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 烽烟连麦浪(1/2)
潼阳关的晨雾裹着麦香,丝丝缕缕缠在靖西破妄矛的矛尖上。虾仁站在新补的西墙垛口,看着野狼谷的方向,那里的洪水退去后,露出大片被浸泡的黑土,昨夜埋下的麦种竟已破土,嫩白的芽尖顶着泥浆,在晨光中微微颤动。
【灰色光幕】在视野里泛着清辉:
【当前杀伐点:】
【可兑换:“靖西破妄诀·进阶”(消耗点,看破万法虚妄,直抵敌人本源)、“麦浪千重阵”(消耗点,以万顷麦浪为阵,困杀万人敌)、“活血丹”(50枚,消耗8000点,瞬间恢复三成气血)】
“先兑活血丹和靖西破妄诀·进阶。”虾仁指尖划过矛尖的红光,昨夜水战中添的新伤突然传来一阵暖意,伤口处的肌肉正在快速愈合。更奇妙的是,视野中的世界仿佛被剥离了一层外壳——关墙的裂缝里藏着几只筑巢的麻雀,关外三里地的草窠中潜伏着镇北王的斥候,甚至连中军帐里,岳鹏举正用独臂摩挲着块旧玉佩,玉佩上的裂纹都清晰可见。
这便是“直抵本源”的力量么?他想。不是灰色光幕冰冷的数据流,是对生命、对器物、对这片土地最本真的感知。
“伍长!秦将军的信使到了!”老赵的声音从箭楼传来,他的腿伤好了大半,此刻正扶着个风尘仆仆的骑士往下走,“说……说秦将军在云州打了胜仗,镇北王的后路被断了!”
虾仁的靖西破妄矛在垛口上顿了顿,震得周围的新禾一阵摇晃。云州大捷?这消息如同一道惊雷,劈开了连日来的压抑。
秦瑶的信使是个年轻的骑兵,甲胄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,显然是日夜兼程赶来的。中军帐里,他从怀里掏出封信,信纸边角磨损严重,上面的字迹却依旧凌厉:
“镇北王主力被我困于云州,但其子赵承嗣率五千‘黑风骑残部’绕道突袭潼关,目标是焚毁野狼谷的麦田。切记,守住新麦,便是守住潼关的命脉。”
“赵承嗣?”岳鹏举的独臂按在桌案上,指节发白,“那小子是镇北王的左膀右臂,据说弓马娴熟,比他老子还狠辣。”
虾仁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野狼谷,那里的新麦刚出苗,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。他运转麦语术,无数细微的感应顺着麦根传来——西北方向的麦田里,有马蹄踏过的痕迹,不是野兽,是带着铁甲的骑兵,人数不多,却个个气息彪悍。
“他们已经来了。”虾仁的靖西破妄矛指向西北,“藏在麦田深处,想等夜里动手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小石头急得直搓手,少年刚学会用锄头,看着那些新苗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,“不能让他们烧了麦子!”
“烧不了。”虾仁突然笑了,靖西破妄矛在地上划出半圈,“赵承嗣以为咱们会守着麦田硬拼,却不知这万亩新禾,就是最好的战场。”他对信使道,“麻烦你回去告诉秦将军,潼关无恙,让她专心对付镇北王,等她凯旋,我用新麦酿的酒招待她。”
信使领命而去,临走前塞给虾仁个小布包,里面是块用油纸裹着的云州特产——杏仁酥。“将军说,伍长上次念叨过想吃这个。”
虾仁捏着杏仁酥,心头泛起一阵暖意。他转身出帐,对小石头道:“去通知弟兄们,把麦田里的水道挖通,再准备些稻草人,穿上咱们的旧甲胄。”又对沙陀降兵的首领道,“麻烦你带些人,把谷口的石桥拆了,只留一条窄窄的木桥,够一个人过就行。”
众人虽不解,却还是依令行事。很快,野狼谷的麦田里就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水道,稻草人穿着旧甲胄,或坐或站在田埂上,远远看去,像无数个潜伏的士兵。
夜幕降临时,赵承嗣的黑风骑果然动了。
五千骑兵如幽灵般从麦田深处钻出来,马蹄裹着麻布,几乎听不到声音。赵承嗣一身银甲,手里举着把燃烧的火把,嘴角噙着冷笑,显然没把潼阳关的残兵放在眼里。
“烧!给本将军烧干净!”他将火把扔向最近的麦田,火焰“腾”地燃起,却在靠近新苗时突然熄灭——原来田埂上早被浇了水,火把一落地就陷进泥里。
“怎么回事?”赵承嗣皱起眉,还没反应过来,周围的麦田里突然响起“哗啦啦”的声响——是水道里的水被引了过来,瞬间淹没了马蹄,黑风骑的战马纷纷人立而起,在泥水里挣扎。
“是陷阱!”赵承嗣怒吼着拔出弯刀,却发现自己的坐骑陷在泥里动弹不得。
“【麦浪千重阵】,起!”虾仁的声音从麦田深处传来。
刚兑换的阵法瞬间发动,万亩新禾突然疯长,麦秆变得如铁似钢,麦穗化作锋利的尖刺,层层叠叠地将黑风骑围在中央。那些稻草人突然活了过来,挥舞着锄头、镰刀,虽然动作笨拙,却死死堵住了所有退路。
“杀出去!”赵承嗣的弯刀劈断几根麦秆,却有更多的麦秆涌上来,缠得他手臂发麻。黑风骑们想射箭,却发现弓弦被麦芒缠住,根本拉不开。
虾仁的身影在麦阵中穿梭,靖西破妄矛的红光如闪电般刺出,每一次挺刺都精准地刺穿黑风骑的咽喉。他的麦语术与阵法共鸣,能清晰地“听”到敌人的心跳、呼吸,甚至能预判他们的下一步动作。
【击杀黑风骑x47,获得杀伐点4700,当前】
【靖西破妄诀·进阶触发,看破赵承嗣的破绽——左肩旧伤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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