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朝堂争鼎沸,西极暗潮生(1/2)

泰安十年的初秋,许昌皇城内外,丹桂飘香,金菊竞艳,一派盛世祥和。然而,紫宸殿内的气氛,却与殿外的秋高气爽截然相反,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低压,仿佛有无形的铅云笼罩在每一位朱紫公卿的头顶。

张圣高踞龙椅,面色沉静,目光如古井无波,扫视着下方因激烈争论而面红耳赤的群臣。御案之上,赫然摆放着安西大都护蒋琬的八百里加急密报,以及北方草原部落传来的求救信。

“陛下!”兵部尚书蒋琬虽远在西域,但其观点由盟友徐元代为陈奏,声音慷慨激昂,“司马懿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!其整合罗斯,勾结维京,今又悍然东侵,兵锋直指可萨!可萨若亡,则南俄草原门户洞开,突厥诸部见利忘义,必如群狼逐肉,或附罗斯,或自相兼并,届时,一股整合草原与森林力量的庞然大物将矗立于我朝西陲!丝绸之路北道断绝尚在其次,其兵锋威胁西域,乃至河西、陇右,绝非危言耸听!臣恳请陛下,即刻下旨,命西域驻军前出威慑,并遣使联络波斯、拜占庭,共制罗斯!绝不可坐视此獠坐大!”

“徐相此言,未免过于危言耸听!”礼部侍郎杜袭立刻出列反驳,他代表着朝中较为保守、主张休养生息的一派,“罗斯地处极西蛮荒,距我中原万里之遥,其间更有大漠、雪山阻隔,纵有些许兵戈,又能奈我何?司马懿丧家之大,纵有几分手段,于那蛮夷之地折腾,又能成何气候?我朝近年来,铁路耗资巨万,海军探索靡费无穷,新政推行亦需时日消化,国库虽丰,亦不可如此挥霍!当此之时,正应深耕内政,稳固根基,岂可因万里外一隅之动荡,便轻启边衅,劳师远征?此非明智之主所为!”

“杜侍郎!”徐元须发皆张,厉声喝道,“岂不闻‘卧榻之侧,岂容他人鼾睡’?昔日匈奴、突厥,亦起于微末,然一旦坐大,则为我中原百年之患!司马懿非寻常蛮酋,其智计深远,更兼携我华夏部分技艺,若任其在西方整合资源,建立秩序,十数年后,必成心腹大患!届时再图征讨,恐事倍功半,耗费国力更巨!防患于未然,方为上策!”

“徐相所言,乃老成谋国!”新任工部尚书马钧也出列支持,他虽不善言辞,但语气坚定,“铁路已通幽州,西域驻军粮草转运已大为便利。格物院所出新式火炮、火铳,亦可优先装备西线。技术优势,正应用于此时!”

“马尚书只知技术,可知民力?”户部尚书寒生眉头紧锁,他掌管国库,深知其中艰难,“近年来,各项工程、探索、新政,皆需海量银钱。东胜神洲基地建设、南洋航线维护、全国铁路铺设、新作物推广、官吏俸禄、军队粮饷……哪一项不是吞金巨兽?国库岁入虽增,然支出更巨!若此时在西线大动干戈,钱粮从何而来?莫非又要加赋于民?则新政休养之成果,恐毁于一旦!”

朝堂之上,支持干预者与主张绥靖者引经据典,争论不休,声浪几乎要掀翻殿顶。支持者多以长远威胁、战略安全立论,反对者则强调现实困难、国内稳定。双方各有道理,僵持不下。

张圣始终沉默,静观臣工辩论。直到双方声音渐歇,都将目光投向至高无上的皇帝时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定鼎乾坤的力量:

“杜卿所言国内困难,乃是实情。寒生所虑国库支用,亦是老成之言。”

杜袭、寒生等人闻言,面色稍缓。

然而,张圣话锋一转,目光锐利如刀:“然,徐元、马钧所言长远之患,更是金玉良言!司马懿,非疥癣之疾,乃附骨之疽!今日不除,必遗祸子孙!”

他站起身,走到御阶边缘,俯瞰群臣:“朕非好战之君,亦知民力维艰。然,治国如同弈棋,需走一步,看十步。西域,乃我华朝西出之门户,绝不容有失!罗斯崛起之势,必须遏制!”

“陛下圣明!”徐元等人精神大振。

“然,”张圣再次转折,语气沉稳,“亦不必即刻便兴大军,劳民伤财。”

众臣皆露疑惑之色。

“蒋琬在西域,已命边军戒备,征调属国兵马演练,此乃‘示形’之举,足以震慑宵小,亦可让可萨汗国知晓,彼并非孤立无援。”张圣踱步道,“至于直接出兵干预……时机未至。”

他看向寒生:“寒生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“国库支用,需开源节流并举。新作物推广,乃最大之开源,需加速进行。铁路运营已初见成效,其带来之商税增长,需精准核算,纳入国库。节流方面,非必要之工程可暂缓,但关乎国运之铁路、海军、格物,不可削减!朕给你一道旨意,可会同徐元、诸葛亮,重新审核明年预算,削减浮费,确保西线军备及必要干预之资金!”

“臣……遵旨!”寒生深知此事艰难,但皇帝已做出决断,他只能尽力而为。

“徐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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