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病榻前的"耿”字余温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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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立正的呼吸越来越浅,氧气罩边缘凝着细水珠,像他一辈子没掉过几次的眼泪。杨爱国坐在病床边,握着父亲枯瘦的手,那手上还留着老烟斗磨出的厚茧——自从查出肺癌,父亲就再也没碰过那杆柏木烟斗。
“你爷当年是私塾先生,写一手好毛笔字……”杨立正突然开口,声音透过氧气罩有些模糊,“我跟你妈是在粮站认识的,她给粮站缝麻袋,手指尖总带着线绒,笑起来有俩酒窝……”
杨爱国没插话,只是点头。这几天父亲总这样,像翻旧账本似的,把一辈子的事摊开来说。从年轻时在粮站验粮挨的骂,到后来村里换届拒绝别人送的烟,连他小时候偷摸拿家里鸡蛋换糖吃的事,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说着说着,话题就绕回了老地方。“你当年要是听我的,当民办教师多好……”杨立正的眼睛亮了些,像是忘了胸口的疼,“每月工资准时发,不用像现在,做生意今天有肉吃,明天账要不回来,连买油都得算着花。上次你说资金周转不开,我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,总怕你跟我弟当年似的,栽个大跟头……”
杨爱国喉结动了动。他早不是当年跟父亲犟嘴的毛头小子了,这些年跑项目、追欠款,尝过被客户刁难的滋味,也懂了父亲当年说“稳当”的意思。可他没辩解,只是把父亲的手又攥紧了些。
“还有你叔……立新在黄河滩养鱼那回。”杨立正突然激动起来,呼吸变得急促,氧气罩上的水珠晃了晃,“林场的电断了,村里要自己架电,那电管站站长倒好,不跟人商量,直接派俩手下把电闸拉了!你叔那鱼塘,要是没提前买发电机,一坑鱼翻了塘,好几年的血汗钱就没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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