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图穷匕见与雷霆一击（2/2）

“臣，遵旨。”林凡躬身，不再多言。

退朝后，靖安郡王看着林凡离去的背影，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。他这次算是丢尽了脸面，也彻底恨上了林凡。

而林凡要的，就是这个效果。他就是要逼他们动，逼他们跳，只有他们动了，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。

几天后的一个深夜，武德司秘密牢房。

林凡亲自提审了一个人——不是慕容德，而是之前王狗剩按他吩咐，在码头上秘密扣押的一个商队管事。那支商队，挂着的是江南某绸缎庄的名头，但押运的货物里，却夹带着大量未经登记的、产自北境黑山地区的优质铁矿石。而商队的最终目的地，经过核查，并非江南，而是……靖安郡王的封地。

私运铁矿，还是战略物资，这可是大罪。

那管事起初还嘴硬，声称不知情，是下面人搞错了。但当林凡让人抬进来几箱从商队里起获的、与宫中制式相同的弓弩和箭矢（与北境发现的残片同源）时，管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“说吧。”林凡坐在椅子上，慢悠悠地喝着茶，“这些军械，是怎么回事？运往郡王封地，又想做什么？是郡王自己用，还是……要送给别的什么人？”

那管事冷汗直流，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
林凡放下茶杯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致命的威胁：“私运铁矿，夹带军械，形同谋逆，这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。你一个小小的管事，扛得起吗？现在说出来，指认主谋，或许还能戴罪立功，留你家人一条活路。若是嘴硬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眼神一寒，“老子有的是办法，让你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。”

冰冷的杀气弥漫在牢房中，那管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，瘫倒在地，涕泪横流：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是……是郡王府的长史让小的做的……铁矿……铁矿是封地里私矿出的……军械……军械是……是从……是从……”

他颤抖着，说出了几个名字，其中赫然包括已经被“圈禁”的慕容德，以及几个军中背景复杂的武官。更重要的是，他透露，这批军械最终的目的地，并非郡王封地，而是打算通过秘密渠道，转运往……北境黑山方向。

北境黑山，又是黑山。

林凡猛地站起身，果然，靖安郡王和北境的残余势力有勾结。他们私采铁矿，打造军械，是想干什么？养寇自重？还是……图谋不轨？

“画押！”林凡将早就准备好的供词扔到管事面前。

拿着那份新鲜出炉、沾着冷汗和泪水的供词，林凡眼中寒光四射。

铁矿，军械，北境，靖安郡王……还有那深宫之中的太后。

所有的线索，终于串联成了一张清晰而可怕的网。

他走到窗边，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，深深吸了一口黎明前冰冷的空气。

图，已穷。

匕，该见了！

他转身，对守在外面的雷豹和王狗剩沉声道：

“立刻调动我们能绝对控制的所有人手！”

“封锁武德司衙门，许进不许出！”

“雷豹，你带人，按这份名单，立刻抓捕所有涉案人员。尤其是郡王府那个长史和那几个军中武官，要快，要隐秘！”

“王狗剩，集合衙署内所有老兄弟，配发强弓硬弩，甲胄兵器！随时待命！”

“哑巴，让你潜伏的兄弟，全部进入最高警戒状态！等候命令！”

一道道指令，如同战鼓，敲响了反击的序曲。

武德司这部沉默已久的杀戮机器，终于再次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，朝着那看似不可撼动的权力巅峰，发出了致命的咆哮。

林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袍，眼神冰冷而坚定。

是时候，去会一会那位……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了。

这一次，他手里握着的，不再是猜测和玉佩，而是能砸碎一切伪装的……铁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