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冥帝的关注（1/2）

它们的到来，代表着阴间真正的“官方”力量终于注意到了这里。它们没有直接否定林渊，而是用一种官僚式的、关乎“权责划分”和“利益分配”的方式在进行试探和敲打。冥帝的意志隐藏在幕后，默许着下属的这次接触。

林渊瞬间明白了它们的来意。并非立刻剿灭，而是先尝试“收编”或“定义”。如果能将渊债之庭纳入旧的阴司体系，变成另一个“司殿”，那么无非是体系内多了一个部门，一切仍在冥帝掌控之下。若不能，再谈其他。

“末幽” 传递着信息：“冥帝……阴司的最高主宰之一，但并非唯一。他的权柄建立在古老的‘生死轮回’规则之上，与‘债务规则’并非同一体系，但常有交叉。他代表着阴间的‘秩序’与‘传统’，深不可测。”

林渊看着黑白无常，忽然笑了。他没有回答关于“备案登记”和“上缴税收”的问题，而是反问道：

“两位无常爷，勾魂索魄时，可曾想过，所勾之魂，所欠之‘债’，最终流向何处？” “孽镜台照映罪孽，罚恶司施加刑罚，轮回殿判定往生……这一套流程所产生的‘痛苦’、‘悔恨’、‘恐惧’等等能量，又由谁‘征收’？用于何处？” “冥帝陛下，可知晓所有‘债务’的最终极‘债主’是谁吗？”

黑白无常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变化。白无常的冷漠僵硬了一瞬，黑无常脸上的笑容也淡去了几分。

这些问题，触及到了它们权柄之外的、更深层的东西。阴司按古老规则运转，如同机器，大多数执行者并不会去思考规则之上的规则。

白无常冰冷道：“此非我等职责所在。阴司依天条地规运转，自有其道理。”

黑无常干笑两声：“阁下的问题很有趣，但超出了本次问询的范围。我们还是先谈谈‘渊债之庭’的定性问题吧……”

林渊缓缓站起身，一股源于“最初之契”的、不同于阴司秩序却同样古老威严的气息弥漫开来。

“渊债之庭，不归冥帝管辖。它所依据的，是高于天条地规的‘最初之契’。它的职责，是厘清一切债务本源，追寻最终极的‘公平’。”若冥帝陛下对‘债务’的最终流向感兴趣，本庭欢迎他以个人身份，提交咨询申请。”

话语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直接拒绝了阴司的“收编”，甚至隐隐将自身地位摆在了与冥帝平等的、甚至更具本源性的层面上！

黑白无常的投影一阵波动，显然被林渊的狂妄所震惊。

白无常身上的锁链发出冰冷的撞击声：“阁下可知，此言意味着什么？” 黑无常合上账簿，笑容彻底消失：“这意味着，阁下选择了……‘非法经营’。”

气氛瞬间降至冰点。

林渊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它们：“是否非法，非由阴司判定。由‘契约’本身判定。” 他抬起手，指尖“最初之契”的碎片光芒微微一闪。

“两位无常爷，你们今日之来访，本身并未携带冥帝正式的‘外交文书’或‘仲裁申请’，程序上，属于‘非法闯入’本庭管辖之地。依据本庭法案，需缴纳罚金。或者……留下你们身上一件蕴含‘勾魂’权柄的器物，作为抵押。”

他竟然反过来，要向黑白无常“征税”！

黑白无常的投影猛地一震，几乎要维持不住形态！它们从未遇到过如此狂妄之徒！