法的基础(我们无法命令一个人必须去爱),其地位是复杂的。然而,”他话锋一转,声音里注入了更强的力量,“当我们观察爱在具体情境中所迸发出的力量时,它常常展现出一种类似于‘绝对命令’(categorical imperative)的、超越一切功利计算的特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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