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河北权柄,暗流涌动(1/2)
王临握住她的手,掌心粗糙,是常年握刀的痕迹。“玉罗,辛苦你了。”他低头,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,“当年你率部归降,我便说过,定替你报这血海深仇,如今有了朝廷名分,这仇,咱们算得更清楚。”秦玉罗脸颊微红,偏头避开,却反手攥紧他的手,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情深:“只要能跟着你,刀山火海,我都去。”
待秦玉罗离去,王临独坐案前,抚摸着冰冷的铜印,心中无半分封疆大吏的喜悦。真龙气劲在丹田翻涌,想起王家满门因这功法被前朝屠戮的惨状,他眼底的狠戾几乎要溢出来——他要的从不是一个漳州刺史的虚名,而是河北的权柄,是与李渊、窦建德分庭抗礼的底气。
天色渐晚,烛火摇曳,王临批阅文书至疲惫,指尖的墨色已染到指缝。侍卫来报:“总管,王瑶姑娘求见。”
“让她进来。”
王瑶依旧是一身素净棉裙,眉眼间少了初来时的惶恐,多了几分安稳。她端着托盘进来,姜汤的热气裹着红糖的甜香扑面而来,几碟精致的小点心,是她照着关陇的做法做的,竟有几分柳轻眉的手艺。“临哥哥…听说你今日操劳,我炖了碗姜汤祛寒,这点心,你垫垫肚子。”她声音轻柔,绞着衣角,生怕自己做得不好。
王临心中一暖,接过姜汤饮下,暖意顺着喉间淌入四肢百骸,疲惫消散大半。“瑶儿有心了。”他见她欲言又止,温声问道:“可是有事?”王瑶鼓起勇气抬头,眼神真诚:“临哥哥,我小时候跟着账房先生学过算账记账,虽学得粗浅,但府里文书繁杂,轻眉姐姐和玉罗姐姐都忙,我想帮忙抄抄写写,整理账册…总好过白吃白住。”
王临看着她,想起她家族遭难、流亡至此的境遇,又念及杜如晦清查田亩正缺可靠人手,便点头应允:“也好,你去协助杜先生吧,只是切记,不可劳累。”
王瑶喜笑颜开,道谢后匆匆离去。她走后,帐帘又被掀开,白琼英一身劲装,身姿修长健美,推门而入。她原是窦建德麾下大将,父兄被王伏宝所杀,蒙骗入窦军,得知真相后归降王临。此前负伤,王临以真龙气劲为她疗伤,双修之后,二人功力皆有精进,她对王临更是痴心一片。
“总管,”白琼英走到案前,艳丽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娇憨,伸手替他揉着肩膀,“斥候来报,郑虔今日私下见了几个降将,似在打探军中动静。”她的指尖带着习武之人的力道,揉得王临肩头酸胀尽消。
王临反手将她揽入怀中,真龙气劲缓缓渡入她体内,温养她未愈的伤处。“无妨,他想查,便让他查。”他低头,鼻尖蹭过她的鬓发,嗅着她发间的淡淡青草香,“琼英,你父兄的仇,我记着,待扫平窦建德,第一个便拿王伏宝祭你父兄的灵位。”
白琼英靠在他怀里,眼眶微红:“我信总管。当年若非你以真龙气劲救我,我早死在乱军之中,此生能跟着你,我便知足了。”她抬手,指尖划过他的下颌,带着几分调笑,“只是总管偏心,只给我疗伤,也不替玉罗姐姐松松筋骨。”
王临失笑,捏了捏她的脸:“你这妮子,竟学会打趣我了。”嬉笑间,却是他难得的放松——柳轻眉的温柔、秦玉罗的飒爽、白琼英的娇憨,是他在这乱世里,最柔软的慰藉,也是他“风流”的底色,却绝非耽于美色,而是懂惜才、懂重情,这也是他能收拢人心的关键。
接下来的日子,王家镇以“河北道行军总管府”为旗号,整备得热火朝天。秦玉罗坐镇军营,军纪严明,每日晨起的号角声震彻漳水两岸,镇丁营规模扩至三千,操练时阵型变幻,皆是她家传的战阵之法,连郑虔看了,都挑不出半分错处;杜如晦带着苏老丈、刘仁和王瑶清查田亩,王瑶的细心条理竟让杜如晦刮目相看,混乱的旧账册被她整理得井井有条,誊录的字迹比书生还要工整;柳轻眉则奔走于各村镇,施药救人,安抚民生,她的医术救了无数百姓,也让王临的声望愈发稳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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