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玄天暗影（1/2）

玄天宗的山门在晨曦中巍然矗立，云雾缭绕间，七十二峰若隐若现。从外表看，一切与往日并无不同。

但墨临和姜小鱼刚通过传送阵抵达山脚，就同时皱起了眉头。

“护山大阵被修改了。”墨临感知着空气中流转的灵力，“多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。”

姜小鱼运转秩序之力，眼中闪过暗金纹路。在她眼中，原本清圣纯净的护山大阵中，缠绕着无数细密的黑色丝线，如同血管般搏动着，与幽冥君主的气息同源。

“渗透得很深。”她轻声道，“几乎与整个大阵融为一体。”

更让她心惊的是，这些黑色丝线正悄无声息地吸取着玄天宗的灵脉能量，通过某种方式传输到未知的远方。

“能净化吗？”墨临问道。

姜小鱼摇头：“强行净化会惊动施术者。而且...”她指向丝线最密集的方向，“核心在剑冢。”

剑冢，玄天宗圣地，也是墨临助她炼化功德枷锁、觉醒秩序之力的地方。幽冥君主选择那里作为据点，绝非偶然。

两人决定分头行动。墨临以仙君身份光明正大回宗，试探宗门内部的反应；姜小鱼则利用秩序之力隐匿身形，暗中调查。

...

玄天宗内部的气氛十分微妙。

墨临一路行来，遇到的弟子们都恭敬行礼，但眼神中总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闪烁。更让他警惕的是，几位与他交好的长老都恰好在闭关，连掌门清虚真人都“恰好”在指导核心弟子修炼，暂时无法见客。

“墨临仙君，请留步。”

在通往主殿的路上，一个声音叫住了他。来人是戒律堂首座明镜真人，一向以铁面无私着称。

“明镜师叔。”墨临行礼。

明镜真人打量着他，目光锐利：“听闻仙君这些时日在地府协助平乱，辛苦了。不知突然回宗，所为何事？”

墨临面色不变：“幽冥之乱已平，特回宗复命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明镜真人点头，却依然挡在路上，“掌门正在闭关，仙君若有要事，可先与我说。”

墨临敏锐地察觉到明镜真人魂体内有一丝极淡的幽冥气息，若非他经历过秩序本源的洗礼，绝对无法察觉。

“不必劳烦师叔。”他淡淡道，“我自去剑冢等候便是。”

听到“剑冢”二字，明镜真人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：“剑冢近日灵力不稳，正在检修，仙君还是改日再去吧。”

就在两人僵持时，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：

“墨临师兄！”

一道倩影飞奔而来，是墨临的小师妹云瑶。她一如既往地活泼，直接挽住墨临的手臂：“你终于回来了！我都想死你了！”

明镜真人皱眉：“云瑶，不可无礼。”

云瑶吐了吐舌头，却依然挽着墨临不放：“明镜师叔，掌门师尊说了，墨临师兄回来直接去见他，不用通报。”

明镜真人眼神微沉：“掌门出关了？”

“刚出的关！”云瑶笑嘻嘻道，“特意让我来接师兄呢！”

墨临心中疑虑更甚。清虚真人若真的出关，为何不直接传讯给他，反而让云瑶来传话？

但他没有表现出来，只是对明镜真人行礼：“既然如此，弟子先行告退。”

离开明镜真人的视线后，墨临立即传音给云瑶：“师尊真的出关了？”

云瑶的笑容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凝重：“不，师尊还在闭关。我是骗明镜师叔的。”

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，压低声音：“师兄，宗门最近很不对劲。好多长老都变得怪怪的，连明镜师叔都...”

“我知道。”墨临打断她，“带我去见真正知情人。”

...

与此同时，姜小鱼已潜入剑冢深处。

与记忆中清圣纯净的景象不同，如今的剑冢弥漫着淡淡的黑雾。那些插在地上的古剑不再发出嗡鸣，而是如同沉睡般寂静。剑冢中心的清圣之气几乎被完全污染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幽冥死气。

在秩序之力的庇护下，姜小鱼如同隐形般穿梭在剑冢中。她循着黑色丝线的源头，来到剑冢最深处的一个洞穴前。

洞穴入口被强大的禁制封印，但在秩序之力的解析下，禁制的结构清晰可见。姜小鱼小心翼翼地解开几个关键节点，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。

洞穴内部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
洞穴中央，一个由无数古剑组成的祭坛正在运转。祭坛上方悬浮着一颗黑色的心脏，正以缓慢而有力的节奏搏动着。每搏动一次，就有大量灵脉能量被吸入其中，转化为精纯的幽冥死气。

而更让姜小鱼震惊的是，祭坛四周盘坐着四位玄天宗长老！他们双目紧闭，面色痛苦，显然是被控制了心神，成为维持祭坛运转的活祭品！

“以剑为媒，以心为引...”姜小鱼认出了这个祭坛的来历，“这是‘万剑归墟阵’，上古时期用来接引归墟之力的禁阵！”

幽冥君主竟然想在玄天宗直接打开归墟通道！

必须阻止他！

但就在姜小鱼准备动手时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

“果然是你。”

姜小鱼猛地转身，看到了一个她万万没想到的人——

清虚真人！

但此时的清虚真人与记忆中判若两人。他周身缠绕着浓郁的幽冥死气，双眼呈现出不祥的纯黑，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。

“掌门...你...”姜小鱼难以置信。

“很意外吗？”清虚真人——或者说控制了他的存在——轻笑道，“从始至终，我才是幽冥君主最忠诚的仆人。”

他缓缓走向姜小鱼：“了尘、陆之道、孟婆...他们都不过是棋子，唯有我，一直隐藏在最后。”

姜小鱼迅速冷静下来：“为什么选择玄天宗？”

“因为这里是最佳的地点。”清虚真人张开双臂，“玄天宗坐落于三界灵脉交汇之处，剑冢更是规则最薄弱的地方。在这里打开归墟通道，效果远超地府。”

他指向祭坛上那颗黑色心脏：“看到吗？那是‘寂灭之心’，归墟的碎片。只要再吸收足够的能量，就能彻底打开通道，让终结降临此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