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 老槐树下的秘密:为啥爱走到哪儿,财富和成功总跟着(1/2)

那年夏天的日头毒得很,晒得院墙上的牵牛花蔫头耷脑,瓣子卷得像被火燎过。小柱子蹲在门槛上数蚂蚁,手指头刚戳到第三只黑蚂蚁的屁股,就听见院里老槐树下传来“咔吧”一声——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树枝。

他猛地抬头,草帽差点滑到鼻尖上。

三个老爷爷正坐在槐树根盘成的石凳上歇脚呢。这仨老爷子可真有意思,胡子都白得像院里晒的柳絮,拖到胸口那儿,风一吹就飘啊飘。穿的衣裳也怪,一个裹着藏青的绸子褂,袖口磨得发亮;一个披件粗布短打,补丁摞着补丁,可针脚齐整得像尺子量过;还有一个穿件月白的对襟衫,洗得发了黄,手里攥着个布包,看着像装着啥宝贝。

小柱子眨巴眨巴眼,心里犯嘀咕:这仨爷爷看着面生,怕不是从邻村来的?天这么热,怕不是走得渴了饿了?他娘常说,见了难处的人,递碗水也是积德。

“爷爷们!”他“噌”地站起来,布鞋在泥地上蹭出两道白印,“俺家灶上温着玉米粥,还有早上蒸的红薯,你们进来垫垫肚子呗?”

穿绸子褂的老爷爷眯着眼瞅他,胡子颤了颤:“你爹娘在家不?”

“俺爹去河湾割草了,俺娘上坡摘豆角了。”小柱子挠挠头,草帽檐子蹭到后脑勺,“不过俺能做主!俺家的红薯多着呢,够吃!”

仨老爷爷你看我,我看你,最后穿粗布短打的那位摆摆手:“那不成,主人家不在,我们咋好意思进门?”他说话时,喉结一动,小柱子瞅见他胡子上还沾着点麦糠。

“为啥呀?”小柱子往前凑了两步,鼻尖快碰到老槐树的皮了,“俺娘说,进门都是客,哪有看人家饿肚子不递吃的道理?”

穿月白衫的老爷爷笑了,眼角的皱纹堆成朵菊花:“好孩子,等你爹娘回来了再说吧。我们在这儿歇会儿就好。”

小柱子还想再劝,可瞅着三位老爷爷坐得稳稳的,像在石头上扎了根,只好撇撇嘴,转身回屋拿了三个粗瓷碗,舀了凉井水端过去。“那你们先喝点水!”他把碗往树根上一放,水晃出了几滴,溅在绸子褂老爷爷的鞋上——那鞋看着像缎子做的,黑亮黑亮的。

老爷爷们谢了他,捧着碗慢慢喝。小柱子蹲在旁边看,发现穿绸子褂的老爷爷喝水时,手腕上的玉镯子“叮咚”碰了下碗沿;穿粗布短打的那位,喝完用袖子擦嘴,露出胳膊上鼓溜溜的肌肉;穿月白衫的呢,喝完把碗底剩的水倒在槐树根上,嘴里还念叨着“树也渴了”。

太阳爬到头顶时,爹娘扛着锄头回来了。爹的裤脚卷到膝盖,小腿上沾着泥;娘的竹篮里装着半篮豆角,叶子上还挂着水珠。小柱子像只小麻雀似的扑过去,拽着爹的裤腿把事儿说了一遍。

“傻小子,咋不早说?”爹放下锄头,手在裤腿上蹭了蹭,“快去请爷爷们进屋!就说家里人都在,现成的晚饭,蒸红薯、玉米粥,还有中午剩下的腌黄瓜!”

娘也赶紧擦了擦手:“对,再烧壶热水,给爷爷们泡泡脚解解乏。”

小柱子乐颠颠地跑出去,刚到槐树底下,就见三位老爷爷正对着太阳的方向说话。他大声喊:“爷爷们!俺爹娘回来了,快进屋吃饭!”

穿粗布短打的老爷爷摆摆手:“别急,我们仨有个规矩——不能一块儿进谁家的门。”

“啊?”小柱子的嘴张成了o形,“为啥呀?你们不是一起的吗?”

穿绸子褂的老爷爷清了清嗓子,声音亮得像敲铜锣:“我先自报家门。我叫‘财富’,你要是请我进屋,保准你家粮仓堆得冒尖,钱串子能挂满房梁。”

穿粗布短打的老爷爷跟着说:“我叫‘成功’,请我进去的话,你家不管干啥事都顺顺当当,种庄稼能赶上好雨,做买卖能遇着好价钱。”

最后是穿月白衫的老爷爷,他说话慢悠悠的,像春风吹过麦田:“我叫‘爱’,请我进去,也没啥特别的,就是家里人待着暖心,邻里见了笑脸多,干活累了心里也甜。”

他仨说完,一起看着小柱子:“你回去问问你爹娘,想请谁进屋?”

小柱子挠着头跑回屋,把仨爷爷的话学了一遍。

爹一听就乐了,手往大腿上一拍:“那还用说?请‘财富’啊!有了钱,啥买不来?盖大瓦房,买牛买驴,给柱子娶媳妇,哪样不要钱?”

娘正往灶膛里添柴,闻言直摇头:“我看还是请‘成功’好。你忘了前年?咱家囤了两囤麦子,结果遇着连阴雨,全发芽了——有财富顶啥用?要是干啥都能成,比啥都强。”

小柱子蹲在灶门口,手里拨着柴火棍:“俺觉得‘爱’也不错。上次二丫她家没米了,娘不是分了半袋玉米给她?后来二丫娘帮俺家摘了三天棉花呢。还有上次俺摔破了膝盖,是王大爷背俺去的诊所。俺觉得心里暖乎乎的,比吃蜜还甜。”

爹瞪了他一眼:“小孩子懂啥?暖乎乎能当饭吃?”

娘却放下火钳,摸了摸小柱子的头:“柱子说得在理。你想啊,就算家里堆着金山银山,一家人天天吵吵闹闹,有啥意思?就算干啥都顺顺当当,心里冷冷清清的,又有啥意思?我看啊,还是请‘爱’吧。”

爹皱着眉琢磨了半天,又瞅了瞅娘,再看看小柱子期待的眼神,终于叹了口气:“行吧,听你们娘俩的。就请‘爱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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