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子弹疑云（2/2）

李政委走到地图前，用铅笔在教堂的位置画了个圈：“明天我带二连的人去教堂查，建军你守营区——这几个杂碎的口供里肯定还有料，得慢慢熬。”

肖建军点头，把子弹壳放进抽屉，锁上——钥匙挂在他脖子上，和肖若兰的婚戒串在一起，金属碰撞的声音，像极了若兰以前敲饭盆的动静。

灵儿趴在桌沿，盯着抽屉的锁孔——里面的子弹壳像颗会发光的小太阳，她突然想起傍晚在树林里，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的声音：“小丫头，下次我会摘了你的珠子。”

毛球从她肩膀跳下来，蹭着她的脚背——它的小爪子沾着橘子糖的糖渣，甜丝丝的。灵儿弯腰抱起它，把脸埋在它的绒毛里：“毛球，明天我们也去教堂好不好？我想看看妈妈以前坐过的椅子。”

毛球“吱”地叫了一声，用脑袋蹭她的下巴——那是在说“好呀好呀”。

窗外的月亮爬上了树梢，把银辉洒在指挥部的屋顶上。肖建军走到灵儿身边，摸了摸她的发顶：“灵儿，去睡吧，明天爸爸带你去食堂吃南瓜粥，加两颗蜜枣。”

灵儿抱着毛球站起来，红棉袄的衣角扫过地图——她的手指轻轻戳了戳教堂的圆圈：“爸爸，妈妈以前说教堂里有守护的力量，会保护好人对不对？”

肖建军的喉结动了动，把她抱起来往宿舍走：“对，妈妈会保护我们灵儿的。”

走廊里的风卷着灶房的粥香飘过来，灵儿靠在肖建军怀里，摸着颈间的空间珠——它还是温温的，像妈妈的手。她望着远处的教堂方向，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，但她不怕，因为她有爸爸，有黑豹，有毛球，还有整座营区的灯。

灶房的钟敲了七下，李政委还在指挥部里翻文件——他拿起桌上的子弹壳，对着煤油灯照，刻痕里的泥还没擦干净，像只藏在黑暗里的眼睛。窗外的风突然大了，吹得地图哗哗响，他捏着子弹壳的手紧了紧：“老肖，这次的事，怕是和若兰的死有关。”

肖建军的声音从走廊里传过来：“我知道，所以我们更要查清楚——为了若兰，也为了灵儿。”

灵儿的宿舍里，毛球已经窝在她枕头边睡着了，尾巴卷成个小毛球。她摸着胸口的空间珠，想起妈妈以前唱的儿歌：“灵儿乖，灵儿巧，灵儿是爸爸的小棉袄。”

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落在她颈间的空间珠上，折射出一道小小的光——那光里，似乎有个女人的影子，穿着和灵儿一样的红棉袄，对着她笑。

灵儿揉了揉眼睛，把毛球往怀里抱了抱：“妈妈，我会保护爸爸的，你放心。”

风卷着树叶沙沙响，远处的教堂里，苏婉柔正坐在十字架下，摸着胸前的珍珠项链——项链坠子里，嵌着半枚和灵儿手里一样的子弹壳。她望着窗外的月亮，嘴角扯出抹冷笑着：“小丫头，明天教堂见，我会让你和你妈团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