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首战破城（2/2）

虎子红着眼钻进去，身后跟着的后生们像出笼的狼。虾仁则带着其他人堵住洞口，迎战闻声赶来的女帝军。玄铁矛横扫，第一个冲来的守军被挑飞，矛尖上的血滴落在新凿的洞口，像给这生路染上印章。

“虾仁校尉！这边！”洞里传来虎子的嘶吼。虾仁回头，看见少年举着砍断的黑旗，正被十几个守军围在祭坛边。祭坛上，绑着的百姓里，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，正是虎子的母亲。

那一刻，虾仁的灰色光幕突然亮起：【检测到强烈执念，杀伐点+5000，解锁技能“破阵怒吼”】

“杀——！”他猛地跃起，玄铁矛化作一道黑影，竟生生撞开三名守军。这一吼，震得周围人耳鸣眼花，女帝军的阵型瞬间乱了。

虎子趁机砍断母亲身上的绳索，妇人抱着孩子，却没跑，反而捡起地上的断刀，对着守军刺去——她的丈夫，就挂在城头。

混乱中，虾仁的矛尖始终护着百姓。他看见一个老丈用拐杖敲碎守军的头，看见穿红衣的姑娘咬断了敌人的耳朵，看见那些昨日还在田埂上插秧的手，此刻都握着武器，为自己的家拼命。

当最后一名守军被虎子的砍柴刀劈倒时，夕阳正落在落霞城的东门上。阿武带着人冲进来，看见的是这样一幅景象：百姓们互相搀扶着解绳索，后生们在清理街道，张嫂子正给受伤的少年包扎，而虾仁拄着玄铁矛，站在祭坛边，矛尖滴着血，却在笑。

“校尉，您看！”阿武指着城头，那些挂着的尸体被小心地放下来，百姓们用布盖住他们的脸，有人低低地哭，却没人溃散——他们在挖坑，要让亲人入土为安。

虾仁走上城头，亲手扯下女帝的黑旗，将潼阳关的旗帜升了上去。风猎猎吹着，旗帜上的“生”字在夕阳下格外醒目。

“清点伤亡。”他对阿武说，声音有些哑。

“咱们折了三十七人。”阿武的声音哽咽，“但……救了两百多百姓。”

虾仁点头，目光落在城楼下——虎子正帮母亲挑水，妇人的脸上有泪，却在笑；老兵们教孩子们用断矛劈柴，炊烟竟袅袅升起，驱散了血腥味。

灰色光幕再次亮起，这一次，不再是冰冷的数字：【首破女帝城池，获得“民心”加持，全体战力永久提升5%。解锁称号“护民锐士”】

他摩挲着玄铁矛上的血痕，突然明白——所谓“杀伐点”，从来不是杀了多少敌人，而是护了多少人。就像这落霞城的城门，破城的不是矛，是百姓对“生”的渴望。

暮色中，有人喊：“校尉，灶房找着米了，煮点粥吧？”

虾仁回头，看见张嫂子捧着米袋，脸上沾着灰，却笑得亮堂。

“煮！多放些水，让 everyone 都喝上热的。”

城楼上的旗帜猎猎作响，城下的粥香渐渐漫开。这是他打下的第一座城，没有庆功酒，只有一碗碗热粥，和百姓眼里重新燃起的光。

前路还长，女帝的大军就在不远处。但虾仁知道，只要这光不灭，他的矛，就永远有劈下去的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