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冰核断臂惊俗世，幻碧秋裤赴征途（2/2）
孟老爷子看着孙女平静却疏离的脸，再看看儿子儿媳眼中的畏惧，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：“……好。”
他知道，这只羽翼渐丰的鹰，他再也留不住了。
生日宴的闹剧对吴砚舟而言，不过是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。砍条胳膊？特训抓犯人时他砍过的可不止这个数。他更关心的是，小姨赵思怡的生日就在年后了，送什么好呢？
包包？太普通。对了，小姨说要学车！
“送车！”吴砚舟拍板决定，心情瞬间明媚起来。
他拿出如意在后院又刷了一轮技能熟练度，感觉状态正佳，便登录了系统，准备把挑战模式第四关给通了。
场景加载，碧海蓝天，花阳熔金，几艘白色小帆船点缀在如镜的海面上，美得如同明信片。对手是个皮肤黝黑、干瘦矮小的东南亚人模样。穆婉秋的角色自动开口，说着口音古怪的语文。
吴砚舟持剑而立，气势沉凝。突破三级后，他对力量的控制、对剑招的理解都今非昔比。穆婉秋角色自带的剑术精通高级，在他手中终于绽放出应有的光华！剑光如星河倾泻，迅疾、精准、带着摧枯拉朽的凛冽！那boss甚至没能撑过十招，便溃败消散。
“叮！恭喜通关挑战模式第四关，获得善恶点40，经验值400，穆婉秋等级+1。”
“叮！越女剑法2级（200\/200），穆婉秋习得越女剑法3级（满级）。”
“叮！穆婉秋领悟太清紫薇剑法！”
吴砚舟喜滋滋地查看掉落。惯例的《炼体诀》直接略过，补灵丹一瓶收好，穆婉秋体验卡（45min）一张，加上库存，足够变身一小时以上了。
最后，一件流光溢彩的装备映入眼帘——永夜红莲套装-护腿！
炫彩如琉璃的色泽，华丽得炫目。系统标注：防御值+80！后面还缀着一行小字：“永夜红莲套装（1\/4）”。
“套装！”吴砚舟眼睛放光。这防御力，简直是保命神器！
唯一的缺点……太闪了！穿出去绝对能闪瞎人眼。
幸好，它自带贴心特效：
“特效一：可随心意幻化七种固定外形，幻化至第七种后无法新增，已幻化外形可自由切换。”
“特效二：自洁。”
吴砚舟立刻装备上，站在系统镜前欣赏着这华丽（且扎眼）的护腿。片刻后，他闭上眼睛，集中精神，开始在脑海中勾勒形象——线条要流畅，材质要柔软贴身，颜色要低调……黑色，对，纯黑色，最好带点弹力……
意念所至，身上的永夜红莲护腿如水波般荡漾，光芒流转间，形态飞速改变！眨眼间，一条平平无奇的、厚实柔软的……黑色秋裤，出现在了他身上。
“完美！”吴砚舟满意地拍了拍腿。碧宝变秋裤，深藏功与名！等天暖和点，当秋裤穿也毫无压力。
出发的日子到了。
清晨，吴砚舟利落地将永夜红莲套装护腿（秋裤形态）穿在最里面，外面套上宽松的运动裤和保暖羊绒衫，再披上厚实的运动外套。背包里塞了几件换洗衣物，如意贴身放好，储物袋里更是塞满了各种高热量食物和饮用水。
临走前，他没忘去地下室“视察”他的看门鬼。女鬼正缩在角落，对着墙上挂着的平板电脑追剧——用的是吴砚舟淘汰下来的旧机子。
“好好看家，”吴砚舟敲了敲墙壁，引起女鬼的注意，“尤其保护好我小姨，知道吗？要是他回来少根头发，我就让你连剧都追不成！”
女鬼吓得一哆嗦，连连点头。
吴砚舟想了想，又从系统商店买了把最便宜的魂珠扔过去：“喏，零食。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往后缩。”
女鬼捧着魂珠，又是害怕又是感激地点头。
吴砚舟看着他那副怂样，摇摇头。看久了，好像……真的没那么怕鬼了？他拍了拍裤子，脚步轻快地朝学校走去。
四人准时在校门口集合，登上了等候的大巴。车上除了廖博文，还有几位修行班的老师，有年轻的也有年纪稍长的。高一1班只有另外两个达到二级的同学在车上，显得有些冷清。
车子启动，驶向未知的灵地碎片。吴砚舟挨着曾佩佩坐下，看着前面廖博文宽厚沉默的背影，忽然想起一个埋在心底很久的疑问。他凑近曾佩佩，压低声音：“曾佩佩，我一直想问……为什么廖老师他们，总说自己只能算‘半个修行者’？”
曾佩佩沉默了片刻，车厢的颠簸中，他的侧脸显得有些沉郁。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用极低的声音回答，确保只有吴砚舟能听清：
“我猜……他们可能是服用了‘奴丹’。”
“奴丹？”吴砚舟不解。
“嗯，”曾佩佩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，“在启灵大陆，修行者需要大量人手处理杂务，普通人又太弱。于是就有炼丹师研制了奴丹。很便宜，吃下去能让普通人立刻拥有一到二级体修的力量、耐力和体魄。但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看向廖博文的背影，眼神复杂：“奴丹必须配合‘奴印’使用。服丹者生死完全操于主人之手。而且……服下奴丹，终生就只能停留在这个层次，永远……无法像真正的修行者一样，通过修炼突破变强。”
吴砚舟的心猛地一沉，胸口像是堵了块石头，闷得难受。他看向廖博文，那个总是板着脸、训练时严厉无比、关键时刻却可靠如山岳的男人。自愿的？为了在孩子们成长起来前，用这副被锁死的躯壳，去扛起更多本不该他们扛的危险？为了……让牺牲少一点？
“那廖老师他们……”吴砚舟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“只能是自愿的。”曾佩佩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他的目光扫过车上其他几位沉默的老师，“在启灵大陆，普通人视奴丹如毒蝎。但在这里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。但吴砚舟懂了。
自愿戴上枷锁，只为在风雨飘摇时，能多撑起一片天。自愿止步于此，只为让后来者能走得更远。他们不是奴隶，他们是身负枷锁却心向光明的战士。甘愿牺牲，万死不悔！
车厢里一片安静，只有引擎的轰鸣。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，驶向那片未知而危险的灵地碎片。吴砚舟握紧了拳头，看向前方廖博文挺直的脊梁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难以言喻的酸楚，悄然在心底弥漫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