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三章 练兵（1/2）

晨光刚揉碎在边境的杨树叶上，临时训练场的土坡就坐满了扎小迷彩的娃娃兵——小宇裤脚沾着表彰会的彩纸，阿竹抱着塑料步枪啃指甲，连最皮的豆豆都攥着笔记本，眼睛亮得像后山星子。土坡下，银狼王趴成团银毛球，身边狼崽挤着蹭它耳朵；小白站晾衣绳上梳羽毛，身后猫头鹰排得歪歪扭扭；熊憨憨蹲煤堆旁啃玉米饼，油汪汪的嘴把胸口毛蹭得发亮。

肖灵儿踩着爸爸的军靴蹭上土坡，颈间空间珠蹭着领口泛淡青光。她揪揪小宇袖子，奶声却咬着字音：“小宇哥，搬激光步枪箱——上次你打歪三次，今天得十发中八！”小宇“啪”地敬塑料步枪礼：“是！灵儿指挥官！”阿竹赶紧在笔记本写“激光要中八发”，铅笔尖戳破了纸。

她蹲下来戳银狼王耳朵，银毛扎得指尖发痒：“银哥，带狮子绕铁丝网跑五圈——熊憨憨昨天偷喝王婶蜂蜜，今天多扛两块石头！”银狼王低吼一声，尾巴尖晃了晃，扭头咬熊憨憨裤脚。熊憨憨正啃饼啃得眯眼，被拽得趔趄，饼渣掉在地上，急得拍爪子：“嗷！我的蜜饼！”银狼王斜睨它，喉咙滚出闷笑，带头往铁丝网走，狮子们甩尾巴跟上，熊憨憨揉着胸口毛嘟囔“蜜比石头甜”，颠颠儿追上去。

小白扑棱着落在她肩膀，尖喙蹭梨涡。肖灵儿摸出迷你望远镜——空间珠里的玩意儿，镜筒刻小桃花——塞给它：“小白，带猫头鹰去岗楼顶，见灰衣服（敌军）就叼草报信！”小白歪头啄她手心，振翅飞向岗楼，一只猫头鹰撞了晾衣绳，王婶的花衬衫晃得像朵要飞的云。

肖灵儿抱膝盖坐土坡边，把空间珠里的图纸倒在布上。催泪弹原理图沾了草屑，她用指尖擦掉，念叨：“上次探测器太小，下次改带灯的……”风掀起图纸，露出无人机设计图：银灰机身，机翼挂小弹仓，旁边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——那是她的签名。

“灵儿，喝橘子水。”肖建军端着不锈钢杯过来，杯壁凝着水珠。肖灵儿吸一口，甜津津的：“爸爸，你昨天打靶脱两发！等我画好无人机翅膀，教你操控——肯定比你准！”肖建军蹲下来裹住她的手，掌心茧子蹭得发痒：“我家灵儿最厉害。”

李政委扶着老花镜走来，旧文件袋搭胳膊上：“灵儿，这无人机能飞多高？”肖灵儿立刻精神，用小石子画圈：“能飞岗楼高！上次用空间珠电池试了，飞十分钟——装催泪弹能熏得敌军哨兵跑回营地！”李政委笑，老花镜滑到鼻尖：“小战神打算啥时候让我们见识？”

“等银哥回来！”肖灵儿跳起来往土坡下跑，空间珠晃得像小星子。银狼王正领狮子们跑回来，银毛沾草屑，熊憨憨扛着石头喘得吐舌头。她拽住银狼王尾巴：“银哥，跑够五圈没？”银狼王舔她手背，尾巴尖晃了晃。熊憨憨把石头放下，扑过去抱她腰：“灵儿，我扛了两块！能吃蜂蜜不？”肖灵儿摸它耳朵：“能！练完去王婶那拿两块，要分给小宇哥！”

小宇抱激光步枪箱跑过来，箱子贴他画的小红旗：“灵儿，步枪来了！”肖灵儿爬上熊憨憨背，打开箱子——里面是缩小版激光步枪，枪身淡蓝，握把缠彩色布条（娃娃兵自己缠的）。“小宇哥，打那边稻草人！”她指铁丝网边的稻草人，身上画着大坏蛋脸，鼻子沾彩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