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凤仪雷霆（2/2）

“无关？”我冷笑，“那你解释解释，这些与你娘家兄弟往来密信中，提及的打点关节、打探宫闱消息，甚至妄议朝政，又是何意？还有你宫中宫女私通亲王府下人，传递的是何物？” 我将高德忠查获的密信副本和证人供词一一展示。

铁证如山！殿内一片死寂，众妃嫔噤若寒蝉。丽贵人瘫软在地，涕泪横流，语无伦次。我毫不留情，当即下旨：“丽贵人御下不严，纵仆行凶，更兼勾结外臣，窥探宫禁，妄议国事，其行可诛！即日起，褫夺封号，降为答应，迁入冷宫思过！其宫中一应涉案人等，严惩不贷！其父兄教女无方，纵容子弟交通宫闱，着交部议处！”

雷霆手段，迅雷不及掩耳！丽贵人（现为大应）被当场拖走，其党羽瞬间土崩瓦解。我借此东风，以“整肃宫规”为名，彻查各宫，又揪出几个与丽贵人有牵连或行事不端的低等嫔妃和宫人，或贬或罚，一时间，后宫风气为之一肃。

消息传到前朝，庄亲王、庆郡王等人顿时哑火，不敢再轻易提及“国本”之事。皇帝在病榻上得知此事，只淡淡说了一句：“皇后处置得当。”便再无他言。但我知道，这道旨意，不仅震慑了后宫，更向前朝宣告：中宫皇后，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，她有铁腕，也有决断！

经此一役，我在宫中的地位更加稳固。但我也清楚，这仅仅是权宜之计。丽贵人不过是马前卒，真正的对手，是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宗室勋贵，以及……那桩悬而未决的惊天秘辛。皇帝的病，依然是最大的变数。

半月后，转机终于出现。太医院院判欣喜来报，皇帝服用了一剂由陈太医潜心研制的、加入了几味西域珍稀药材的新方后，高烧渐退，咳喘大减，精神明显好转，已能坐起批阅少量紧要奏章了！

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，立刻前往养心殿探视。皇帝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，见到我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，缓缓道：“皇后近日辛劳，朕已知之。丽氏之事，你做得对。后宫……确实该好好整顿了。”

“臣妾分内之事。”我恭敬回道，心中却是一动。他主动提及整顿后宫，是否……是一个信号？

果然，他沉吟片刻，又道：“朕病中思及往事，颇多感慨。先帝在时，后宫亦非一片祥和。有些旧事……或许，也该到了理清的时候了。”

我的心猛地一跳！他是在暗示什么？难道……他对太后和宸妃之事，也有所察觉？还是在试探我？

我强压激动，垂眸道：“皇上圣体康健，便是天下之福。至于旧事……臣妾以为，水落自然石出，真相终有大白之日。一切……还需皇上圣心独断。”

我没有直接接话，而是将最终决定权推回给他，既表明了我的态度（希望查明真相），又保持了臣子的本分。

皇帝深深看了我一眼，未再言语，但那目光，却似乎比以往多了几分深意。

从养心殿出来，我知道，时机正在慢慢成熟。皇帝的病愈，意味着朝局将逐步恢复正常。而他对“旧事”的态度，似乎有所松动。接下来，我需要更谨慎地布局，既要继续收集铁证，又要选择合适的时机和方式，将这枚足以翻天覆地的炸弹，投掷出去。

凤仪雷霆，已显威严。但真正的风暴，还在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