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九阳现世（1/2）

接下来的几日，蝴蝶谷仿佛成了一个临时的医馆兼讲道场。胡青牛彻底放下了那点别扭心思，全身心投入到对义军伤员和张无忌的治疗中。而韩非，则时常翻阅胡青牛赠与的医典，尤其是那本《子午针灸经》，其中关于气血流注、子午相济的论述，与他所悟的阴阳法理颇有相通之处，让他对此界的医武之道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
当然，更多的时候，是胡青牛捧着药方或医案，颠颠地跑来请教韩非。所谓请教，往往是开始于胡青牛的质疑或显摆，结束于他的目瞪口呆和喃喃自语“还能这样理解？”、“原来此药在此处是起了‘监察御史’的作用？！”

常遇春等人伤势恢复得极快，一方面得益于胡青牛高超的医术，另一方面，韩非偶尔渡入的那一丝精纯阳气，对他们这些修炼外家功夫的汉子而言，不啻于灵丹妙药，甚至有人感觉停滞多年的瓶颈都有所松动。他们对韩非的敬畏与感激，与日俱增。

然而，张无忌的情况，却让所有人都揪心。韩非的内力虽能压制寒毒，却无法根除。那玄冥神掌的阴寒之力如同拥有生命，盘踞在张无忌的奇经八脉深处，每当韩非内力撤回不久，便会重新弥漫开来，甚至因为之前的压制，反弹起来更显凶戾。几次之后，连韩非也微微蹙眉，知道此法只能治标，不能治本。

这一日，韩非再次为张无忌运功压制寒毒后，看着少年虽然暂时舒缓却依旧难掩病气的小脸，沉吟不语。

胡青牛叹了口气，摇头道：“玄冥神掌，名不虚传。这寒毒已与他的经脉几乎融为一体，除非有至阳至刚、且绵绵不绝的内力根源，逐步化去这阴寒根基，否则……唉，便是大罗金仙也难以彻底拔除。可这等神功，世间罕有，或许只有传说中的……”

他话未说完，韩非却抬眼，目光似乎穿透了茅屋，望向了西方遥远的天际。

“昆仑山脉，莽莽群山之中，藏有一物，或可解此厄。”韩非缓缓开口，声音带着一种笃定。

“昆仑？”胡青牛一愣，“昆仑山广袤无边，瘴气毒虫遍布，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险地，韩先生是指……”

“《九阳神功》。”韩非吐出了四个字。

刹那间，屋内一片寂静。

胡青牛猛地瞪大了眼睛，呼吸都急促了几分：“《九阳神功》？! 昔年武林神话，觉远大师圆寂前诵读《九阳真经》，郭襄女侠、无色禅师和张君宝真人各得一部分，开创峨眉、少林武当内功根基……难道，难道全本的《九阳神功》竟藏在昆仑山？”

常遇春虽然对武林秘辛了解不多，但看胡青牛如此震惊，也知道这必定是了不得的东西，连忙竖起耳朵。

躺在床上的张无忌也睁大了眼睛，小声问：“九阳神功？听着就很暖和……比叔叔的内功还暖和吗？”

韩非微微一笑，摸了摸他的头：“此功乃至阳至刚的绝顶内功，练成后内力自生速度奇快，无穷无尽，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，更是诸般寒毒、阴邪功法的克星。若能寻得，不仅你的寒毒可解，于武道一途，亦是坦荡通途。”

张无忌听得眼中异彩连连，那“暖和”、“寒毒可解”的字眼，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
胡青牛却皱起了眉头：“可是……昆仑山何其之大？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！而且，此等神功，若有踪迹，早已引得江湖腥风血雨，怎会默默无闻藏于山中？韩先生，你这消息……从何而来？”他并非怀疑韩非，只是觉得此事太过渺茫。

韩非自然不会说是源自星穹法典对此界信息碎片的整合与推演。他神色不变，淡然道：“天地万物，运行皆有法理轨迹可循。神功秘籍，亦有其气运牵连。我自有感应，并非空穴来风。”他这话说得玄之又玄，配合他那深不可测的气度，竟让人无法反驳。

胡青牛张了张嘴，最终还是把质疑咽了回去。跟这位讲“法理”，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“空穴”。

“即便真有，无忌孩儿如今这身体状况，如何能经受得住昆仑山的艰险跋涉？”胡青牛又提出一个现实问题。

“无妨。”韩非看向张无忌，语气平和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，“我既提出，自有护他周全之法。而且，此行，我亦需前往。”

“您也去？”常遇春脱口而出，“恩公，您是为了……”

“此世元气活跃，于我修行亦有裨益。”韩非并未隐瞒，“《九阳神功》乃此世顶级内功，其至阳之理，或能助我更快恢复，乃至超越前世桎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