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发现看门人（1/2）

“还不够……”林渊喃喃自语。常规的算力堆积，似乎遇到了瓶颈。想要真正触及那锁的本质，甚至找到撬动它的方法，需要更强大、更本质的力量。

他的目光投向了庭园下方，那奔腾流淌的奈河。

奈河之水，能隔绝万法，镇压邪祟，其本身蕴含着无比古老和神秘的力量，甚至能一定程度上干扰债务规则的直接渗透。这是奈河之主留下的遗产，也是渊债之庭能在此立足的根本。

“或许……需要借力。”一个念头在林渊心中浮现。

他再次将心神沉入“最初之契”碎片，但这一次，他并非编纂法案，也非解析信息，而是尝试着，极其小心地，将一丝碎片的法则力量，与脚下奈河的力量进行接触和引导。

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尝试。奈河之力浩瀚而混沌，“最初之契”则绝对而有序。两者性质迥异，强行融合，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灾难性后果。

暗金色的契约符文与灰蒙蒙的奈河水汽在王座下缓缓交织、碰撞，发出细微的、令人牙酸的滋滋声。庭园微微震动，连渊债巡狩都微微调整了姿态，仿佛在警惕着可能发生的异变。

林渊全神贯注，精密地操控着那一丝力量，如同在刀尖上跳舞。

渐渐地，在那剧烈的排斥中，一丝微妙的平衡开始诞生。契约的绝对性，似乎短暂地“规定”了一小片奈河之水的“流向”和“性质”。

就在这平衡诞生的瞬间——

嗡！

林渊的意识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洪流卷走，沿着那被短暂“规定”的奈河水，冲向了一个从未想象过的维度！

他的“视线”穿透了无数世界的隔膜，越过了生与死的界限，他看到了一条条奔流不息的“河流”——

并非奈河，而是由无数“因果”、“命运”、“时间线”以及……“债务”汇聚而成的、更加宏大、更加本源的规则之河！

它们共同构成了世界的底层运行网络！

而在那无尽河流的网络深处，他再次看到了那把巨锁！它并非固定在某一处，而是如同一个巨大的、无形的枢纽，存在于所有规则之河的交汇处，锁定了某种最终的“流向”！

锁上的“m”烙印，散发出比之前清晰百倍的光芒！那光芒冰冷、至高无上，仿佛是一切“欠”与“还”的终极源头！

就在林渊的意识即将被那烙印的光芒吞噬的瞬间，他凭借“最初之契”碎片和奈河之力形成的微弱平衡，猛地“下拉”了“视线”。

然后，他看到了无比震撼的一幕——

在那巨锁的下方，在那无尽规则之河流经又离开锁的控制范围后，并非通向真正的“解脱”或“虚无”。

而是汇入了……

一片更加浩瀚无垠、无法用言语形容的……

海洋？

一片由无数破碎的、被彻底清偿后又归于寂灭的“真灵”、彻底失效的“契约”、以及所有“债务”最终结清后留下的“绝对虚无”所构成的……终极废墟之海？

而在这片“终极废墟之海”的极遥远、极遥远的“对岸”。

隐约的，仿佛是一个……更加辉煌、更加秩序井然、所有规则都完美运行、没有任何“债务”存在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