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 历史名相(21)(1/2)
汉光武帝刘秀(东汉)
“李斯之智,在‘通时变’;李斯之愚,在‘昧大义’。王莽乱政后,大义分崩离析,咱重建汉朝时,为何不全用分封?正因记着李斯‘置诸侯不便’的道理——当年周室封了几百个诸侯,最后演成春秋战国的混战,李斯废分封、行郡县,是看准了‘一统’才是天下安定的根。咱如今虽封了几个子侄为王,但严格限定他们‘不治民、不掌兵’,地方实权全在郡守手里,这便是学李斯的‘集权’,又补了秦朝‘无宗室辅弼’的漏。
可李斯最让咱不齿的,是他‘因私废公’。始皇帝崩于沙丘,他身为丞相,本当率百官遵遗诏、立扶苏,却因怕蒙恬分权,就跟赵高合谋——他忘了,扶苏是社稷之根本,蒙恬是北疆之屏障,丢了根本、毁了屏障,他的丞相之位能保得住吗?咱当年在昆阳之战,以数千人破王莽几十万大军,靠的就是‘以大义聚人心’;登基后重用邓禹、冯异,也是因他们‘重社稷轻权位’。李斯若有这份大义,何至于被腰斩咸阳,连‘牵黄犬逐狡兔’的念想都成了泡影?他这教训,咱得刻在心里:做大臣的,若把个人权位看得比江山百姓重,纵有天大本事,也是祸国之臣。”
隋文帝杨坚(隋)
“朕看李斯,就像看一面‘制度镜’,照见了‘治世’与‘乱政’的分界。当年朕取代北周、统一南北,为何要废九品中正制、行三省六部制?为何要重编《开皇律》、统一度量衡?正因李斯的教训摆在那——秦朝靠郡县制、统一制度强极一时,却因律法过苛、人心失向而速亡;而魏晋南北朝几百年战乱,根源就在‘制度散乱’‘权贵专权’。
李斯定的郡县制,朕沿用了,但加了‘州’这一级,让地方层级更分明;他搞的统一度量衡,朕细化了,连钱币都改成‘五铢钱’,让天下商贸更顺畅。可朕绝不会学他‘焚书坑儒’——李斯以为‘禁言’能稳天下,实则是把读书人逼成了敌人。朕如今开科举、兴学校,就是要让天下有识之士都来为朝廷效力,用‘教化’安人心,这才是比‘禁言’更长远的法子。
再说沙丘之变,李斯的错,不仅在‘附逆’,更在‘失察’——他辅佐始皇帝几十年,竟没看透赵高的狼子野心,还跟他合谋改诏。朕登基后,为何要让三省相互制衡?为何要严禁宦官干政?就是怕再出‘赵高’,再出‘李斯’。当年宇文赟宠信宦官,差点毁了北周,朕绝不会让隋朝重蹈覆辙。李斯若生在隋,以他的才学,朕或让他掌礼部、管制度,但必让门下省严加监督,绝不让他有‘私相授受’的机会。”
唐太宗李世民(唐)
“朕常与房玄龄、杜如晦论历代能臣,每次提到李斯,玄龄都会说‘斯之才,不下萧曹,然德不及半’。这话很中肯。李斯定郡县、统一文字,是‘谋国之策’;可他附赵高、废扶苏,是‘谋身之私’——这一公一私之间,便定了他的成败。
朕当年发动玄武门之变,是为了拨乱反正,不让李建成、李元吉危害社稷;可李斯在沙丘,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相位,不惜让昏庸的胡亥登基。朕登基后,让魏徵当谏议大夫,就是要防‘李斯之弊’——魏徵多次当着百官的面反驳朕,甚至说‘陛下若有过,臣必谏’,可李斯呢?面对赵高的阴谋,他连一句‘不可’都不敢说。朕曾问魏徵‘若朕崩后,太子年幼,权臣与宦官勾结,当如何’,魏徵说‘唯选忠直之臣辅政,使权臣不敢专,宦官不能近’——这正是李斯当年缺的。
再说秦朝的律法,李斯制定的《秦律》严苛,连‘弃灰于道’都要受刑,结果天下苦秦久矣,陈胜吴广一句‘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’,就掀翻了秦朝的江山。朕让长孙无忌修订《唐律疏议》,特意减了‘连坐’之罪,放宽了徭役的期限,就是要吸取李斯的教训——律法是为了安百姓,不是为了虐百姓。李斯当年若能像戴胄一样,既懂律法,又懂民心,秦朝也不会亡得那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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