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 老槐树下的秘密：为啥爱走到哪儿，财富和成功总跟着（2/2）

小柱子高兴得差点蹦起来，转身就往外跑，衣角扫过灶台，带倒了一个空碗，“哐当”一声，在屋里回荡得老远。

他跑到槐树底下，大声喊：“爷爷们！俺家请‘爱’爷爷进屋！”

穿月白衫的“爱”爷爷笑了，慢慢站起身。他的白胡子在夕阳下泛着金光，手里的布包晃了晃，像是装着啥轻飘飘的东西。小柱子赶紧跑过去，想扶他，却见“爱”爷爷脚步轻快，几步就跨到了屋门口。

可就在“爱”爷爷的脚刚踏进门槛的那一刻，小柱子忽然发现——“财富”爷爷和“成功”爷爷也跟上来了！一个迈着大步，一个甩着胳膊，紧跟着“爱”爷爷进了屋。

小柱子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，追上去拽住“财富”爷爷的袖子：“爷爷，你们不是说不能一块儿进来吗？俺们只请了‘爱’爷爷啊！”

“爱”爷爷转过身，笑着拉过小柱子的手。他的手暖暖的，像晒过太阳的棉花：“傻孩子，这规矩啊，对‘爱’不管用。”

“财富”爷爷在旁边搭话，手里不知啥时候多了个算盘，“噼里啪啦”打得响：“你要是请了我，‘成功’才不稀罕来呢。你见过谁家钱多得没处放，就一定啥都能做成？去年村东头的李老财，囤了一屋子绸缎，结果遇上兵荒马乱，最后还不是换了俩窝头？”

“成功”爷爷也点头，他手里多了根拐杖，往地上一顿，“咚”的一声：“反过来也一样。就算你干啥都顺，心里要是没个惦记的人，没个想疼的人，那成功跟路边的石头子儿有啥区别？冷冰冰的，踩过去都嫌硌脚。”

“爱”爷爷拍了拍小柱子的肩膀，指了指屋里：“你看，你娘正给我端粥呢，你爹在给‘财富’爷爷搬板凳，你刚才还想着给‘成功’爷爷找烟叶——这就是爱啊。心里装着别人，别人也愿意把好东西给你。就像你家院墙上的牵牛花，你给它浇了水，它就给你开花；你对它好，它就对你好。”

小柱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这时候，娘端着三大碗玉米粥出来，热气腾腾的，香味飘满了屋子。“快趁热吃！”娘笑着说，把一碗递给“爱”爷爷，一碗递给“财富”爷爷，最后一碗递给“成功”爷爷。爹则在灶台上切腌黄瓜，刀“当当”地响，嘴角却咧着笑。

“爱”爷爷喝了口粥，咂咂嘴：“这粥熬得好，有柴火香。”

“财富”爷爷拿起一块红薯，咬了一大口：“甜！比我吃过的蜜饯还甜！”

“成功”爷爷看着墙上小柱子得的“拾金不昧”奖状，点头说：“这孩子教得好，将来错不了。”

小柱子蹲在门槛上，看着屋里的景象：爹和“成功”爷爷比划着说种麦子的事，娘和“爱”爷爷说街坊邻居的家常，“财富”爷爷正帮着把墙角的空麻袋叠整齐。夕阳从窗棂照进来，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，像一幅暖暖的画。

他忽然觉得，不管是财富还是成功，好像都没那么神秘。就像爷爷们说的，它们就像院子里的蝴蝶，你要是在院里种满了花，它们自然就飞来了；要是院里只有光秃秃的土，再怎么盼，蝴蝶也不会来。

那天晚上，三位爷爷在东厢房住下了。小柱子睡前还听见东厢房里传来笑声，“财富”爷爷在数爹给他讲的“攒钱小妙招”，“成功”爷爷在说他见过的“顺心事”，“爱”爷爷则在讲“谁家媳妇照顾婆婆三年不叫苦”“谁家孩子帮邻居挑水”。

第二天一早，小柱子爬起来就往东厢房跑，却见屋里空空的，只有桌子上放着三个粗瓷碗，碗底干干净净的，像是刚被舔过似的。

娘端着水盆进来，笑着说：“爷爷们天不亮就走了，说还有别家要去呢。”

爹也走进来，手里捏着一张纸条，是用炭笔写的，字歪歪扭扭的，却看得清楚：“爱在哪儿扎根，财富和成功就往哪儿长。就像你家老槐树，根扎得深，枝才能长得茂。”

小柱子跑到院子里，抬头看老槐树。晨光穿过叶缝，洒下一地碎金子，槐花开得正旺，香得人心里发甜。他忽然发现，树底下的泥土好像更松了，树根周围冒出了好几棵小芽，嫩生生的，正朝着太阳的方向使劲长。

后来啊，小柱子家的日子真的越过越好。不是一下子有了金山银山，也不是干啥都顺风顺水，而是家里的笑声多了——娘常把蒸好的红薯分给邻居家的小孩，爹总帮着孤寡的张奶奶挑水，小柱子自己呢，放学路上见着谁都乐呵呵地打招呼。

有一年春天，村里闹旱灾，地里的麦子都快蔫死了。可奇怪的是，小柱子家的麦子却长得比别家好。后来才知道，是“成功”爷爷夜里托梦给爹，说村西头的泉眼往下挖三尺能出水；秋天收麦子的时候，别家的麦子都被虫子咬了，小柱子家的却颗粒饱满，原来“财富”爷爷悄悄在麦囤里放了驱虫的草药。

最让人暖心的是，那年冬天，邻村起了大火，烧了好几户人家。小柱子家把攒了半年的粮食拿出来分给灾民，还帮着盖房子。灾民里有个会做木工活的，后来帮小柱子家打了新衣柜；有个会织布的，给小柱子娘织了块花布。

爹摸着小柱子的头说：“你看，当初请‘爱’爷爷是对的。爱就像一粒种子，你把它种下去，浇水施肥，它就会长出财富和成功的果子。你要是光想着摘果子，忘了种种子，最后啥也得不到。”

小柱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眼睛却瞅着院墙上的牵牛花。那花不知啥时候又开了，一朵挨着一朵，紫的、粉的、白的，像一串小喇叭，正对着太阳吹着暖暖的歌。他忽然觉得，三位爷爷其实没走，他们就藏在院子的阳光里，藏在娘递出的那碗粥里，藏在爹帮人挑水的脚步声里，藏在自己给邻居小孩分糖的笑声里。

就像老槐树的根，看不见，却一直扎在土里，悄无声息地，把养分送到每一片叶子上。

很多年后，小柱子也成了老爷爷，胡子也白了，像当年槐树下的三位爷爷。他常常坐在老槐树下，给村里的小孩讲这个故事。讲完了，就指着院里的花说：“记住喽，啥都没有爱金贵。你对别人好，别人就对你好；心里装着暖，日子就不会寒。财富和成功啊，就像跟着月亮走的星星，只要月亮在，它们就不会跑。”

小孩们似懂非懂地听着，手里攥着刚从树上摘下的槐花，香得人心里发甜。风一吹，老槐树的叶子“沙沙”响，像是三位爷爷在旁边，笑着点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