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3章 薛仁贵漠北屠降、强纳公主,为何能七旬善终无报应?(1/2)
漠北的风,从来都带着刀子。龙朔二年的深秋,这片被枯黄牧草覆盖的草原,却没了往日“风吹草低见牛羊”的苍茫,只余下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气,裹着凄厉的哀嚎,在山谷间盘旋往复,像无数冤魂的泣诉,缠在冰冷的刀锋上,浸进冻硬的泥土里。
狭窄的山谷中,一万三千顶临时搭起的帐篷挤得密不透风。帐篷外,十三万铁勒男儿齐刷刷跪在冻土上,曾经能弯弓射雁、挥刀裂马的臂膀,此刻无力地垂在身侧,粗糙的手掌死死抠着地面,额头抵着冰冷的石头,连呜咽都不敢大声——他们的武器早已被收缴,部族的旗帜倒在一旁,被马蹄碾得破败不堪。几天前,他们还是联合反叛、气焰嚣张的草原雄鹰,可如今,面对唐朝大军的包围圈,只剩下任人宰割的绝望。
“将军饶命!我等愿归降大唐,永世不反!”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,紧接着,求饶声像潮水般涌起,此起彼伏,震得山谷嗡嗡作响。老弱的铁勒人哭得直不起腰,年轻的汉子咬着牙,眼里满是屈辱,却不敢有半分反抗。
中军大帐里,烛火跳跃,映着一个高大的身影。薛仁贵一身银甲未卸,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,眉眼间带着沙场厮杀后的凛冽,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,目光沉得像寒潭。帐外的求饶声传进来,他脸上没有半分动容,反而缓缓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。
“铁勒九姓,叛服无常。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今日放他们回去,明日便会重整旗鼓,再犯边境。我等此番出征,要为大唐永绝漠北之患,留着他们,便是养虎为患。”
帐下将领愣了愣,有人忍不住劝道:“将军,十三万人,皆是降兵,手无寸铁,若尽数杀戮,恐遭非议……”
薛仁贵抬手打断他,眼神扫过众将,带着沙场磨砺出的威严:“非议?漠北偏远,朝廷鞭长莫及,若不以雷霆手段震慑,日后反叛不断,我大唐将士还要一次次埋骨于此!今日杀一人,可保百年安宁,这笔账,值!”
话音落下,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刀,刀鞘撞在案几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脆响。“传我将令,即刻动手,一个不留!”
军令如山。帐外的唐军将士握紧了刀斧,面无表情地走向那些跪地求饶的铁勒人。当第一把刀劈落,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,紧接着,哀嚎声、怒骂声、哭喊声交织在一起,汇成一曲绝望的悲歌。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枯黄的牧草,浸透了冰冷的冻土,连流淌的溪水都变成了暗红色。夕阳西下,残阳的光落在山谷中,映着满地尸骸,惨不忍睹。
这一日,漠北草原的风,都带着血腥味,飘了千里。
一、三箭定天山:战神的崛起与漠北的困局
薛仁贵的名字,在初唐的战场上,本是“传奇”的代名词。
贞观末年,唐太宗亲征高句丽,安市城一战,唐军受阻,高句丽将领耀武扬威,无人敢敌。就在此时,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士兵,手持长戟,单骑冲阵,像一道闪电划破战场。他跃马挺戟,斩杀高句丽将领,将其头颅挂在马鞍上,敌军见状,吓得魂飞魄散,唐军士气大振。这个白衣士兵,便是薛仁贵。
唐太宗一眼看中了这个勇猛的年轻人,战后召见他,赞道:“朕不喜得辽东,喜得卿也!”从此,薛仁贵平步青云,从一个普通士兵,成了大唐军中的新星。
显庆年间,西突厥反叛,薛仁贵奉命出征。天山脚下,西突厥十姓部落拥兵十万,派数十名骁勇骑士前来挑战。薛仁贵从容出阵,弯弓搭箭,三箭射出,三名骑士应声落马。敌军见状,吓得纷纷投降,不敢再战。唐军乘胜追击,收复天山以南大片土地,军中传唱着“将军三箭定天山,壮士长歌入汉关”的歌谣,薛仁贵的战神之名,传遍四方。
可到了龙朔元年,漠北的铁勒九姓,却成了大唐的心头大患。
铁勒九姓,由回纥、仆骨、同罗等部落组成,世代游牧于漠北草原,臣服于唐朝多年,却始终“反复无常”——朝廷赋税稍重,便起兵反叛;唐军一来,便假意投降,待大军撤离,又卷土重来。这一次,他们联合起来,出兵攻打燕然都护府,甚至扣押唐朝使者,气焰嚣张到了极点。
此时的大唐,正处在多线作战的困境中:东边要应对高句丽的侵扰,西边要防备吐蕃的崛起,根本无力在漠北长期驻扎重兵。唐高宗急得寝食难安,思来想去,还是觉得只有薛仁贵,能镇住漠北的局面,于是任命他为铁勒道行军副总管,率军平叛。
薛仁贵带着大军一路北上,漠北的风沙磨砺着将士们的筋骨,也让他越发清楚,对付铁勒这种“叛服无常”的部落,单纯的击败远远不够。“打蛇要打七寸,治边要绝后患”,他心里早已盘算好了主意——要让铁勒人彻底怕了,再也不敢反叛。
大军抵达漠北,薛仁贵依旧勇猛不减,几番厮杀,便击溃了铁勒主力。铁勒诸部见大势已去,纷纷放下武器投降,十三万降兵,就这样被唐军围困在山谷中。可薛仁贵没有丝毫怜悯,他想起了那些年被铁勒人杀害的大唐将士,想起了朝廷的焦头烂额,终于下了那道残酷的命令。
坑杀十三万降兵后,薛仁贵并未停歇。他率军横扫漠北,剩余的铁勒部落吓得魂飞魄散,再也不敢有反叛之心,纷纷遣使请降,承诺“永世归顺大唐”。漠北草原,一时之间,竟出奇地平静。
二、强纳公主为妾:战利品下的政治算计
平定漠北后,薛仁贵又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——他让铁勒部落献上公主,以“战利品”的名义,将其纳为妾室,带回了中原。
消息传回长安,有人私下议论,说薛仁贵“好色贪财”,打赢了仗就掳掠部落女子,有失大将风范。可没人知道,这看似荒唐的举动背后,藏着深沉的政治算计。
这位被献上的公主,并非普通部落首领的女儿,而是回纥部落首领的掌上明珠。回纥是铁勒九姓中势力最强的部落,也是此次反叛的核心力量。薛仁贵心里清楚,杀降只能震慑一时,要想长期稳定漠北,还得有牵制的手段。
将回纥公主带回中原,表面上是“战利品”,实则是最体面的“人质”。只要公主在长安一日,回纥部落便不敢轻举妄动——若是再敢反叛,唐朝便可拿公主开刀,回纥部落投鼠忌器,自然会收敛锋芒。
更重要的是,这是一种无声的威慑,向漠北所有部落传递一个信号:大唐已经彻底掌控了铁勒,你们的首领之女,不过是我们的战利品,顺则昌,逆则亡。同时,薛仁贵也没有虐待这位公主,反而按照唐朝五品命妇的标准,给她安排了住所、服饰和饮食,待遇优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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