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舌尖上的乡愁(1/2)
一碗胡辣汤的千里奔赴:信阳的乡愁与幸福执念
终于肯提笔,把关于信阳的记忆落进文字里。在此之前,那些零碎的片段总在脑海里打转——偶然路过时随手拍的视频里,浉河的水泛着粼粼波光;火车站台的风里,似乎还飘着胡辣汤的鲜辣气;甚至每次在武汉的早餐店看到“河南胡辣汤”的招牌,都会愣神片刻,想起那年一场说走就走的奔赴。
那是个寻常的周末清晨,我坐在阳台翻旧照片,忽然就被一股莫名的馋意勾住了——不是想吃什么山珍海味,偏偏就是老家街头随处可见的胡辣汤。指尖划过手机里的外卖软件,翻来翻去都是改良过的口味,要么太淡,要么太油,总没有记忆里的那股劲儿。鬼使神差地,我点开了购票软件,盯着“武汉-信阳”的车次,手指顿了顿,还是按下了“付款”键。没有收拾行李,只揣了手机和钱包,穿着日常的外套就出了门,像小时候偷跑出去找伙伴玩一样,带着点莽撞的雀跃。
火车行驶在豫南的田野间,窗外的景色从高楼渐变成低矮的瓦房,田埂上偶尔能看到扛着锄头的农人,风从车窗缝里钻进来,带着泥土的腥气,忽然就觉得眼眶发潮。想起以前听人说,信阳是“北方的南方,南方的北方”——它有着河南人的豪爽,却也藏着南方的温润,连饮食都揉着南北的特点,比如那碗胡辣汤,不像豫北那么浓烈,却比南方的汤羹多了几分厚重,刚好熨帖了漂泊在外的胃。
下了火车,我没去景点,也没找酒店,顺着人流往车站外走,鼻子像被牵引着一样,往飘着香气的方向钻。拐进一条老巷,果然看到一家挂着“老字号胡辣汤”招牌的小店,玻璃门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,推开时“叮铃”一声响,里面满是食客的谈笑声。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,操着一口带着信阳口音的河南话问:“小伙子,要碗胡辣汤?加不加肉?”我连忙点头:“要要要,再给我来一碗烩面!”
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,没一会儿,一碗冒着热气的胡辣汤就端了上来。粗瓷碗里,浓稠的汤底裹着软滑的粉条、脆嫩的海带、喷香的花生和切成丁的豆腐皮,颜色红亮诱人,淋上一勺香油,撒点香菜,光是看着就让人咽口水。舀一勺送进嘴里,鲜辣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,胡椒的温劲顺着喉咙滑进胃里,驱散了旅途的疲惫,连毛孔都透着舒坦。我吃得急,额头很快冒了细汗,老板路过时笑着说:“慢点儿吃,不够再添汤!”我抬头应着,忽然就想起小时候的模样。
那是我第一次喝胡辣汤,大概七八岁的样子,和邻居家的伙伴阿明凑了一块钱,攥在手里跑了三条街,才找到街角的胡辣汤店。那时候一块钱能买一碗小份的胡辣汤,我们俩捧着碗蹲在店门口的台阶上,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喝。汤勺太小,阿明急着喝,汤汁溅到了衣襟上,他也不在意,只咧着嘴笑,露出两颗刚换的门牙。我怕烫,他就帮我吹凉了再递过来,那半碗带着烟火气的汤,成了童年里最鲜亮的甜。后来阿明跟着父母去了外地,我们渐渐断了联系,可每次喝胡辣汤,我都会想起那个蹲在台阶上和我分汤喝的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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