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 与警方达成默契（1/2）

星辰会内部整肃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，老龟与王建军联手刮起的铁血风暴让街头风气为之一清，却也引来了另一股力量的密切关注——代表官方力量的香江警方。

这日午后，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星辰集团总部大楼（原洪兴总坛所在，经改建后成为星辰会明面上的商业总部）楼下。车上下来三人，为首者年约四十许，面容精干，眼神锐利，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，但行走间带着一股公门中人特有的沉稳与审视感。他便是香江警务处o记（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）的高级警司，曹文斌。

曹文斌的到访并非临时起意。星辰会以雷霆之势覆灭洪兴，继而鲸吞大片地盘，又进行内部大规模整肃，其势力膨胀之速、动作之大，早已触动警方最敏感的神经。o记的案头上，关于星辰会及陈星的档案堆积如山。然而，与以往社团的无法无天不同，星辰会在扩张同时展现出的“规范化”倾向，以及近期大力整肃基层乱象、甚至主动打击毒品向学生蔓延等行为，让警方高层内部出现了不同的声音。

强硬派主张趁其根基未稳，予以严厉打击；务实派则认为，一个相对“讲规矩”、且有强大能力控制局面的地下王者，或许比以往群雄割据、终日街头火并的混乱状态更有利于维持社会表面稳定，尤其是在香江面临回归过渡期的敏感时刻。

曹文斌此行，便是带着高层某种“试探”与“摸底”的意图而来。

消息第一时间传到陈星耳中。他正在顶楼办公室与老龟、苏雪商议如何将整肃成果制度化。闻讯，陈星目光一闪，看向老龟。

“龟叔，你怎么看？”

老龟捻须沉吟：“来者是客，而且是官面上的客。o记的曹文斌，我略有耳闻，非鲁莽之辈，也非迂腐之人。此来，怕是‘黄鼠狼给鸡拜年’，但未必全是恶意。或许，是个机会。”

“机会？”苏雪微微蹙眉。

“一个划定界限、建立某种‘默契’的机会。”老龟缓缓道，“以往社团与差佬，多是猫鼠游戏，或贿赂勾结。但我们星辰会如今体量不同，所求也不同。或许可以尝试一种……更‘高级’的相处方式。”

陈星若有所思，随即吩咐：“请曹警官到小会议室，奉茶。龟叔，你和我一起见他。阿雪，会议记录。”

小会议室布置简洁，透过落地窗能看到维港景色。陈星与老龟在此接待了曹文斌及其两名随员。

“曹警官，久仰。请坐。”陈星态度不卑不亢，伸手示意。

曹文斌打量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的香江新地下皇帝，见他气度沉稳，眼神深邃，并无寻常江湖大佬的跋扈或油滑，心中暗暗称奇。“陈先生，冒昧来访，打扰了。”

双方落座，略作寒暄。曹文斌开门见山：“陈先生，贵公司……或者说，星辰会最近动作不小。扫清了洪兴，扩张了地盘，最近又在内部大力整顿。我们o记，想听听陈先生对香江未来的看法，以及……星辰会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。”

话语客气，但绵里藏针，直指核心。

陈星与老龟对视一眼，老龟微笑接口：“曹警官快人快语。香江治安，自然要靠警方维持法纪，保境安民。我星辰集团作为合法企业，一向奉公守法，也希望有一个稳定繁荣的商业环境。至于江湖上的事……老朽直言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完全杜绝，恐不现实。”

曹文斌身体微微前倾：“所以，星辰会是想做这个‘江湖’的秩序维持者？”

“我们只是在做我们认为对社团、对旗下产业、乃至对相关街区有益的事。”陈星缓缓开口，语气平淡却带着力量，“打打杀杀，损人不利己。欺压良善，败坏名声，更是自毁根基。曹警官想必也看到，最近一些街区，明目张胆的犯罪是不是少了？街头是不是清净了些？”

这是事实。自从星辰会整肃以来，至少在其核心控制区，以往常见的当街勒索、公开斗殴、毒品零包散卖等“碍眼”的犯罪行为确实大幅减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