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溃烂的根基——从户籍到人心的崩塌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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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止是军队。”沈砚州从怀里掏出一卷布帛,上面是成都粮价的记录,“景耀元年,一石米价百钱;到景耀六年,已经涨到千钱。可荆州籍官员的俸禄,却按‘平价’发放,差价全由益州百姓承担。”他指着布帛上的数字,“你看这涨幅,像不像一把刀?一刀刀割在益州人的心上。”
苏临州将那些锈蚀的箭镞排成一排,忽然发现它们的材质竟泾渭分明——精铁的全刻着“荆”字,铸铁的全刻着“益”字。“这就是根本。”他指着箭镞,“当一个政权用制度把人分成‘我们’和‘他们’,用律法固化着偏见,用资源倾斜滋养着矛盾,那么,它的灭亡就不是意外,而是必然。”
“邓艾的奇袭只是诱因,”沈砚州捡起一枚刻着“益”字的箭镞,轻轻一折就断成两截,“真正的敌人,从来不是外敌,而是那套早已腐朽的等级制度。它让益州人觉得自己永远是‘外人’,让荆州人躺在特权上忘了居安思危,最后,连最基本的凝聚力都消失了。”
苏临州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,忽然想起那枚刻着“公平”的空心秤砣。“其实,蜀汉的根基早就烂了。”他声音平静,却带着彻骨的寒意,“从它把‘荆州优先’写进律法的那一刻起,从它用户籍、军功、粮价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的那一刻起,就已经死了。邓艾只是踢了最后一脚而已。”
地上的竹简在风里微微颤动,上面的罪名记录早已模糊,唯有“荆州”“益州”的字样,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刺眼。它们像无数双眼睛,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王朝的覆灭真相:不公的制度,才是最锋利的刀,能将最坚固的堡垒,从内部剖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