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 历史名相（21）（2/2）

朕看李斯的生平，最感慨的是‘能臣无德，不如庸臣有德’。一个有本事的人，若把本事用在私心上，危害比庸臣大十倍；若把本事用在公心上，便能造福万世。李斯若生于我朝，朕或许会用他之才，让他掌吏部、定制度，但必派魏徵监督他，让他不敢有半分私心——可惜啊，他生在了秦朝，遇上了赵高，也毁在了自己的私心上。”

唐玄宗李隆基（唐）

“李斯的故事，就是一面照妖镜，能照出臣子的‘忠’与‘奸’，也能照出帝王的‘明’与‘昏’。他帮秦始皇定制度、治天下，是‘能臣’；可他附赵高、改遗诏，又是‘奸佞’——这转变，一半是他自己贪权，一半也是始皇帝没把身后事安排明白。

咱开元年间，重用姚崇、宋璟，把大唐治得‘稻米流脂粟米白’，靠的就是‘任人唯贤’，也靠‘防微杜渐’——姚崇虽有‘救时宰相’之名，咱也没让他独掌大权；宋璟虽刚正，咱也常听其他大臣的意见，就是怕出第二个‘李斯’。可到了天宝年间，咱糊涂了，宠信李林甫、杨国忠，让他们独揽大权，最后闹出安史之乱，这跟始皇帝纵容赵高、李斯乱政多像啊！

李斯统一文字、度量衡，是为了‘安天下’；咱当年开疆拓土、修水利、兴科举，也是为了‘安天下’。可他忘了‘人心’，焚书坑儒把读书人逼反了；咱也忘了‘人心’，苛待百姓、重用奸佞把天下人逼反了。要是早想着李斯的教训，咱何至于从‘开元盛世’落到‘马嵬坡之变’的地步？”

宋太祖赵匡胤（宋）

“朕当年在周世宗手下当将军时，就听谋士赵普说过李斯的故事——说他是‘制度的巨人，权谋的矮子’。后来朕黄袍加身，登基为帝，第一件事就是‘杯酒释兵权’，就是怕重蹈秦朝的覆辙。

李斯最错的一步，就是没搞懂‘权力制衡’。他帮秦始皇把相权搞得太大，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，连郡县的官吏任免都要经他手，结果始皇帝一死，他就成了赵高唯一的目标。赵高为什么敢逼他？就是因为他手里的权力太集中，既掌行政，又掌监察，没人能牵制他——可也正因为如此，他一旦倒台，整个秦朝的行政体系就垮了。朕登基后，把相权一分为三：设中书省掌决策，门下省掌审议，尚书省掌执行，还让枢密院掌兵权，三司掌财权，就是要让‘宰相’再也不能像李斯那样，独掌大权。

再说焚书坑儒，李斯当年烧的不仅是典籍，还有‘天下读书人的人心’。朕登基后，大力推行科举，连寒门子弟都能通过考试当官，就是要把读书人的心思拉到‘为朝廷效力’上来——李斯用刀子逼读书人听话，朕用功名让读书人主动效忠，这就是朕和他的区别。朕曾对赵普说‘朕宁可让十个庸才当官，也不让一个有才无德的人掌权’，李斯就是‘有才无德’的典型，他的本事越大，危害就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