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文脉西渐与帝国根基(1/2)
泰安十年的深秋,肃杀的西线军情与朝堂上激烈的战略争论,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,激起的涟漪尚未完全平息,张圣却已将目光投向了比军事博弈更为深远、更具根本性的领域——文化的塑造与输出。在他穿越者的认知深处,深知武力征服可得土地,唯文化同化方得人心,唯制度优越方可长久。
一场关乎帝国文教根基与未来影响力的变革,在紫宸殿的又一次重要朝会上,被郑重其事地提上了议程。
“陛下,”新任礼部尚书,一位以开明务实着称的中年官员辛毗,手持玉笏,陈奏道,“自陛下开科举、兴官学以来,寒门踊跃,文风鼎盛,此乃千古未有之气象。然,臣观现今各级官学所授,仍多以五经为主,虽涉猎史籍、算学,然于格物、地理、农工、律法乃至海外风情,涉及甚少。长此以往,所育之才,恐难全面适应帝国日益开拓之局面。臣恳请陛下,下诏重修官学教材!”
此言一出,并非如西线战略那般引起激烈反对,反而让许多有识之士陷入沉思。即便是保守如杜袭,也不得不承认,如今华朝面临的问题,早已超出了传统经义所能涵盖的范围。
张圣微微颔首,示意辛毗继续。
辛毗显然有备而来,侃侃而谈:“臣与格物院、海军总督府、安西都护府多位同僚商议,草拟《新修官学教材纲要》,请陛下圣览。”他呈上一份厚厚的奏章。
“其一,蒙学阶段,除《千字文》、《百家姓》等基础外,增设《万物启蒙图说》,以图画辅以浅显文字,介绍常见动植物、自然现象、简单器械原理,开启童蒙对格物之兴趣。”
“其二,州学、太学阶段,经义仍为根本,然需革新注疏,强调经世致用。同时,大幅增加‘实学’比重:算学需涵盖测量、会计;地理需囊括帝国疆域、周边邦国乃至新发现之东胜神洲、西方诸国简况;增设《格物基础》,讲授力学、光学、火器原理之常识;《律法纲要》需使学子知法守法,明权利义务;《农工概要》则介绍新作物、水利、冶金等实用知识。”
“其三,于太学设立‘格物专科’、‘海事专科’、‘外交专科’,招收有志于此之精英,进行专门深造,由格物院大匠、海军宿将、熟悉外情之官员亲自授课,为帝国培养专门之才!”
这份纲要,无疑是对传统教育体系的一次大刀阔斧的改革,旨在培养出既通晓华夏文明精髓,又能应对现实挑战、具备开阔视野的新型人才。
诸葛亮轻摇羽扇,率先表示支持:“辛尚书所奏,切中时弊,高瞻远瞩。治国取才,犹如良医用药,需对症下方。今帝国日新,所需之才亦当日新。此纲要有助于打破士子局限于书斋之弊,使其胸怀天下,学以致用。”
徐元也道:“陛下,此策若能推行,十数年后,我朝人才之盛,必将远超历代!于巩固统治、推进开拓,有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张圣仔细翻阅着纲要,眼中赞赏之色愈浓。这正与他内心推动文明全面升级的想法不谋而合。“准奏!辛毗,此事由你礼部总揽,徐元、诸葛亮、马钧、周瑜、蒋琬皆需协理,汇集各方智慧,务必于一年内,编定各级新教材,颁行天下!所需银钱、人手,朝廷全力支持!”
“臣领旨!”辛毗激动应下,深知此事功在当代,利在千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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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立了内部文化教育的革新方向后,张圣的思绪再次飘向了西方。针对司马懿的威胁,军事威慑与外交制衡固然重要,但若能辅以文化层面的渗透与影响,或许能收到奇效。
“对于西域以西,乃至罗斯之地,我朝亦不可仅限于兵戈与商贾往来。”张圣目光扫过群臣,“文化之影响力,润物无声,亦可抵百万雄兵。”
他看向新任的“四方馆”主事,一位精通数种胡语、曾随商队远行至波斯的官员:“四方馆近日,可曾整理出适用于西方传播之书籍图册?”
四方馆主事出列回禀:“回陛下,臣等根据波斯、大食商贾之描述,已初步遴选、翻译了一批书籍。包括讲述农耕桑蚕之《齐民要术》精要版、介绍水利工程之《水经注》图说、记录天文历法之《甘石星经》浅释,以及宣扬忠孝仁爱、和睦乡里之《孝经》、《弟子规》通俗译本。此外,还有展现我朝风物繁华之《华朝胜景图册》、记录瓷器、丝绸制作流程之简易画册等。”
“很好。”张圣点头,“传旨,即刻组织人手,以波斯文、希腊文(拜占庭)、乃至罗斯地区可能通行的文字,大量抄录、印刷这些书籍图册。通过往来商队,尤其是前往波斯、可萨乃至黑海沿岸的商队,将这些书籍,作为‘礼物’,广泛赠予当地贵族、学者、甚至寺院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深意:“要让西方之人知晓,我华朝非仅有坚船利炮,更有灿烂之文明,先进之技艺,和谐之伦理。彼等慕我华风,自然心向往之。此乃……文化之远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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