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春日花信里的“重逢”(下)花信里的“双向奔赴”(2/2)
我们的约定
曾在冬雪里打盹
在病历本里沉默
在未寄的信里辗转
终于在春日里
有了最美的回信——
是风里的香
是诗里的暖
是你我从未走远的
双向奔赴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时,院子里静得能听见花瓣舒展的轻响。有个戴眼镜的老先生摘下眼镜擦泪,说“这诗里有光,照得心里亮堂堂的”;穿红棉袄的小女孩伸手碰了碰花瓣,突然说“花在点头呢,它听懂了”。风掀起所有人的衣角,带着满院的香掠过地下室的画,画里的星星亮片闪了闪,像在应和这场跨越生死的对话。
夕阳西沉时,诗社被染成蜜色。林女士坐在藤椅上,手里的诗集摊开在《双生花》那页,风翻过纸页的声音,像一尘在身边轻轻翻书。孩子们在花田里追蝴蝶,他们的笑声惊起几只停在花上的蜜蜂,蜂鸣与诗稿上的字迹共振,谱成支温柔的曲。老周在炉边煮的薰衣草茶沸了,水汽裹着茶香漫出来,与窗外的花香撞个满怀,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友紧紧相拥。
阿哲整理诗稿时,发现林女士新写的《花信》旁,不知何时多了片向日葵花瓣,是去年从溪头镇带来的,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纸页上,把“双向奔赴”四个字衬得格外暖。他抬头望向窗外,看见林女士正对着窗台的花笑,晚霞落在她鬓角,像落了朵不会凋谢的光——他忽然明白,有些离别从不是终点,一尘化作了风,化作了香,化作了诗社每个清晨的第一缕阳光,而林女士,正带着这份爱,把春天种进一个又一个年头。
暮色漫进院子时,薰衣草的香变得更清冽,像浸了月光的酒。林女士起身关窗,看见每朵花都朝着月光的方向微微倾斜,像在仰望某个看不见的身影。她对着花笑了笑,把诗集放在窗台,让香气慢慢渗进纸页的纤维里——这里的每个字、每片花瓣、每缕风,都在诉说一个秘密:那些藏在时光里的双向奔赴,从不会被岁月辜负,它们会化作花,化作诗,化作永不熄灭的暖,陪着诗社,走过岁岁年年,直到永远。
远处的溪头镇,成片的向日葵正借着月光悄悄拔节,花盘转动的轻响,像在回应诗社的花香。风穿过花田时,带走了几粒葵花籽,它们乘着夜色飘向诗社,落在薰衣草的花盆旁,像在说“别急,我们也来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